去医院取肩头的子弹时,我坚决不要用麻药,想要痛这样至少可以减轻我心里的愧疚,这一次虽然我没有主动的提出来,可是一开始就是我卖了她,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是我彻彻底底的将她推入了深渊。
野哥带伤回来,听手下的人说是野哥自己拼出来的,还把老黄传宗接代的宝贝一枪打爆了,其实只有我明白野哥这么容易逃出来应该也有纪凌啸的功劳,最起码纪凌啸没有参与这事将野哥杀死,我没脸见野哥,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抬不起头,打电话告诉藤子妍,想必她担心坏了,她说话很低,我隐隐约约的听见浴室水声,猜测她是背着纪凌啸打电话的吧!
我看到野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时不时的会问我,“洛阳,美国那边现在是不是有点冷,妍妍没有带够衣服她会着凉的,不行,我得赶去。”野哥不顾腿上的伤要下床,我见状立马阻止了他。
“放心吧,没有衣服她可以买的。”
他皱眉,“现在美国那边应该是晚上吧,我不能打电话过去。”
“想她了晚上可以打电话过去让她回来。”我知道这可能不切实际,可是我只能这样说,扶着野哥躺在床上,我逃也般的离开,因为愧疚,因为心里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买了水果推开医院的房门就看到野哥一瘸一拐的收拾着东西。
“野哥,你这是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我立马上前扶着他,感觉野哥真的是不要命了,他这是受了几次伤了,难道就不怕落下什么后遗症?
“没事,洛阳,妍妍说要回来了,她也想我了,我不能待在医院,这样她会担心,还有回去的时候我要洗个澡,身上都是药水味,妍妍闻这味会不舒服……”
“野哥……”我颤抖的握着他的肩,看到他这么幸福,我好想把真相说出来,心里压抑的难受,那件事就像是一根刺,刺的我到处都痛。
“洛阳,你怎么了?你不会比我还高兴吧?”
我没听懂野哥的意思,下意识的点头,“是啊,我高兴的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野哥瞪着我,脸上没有了笑容,“洛阳,我警告你,妍妍是你嫂子,不可以打她注意。”
我呆呆的看着野哥,噗呲一声的笑了出来,我懊恼的拍着自己的头,真笨,我竟然没明白野哥的意思,“放心吧野哥,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只会打坏女人的注意。”
我每次去看野哥都是趁着藤子妍不在的时候去,我害怕面对她,我是在逃避,逃避那种面对面的良心谴责。
我看到野哥在抽着烟,很少见到这样的他,我笑呵呵的拉开窗帘,“太阳是从那边出来的,野哥竟然也学会抽烟了。”
“我一直都会,只是妍妍不喜欢闻烟味。”他掐灭了烟头,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野哥,你怎么了?感觉今天你很不一样!”我也顺势坐了下来,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橘子不客气的剥开扔了一半在嘴里。
“洛阳,我总感觉妍妍有事瞒着我。”
我手一抖,橘子掉在了茶几上,难道野哥知道了?不,不可能,我笑眯眯的打破尴尬,“怎么可能?嫂子对你一向是言听计从的。”
“可是她不让我碰,我出事之前我们还挺好的。”
我捡起茶几上的橘子,感觉橘子已经被我捏烂了,“可能……可能是觉得你不方便吧!”
“不方便?我那方面还行吧!”
“野哥,你多想了,或许或许是嫂子来那个了,毕竟女人都很麻烦的。”我极力的找说辞。
“她的例假我知道是什么时候,她跟我说想要一种永恒的爱,没有身体的牵绊,可是洛阳,我是男人,男人一旦开启了那扇门想要把持住真的很难。”
这个我明白,就像是我现在,如果严禁我和女人发生关系,那样比杀了我还要可怕。
“野哥,你不会跟嫂子是第一次吧!”他都23岁了,应该不可能,毕竟野哥出来混这行已经很久了。
我看到野哥红着脸瞪着我,“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我咯咯的笑着,原来是真的,看来野哥一直在为藤子妍守身如玉,而她何尝不是呢?只可惜被纪凌啸占了便宜。
“野哥,你必须注意一下老黄,他这个人到处宣扬说谁能干掉你就给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想必那个老黄没有他的宝贝不知道怎么发泄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发泄,不过这事可大可小,不能够不放在心上。
“他不找我,我迟早也会找他的,上次的事,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看到野哥眼中的不甘心,他的目标很简单,只是想要给藤子妍一个无忧无路的生活,他一直说要给她一座城堡,那是他一直奋斗的目标。
这几天我一直安抚兄弟们,现在我只相信我们手下的人,纪凌啸对于野哥和老黄的事选择了不插手,这样一来倒是对野哥有利,老黄的地盘有几处已经被我们占了,老黄很变态,他狡猾的样子挺恶心的,既想要兄弟为他卖命又不想要给他们好处,我就是利用上次仓库里他拿身边兄弟过来挡抢的事来散布谣言的,果然很奏效,他的手下开始不同心,甚至纷纷逃走,很容易老黄的势力被我们瓦解,可惜的是老黄逃走了,野哥懊恼的下令,谁要是杀了老黄,他一定会让他一家不愁吃不愁穿的,我知道野哥是恨透了老黄,他是不杀老黄不肯罢休。
害怕老黄对藤子妍不利,野哥打电话让她不要回来也不要回学校,她很听话的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