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已经没事了。”浅夏笑着答道,脸上虽然还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却的的确确看起来完好无损。
“不行,你进去躺着,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牵着浅夏的手,月夕带着她到自己的榻上,让她躺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太医再来看看?”
“娘娘……”浅夏有些动容,声音透着些哽咽。
“你不舒服的话,你要说,我去给你叫人来,你别动。”月夕以为她不舒服,心急如焚,刚转身就被浅夏拉住衣袖。
“娘娘,奴婢真的没事了,那些侍卫并没有下重手,只是做戏,只是当时有外人在场,奴婢才不得不装作很疼的样子,对不起,娘娘,让您担心了。”
事先,凤初漠就将侍卫掉包,换成了几名自己手下的暗卫,下手自然不会重。
此时,秋月夕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按了按背部,并不疼,她昨日在慌乱之中便替浅夏挡了一下,照理说真要下狠打,的确不可能不疼,可那时候她一心系在浅夏被罚的事上,根本没有去注意身体的疼痛。
这次,又错怪那人了吗?
坐在凉椅上,秋月夕确保浅夏回去休息了之后,才回到庭院里,吹着暖风,沐浴着阳光,心情很恬静。暖春似乎出去干嘛去了,院子里安静得很。
沙沙……
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秋月夕没有回头,除了那人,应该没有什么人敢这么不通报地走进来。
兀自合上了眼眸,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很累,可以让我一个人吗?”
现在的她,的确没法面对他,当浅夏受罚时,她的心那么疼,而他却始终是无动于衷,她恨,那时候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当发现一切都是她的无理取闹,而那个人早已算计好了一切,她连恨,都没有办法。
他说能不能少给他惹点祸,她怨,甚至很委屈,如今看来,的确,她闯了不少祸,可为什么他要救她?明明,他们是敌人,明明,他该希望她死的不是吗?
想着,心里倏尔有些难受,却见那人似乎并未走,她怒,恨他连独处的机会都不给了,“凤初漠,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看我难受,你就那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