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是你最爱吃的糖炒栗子,我帮你带来了一些,要是不够,下次我再想办法让人弄些来。”一阵淡淡的香味,秋月夕看着秋相从怀里掏出那包袱,递到她手上,甚至隐隐感觉到一股温热。
“我怕凉了不好吃,所以搁在怀里,幸好还热着。”秋相眼角布着笑纹,嗓音慈祥得很。
明知只是做戏,秋月夕依旧忍不住红了双眼,将包袱紧紧护在怀里,眼泪一颗颗落下,“谢谢爹。”
“傻孩子,别哭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惹人生疑,你一个人在宫里好好照顾自己。”秋相说着,左右看了看,便起步离开。
秋月夕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那并不算伟岸的身影离开视线,心间分不清是什么情绪,缓缓将包袱搂进怀里,贴在心口处。
泪,更加泛滥。
是戏,秋月夕,这一切都是戏,那个父亲根本不会在意你死活,心里千百遍地重复着这一句,可……
如果是戏,为什么他们都能够演得这般完美,甚至招招正中她心房?
可能,真的是关心吗?
月夕不敢太过于奢望,从她出生到进宫,这个父亲只会在利用她的时候,对她百般讨好。她明知那是有原因的,可每次,都会相信,哪怕告诉自己不该在乎的。
可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她终究只是希望有个人疼爱她,难道这都是奢望吗?
伸手紧紧抱着包袱,她倏尔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滴一滴,落在包袱上。
“那不是母后吗?”不远处,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秋月夕的哭音。
她慌乱地拭了拭眼角,才缓缓转身,眼眸微垂,视线里,几双尊贵的龙纹长靴显现。
看来,人不少。
“这就是母后?还真是我见犹怜呐。”一道陌生的嗓音显现,带了些看好戏的心态。
秋月夕抬头,就见一堆衣着华贵的皇子出现,其中包括凤初漠和凤初非。
“二哥,怎可对母后无礼呢?”凤初非浅笑,手拿折扇,倪向月夕之时,微微扬眉。
秋月夕抿紧唇,不知该怎么应付这堆人,手里紧紧拽着包袱,不发一语。
二皇子凤西明挑眉,走近秋月夕,微微低头,俯视着这娇小的女人,“母后是哭了吗?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说与儿臣们听听,说不定可以替你排忧解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