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州快两年了,现在她的英语倒是说得挺溜的,peter把她当成朋友,说她教他汉语他教她英语,这样互补,她拍着他的肩膀,觉得他真的会做生意。
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叔叔,她有时候也会口无遮拦的叫叔叔,可是每一次他都是沉默。
peter有时候会说,“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她会说,“我也是,咱们是知心朋友。”
“我喜欢你开朗的样子。”
“我也喜欢你听我说话的样子。”
“那我们结婚怎么样?”
她只是笑了笑,说,“你的玩笑开大了,我们只合适做朋友。”
他没有再说话,但是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她想要找人说话,他就会奉陪,想要偶尔耍耍泼,他也不说话。
有时候他会说,哪个广告要拍,会无聊的拿着名片觉得烦,她总是不亦乐乎的抢过来,说,“我帮你分担,我去拍。”
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了习惯。
其实她知道peter对她的意思,只是不想要戳穿,她表现的太明显,以至于他都发现了,吃饭的时候他说,“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如果不接受也没关系。”
她总是转移话题,“没什么接受不接受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叔叔,放心,对于你,我绝对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的。”
他总是一笑置之,后来就没有再提起过。
房子是一年前就换了地方,是他找了一个朋友的房子住,不过她是个明白人,知道他所谓的朋友就是他自己,她在杂志上看过peter,他可不简单,可是银行的一级高层,只是啊,婚姻不济啊!
这两年因为有peter这个朋友,她学会了遗忘,可是有些东西想要遗忘真的很难。
不喜欢做饭,走进厨房就会想到过去的一切,有时候会傻笑的喊着‘翺翺’,觉得现在这个两个字听起来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听。
peter邀请她去高级会所用餐,说实话还挺高档的,就简单的穿了一件休闲的衣服,可是似乎对于现在这个环境完全的不合适,他准备了烛光晚餐,里面的音乐有些暧昧。
他把自己之前拍的一组杂志摆在她的面前,她高兴的接过来。
“出来了,真的太好了,真好看,不过……”她皱眉。
“不用担心,这个只会在加州发行,不会流到中国的。”
她感激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深情款款的,“peter,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要不我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她高兴的忘本了,立马胡编瞎扯,“就是用劳力来偿还。”
他向她求婚了,没有感动,有的只是无奈,不是觉得他不好,只是现在还不想结婚,可能她现在有心里问题吗?
“peter,我感到很抱歉,或许是我的行为让你误会了。”
他立马摇头,说,“不不不,你没有,是我一直都喜欢你,这两年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从所未有过的开心。”
“我不想要结婚,现在……现在还没有那个想法。”
他只是握着她的手,“淳,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可是我们一辈子能有多久,我可以给你自由,什么都不会改变?除了有个名分的称呼。”
爱的人不给自己名分,不爱的人却想着给自己名分。
有点可悲,她笑了笑,想要拒绝他的,可是他只是摇着头,说,“哦,不,不,听我把话说完,淳,如果你觉得我不好可以选择离开我,这两年我感觉我们都已经彼此适应了,而且我们很有话题,我想要照顾你,而不是只是叔叔的那种照顾。”
她哈哈大笑,感觉他很认真,他也笑了,用着不熟练的汉语说。
“我不习惯表达,只想着你接受。”
“我告诉你,我曾经爱上一个人,还跟他有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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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了摆手,“我也有过两段婚姻,我爱你的是现在不是曾经,谁没有过去?”
是啊,谁没有过去呢?
“好吧,我只能说试试了,其实我也不讨厌你,将就吧!”她自言自语。
“将就?”
“是啊,就是这么过呗,我答应你了。”
他高兴的站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感觉他现在有点青春的朝气了,真不像是大了自己20岁的老头了。
其实他真的不错,帮着她搬家,第一次发现他的家这么大,可是好像都没人,除了保姆和佣人。
他说,“都是一个人生活,两个女儿都归她们的妈妈。”
她取笑说,“你倒是孤家寡人。”
他总是笑了笑,让人把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搬过来,她的房间弄的像个孩子窝一样,都是毛绒玩具,上面还有着风铃,他没有改变她的习惯,说她喜欢的他会学着喜欢。
她总是敲着他的胸说,“孺子可教。”
有些话他不懂,也就一笑而过。
总觉得结婚有点太快了,他搂着会说,“你要是觉得快,我就再等等,可是淳,我都老了。”
她会开玩笑的是,“是老了,感觉我被老牛吃上了。”
他说,“你会嫌弃我吗?”
她很认真的点头,“当然嫌弃了,所以……你以后要是再说老字,我肯定拿你试问。”
他一贯温柔的笑着。
苏淳没有让他叫她淳淳,那是只属于一个人的叫法,他们之间算是相敬如宾吧,没有什么像和言子翱之前的那种快乐,可是无所谓了,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只要有人对她好,干嘛还要计较那么多?看,peter其实很好的,什么事都照顾她好好的,就像是照顾女儿,他们不是住在一起,时不时的半夜会帮她掖掖被脚,带着她去逛街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