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母后不听话,跟儿臣赌气?”他抬起情欲未散的凤眸,几丝不悦闪现。
她有些不甘心,但怕被人看见,立即踮脚,用手绢擦拭他唇角的津液,才推他,“我才没赌气呢,你不是要安排路线么,赶紧去忙,别在这停太久。”
这一番讨好,显然对他有效,凤初漠挑眉,凤眸妖娆地睨着她,“那母后吻儿臣一下,儿臣就离开。”
这登徒子!
秋月夕咬牙,左右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踮脚在他唇边,打算蜻蜓点水就闪人,可这人要是能让她如意,就不会是凤初漠。
手扣住她的腰身,他反客为主,撬开她的牙关,一阵豪取强夺,难怪方才那么温柔了,原来是为了现在的肆情占有做铺垫。
这个吻,缠绵悱恻,秋月夕却恨不得哭出来,要是被下人们看到了,可怎好?
“母后这表情,儿臣不喜欢。”凤初漠像是满足了,松开她,手指暧昧地拂过她的颊,肆意逗她。
狠狠瞪他一眼,手指着门边,她压低声音,“赶紧走!”
好在凤初漠也不闹她,见她闪躲,他只是淡笑,“那儿臣明天来接你。”
谁要你接!
秋月夕只敢将这话憋在心里,表面上狠狠点头,只要他走,她啥都答应。
“那儿臣走了,母后过来送儿臣。”他挑眉,笑了笑,步伐轻松地走在前面。
秋月夕保持距离,走到门边时,就见浅夏守在一旁,紧张地四处张望,秋月夕明白了,浅夏是在帮他们把风。
难怪那人一点都不担心有人进来了,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秋月夕气得跺脚,那男人是不是就只会逗她?
当晚,凤初漠算是老实了一回,既没有把她带去太子殿,也没有过来找她,秋月夕却失眠了,看了大半夜的书,直到凌晨时分才睡下。
没睡多久,屋外便是一阵吵杂声,秋月夕皱眉,用被子捂住脸,继续倒头大睡。
隐隐约约,门被谁推开,然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床前。
秋月夕不打算理会,可被子被人拉开,她顿时被窗外的风,吹得有些冷。
“被子还我!”她呓语道,身子随着被褥移动,就差摔下床。
扶住床边的栏杆稳住身子,秋月夕皱眉,手里的被褥,也被人同一时间抽走,秋月夕有些恼了,闭着眼大声抱怨,“凤初漠,你这坏蛋,最好别栽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十倍还给你。”
“娘娘……”耳边一道细柔的声音滑过。
秋月夕皱眉,想着凤初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女人了?疑惑睁开眸,发现那人是浅夏,某女瞬间石化了。
这还不是重点,当秋月夕红着脸,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凤初漠那臭男人就坐在桌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她,似笑非笑,而他的旁边,凤初非,凤巧音一个没漏。
“啊!”秋月夕一下子抓狂了,躲过浅夏手里的被褥,重新滚回床榻,不断催眠自己,这是梦,这是梦,这可是她的寝殿,这些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浅夏有些不知所措,求助般望向几位主子。
凤初非淡笑,不紧不慢地端起杯子喝茶,倒是凤巧音解风情,打算起身,却见有人比她快一步。
大掌一挥,那被褥毫无生气地落在地上,浅夏见了,立即拾了起来。而凤初漠皱眉,扫了凤初非一眼,下着逐客令,“初非,你先出去。”
咳咳!
凤初非一阵咳嗽,毫无形象,眼见凤初漠的脸色越来越差,凤巧音立即拽着凤初非的衣袖就往外跑,门在他们走出之时,被凤初漠一个掌风,用力合上。
秋月夕看着这男人霸道的样子,瘪瘪嘴,想哭又不敢。
“浅夏,给她梳洗,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否则长秋宫的下人,全部杖责五十。”凤初漠皱眉,一把撕下她的单衣,对浅夏淡淡道。
身影往外走,他凤眸微眯,看样子似乎是生气了。
而秋月夕听到这话,差点从床上摔下来,立即下床让浅夏帮她梳洗,就怕弄慢了,他真的会惩罚这里的人。
再出来,外面早已大亮,秋月夕有些紧张,小声问浅夏,“浅夏,一盏茶的时间到了没?那个人会不会乱发脾气?”
浅夏没回答,因为凤初漠早已走近,淡淡看着她。
一身纯白流仙裙,饰以粉色胸花,腰带,将她粉白的肤色衬得更加吹弹可破,头饰紫玉簪,金步摇,每走一步,那铃铛叮铃作响,一晃一晃,模样煞是可爱。
鼓起双颊,秋月夕顿时觉得自己想菜市场的猪肉,任人挑选,评论,这感觉,莫名的很差。
“看够了没!”扬起手一挥,秋月夕皱眉,气鼓鼓往前走,粉颊透红,几丝稚气显现。
浅夏在一旁干着急,就怕皇后娘娘这脾气惹怒太子爷。
弯唇一笑,凤初漠挑眉,并没有半丝发火的迹象,反倒心情像是很好,浅夏见状,舒了一口气。
似乎太子对娘娘的宠爱,早已超越了任何人,只是这身份搁在中间,不知是好是坏呢。
*……*
出了长秋宫,秋月夕便见一大堆人守在门口,敏儿被安排和她一辆马车,不经意间,秋月夕看到了先前的几名嫔妃,似乎自从娇妃的事发生后,就没有人敢找她麻烦,估计在她们眼中,她很受宠吧。
弯唇笑了笑,秋月夕本打算去打声招呼,但看到众人一脸防备的样子,索性也免了。
双方都不情愿,何必呢?
命浅夏和秋冬拿了些好吃的,秋月夕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靠在舒服的榻上,让秋冬浅夏也一起坐上来,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而敏儿一直板着个脸,不发一语。
估计是希望和他的额娘一起来么?
秋月夕抿唇,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这幅样子,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欠你几百两银子呢。”
凤敏没有说话,直接移开她的手,然后倒在榻上,闭上眼。
秋月夕的手顿在空中,模样有些受伤,敛去方才的悠闲,她垂下眸,替凤敏盖上薄毯,才将浅夏拉到一边低语,“浅夏,你说我要不要故意惹怒他,让他把怒火全发泄出来?这么小的年纪,要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那多累呀。”
浅夏被娘娘这话打动,望了一眼小皇子,似乎隐隐看到他眼睑处的湿意,然后他翻身,遮住了所有的脆弱。
“娘娘别担心了,待会奴婢去准备一些好玩的,您哄哄小皇子就没事了。”
“嗯,你到时候问问他喜欢什么,我去帮他准备。”秋月夕认真道,看着薄毯因为敏儿的翻身掉落,又耐心地替他盖上,还不忘抚着他的头,自言自语,“等皇上气消了,我就去求求情,小孩子,还是跟着亲生额娘比较幸福。”
不知隔了多久,秋月夕被浅夏唤醒,听说得露营,外面全是搭建帐篷的景象,很是热闹。
几丝炊烟缭绕,不远处的御厨开始准备晚膳,阵阵香味扑面而来。
秋月夕弯唇,在看到跟着侍卫们锤锤打打的敏儿时,脸上的笑意更深,对着旁边,“敏儿,要不要我帮忙?”
凤敏看清来人,放下锤头,淡淡看了秋月夕一眼,摇头,“不用。”
“喔。”秋月夕愣愣点头,撅起嘴退到一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娘娘,皇上那边还在等您。”浅夏适时提醒道,拿了件披风盖在她肩上,虽是初春,傍晚时分依旧有些凉。
秋月夕点头,对着敏儿笑了笑,“敏儿,别累着了,待会我回来找你。”
凤敏没说话,继续手里的活,秋月夕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转身离开。
另一边,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宴会,虽是在野外,该有的东西却丝毫不差,几名妙龄女子妖娆地舞蹈着,跟随而来的大臣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表演,景象煞是热闹。
皇帝坐在正中央,与周围的嫔妃戏说着什么,面色和悦。
秋月夕停在入口处,抬眸之际,却见一名紫衣女子在凤初漠身边起舞,而他眉峰微挑,并不推拒。
愤怒地移开眼,秋月夕迈着优雅的莲步上前,对上皇帝时,脸上笑靥如花,“皇上吉祥。”
“月夕,过来坐。”皇帝淡笑,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眼里尽是慈祥。
静静点头,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抬眸看向那人,而他一心和那女子眉目传情,至始至终都未曾看她一眼,手指紧紧拽着衣角,秋月夕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好在,因为大家路途辛苦,宴会没隔多久,就结束了。
月夕回到寝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便是那人与婀娜女子暧昧的情形,干脆起身,秋月夕穿戴整齐,突然忆起先前浅夏同她说的温泉,应该不远吧?
“浅夏……”起身,唤了几声,秋月夕又止住声音,这大傍晚的,也不会遇上危险,干脆她自己去好了。
猫着腰,走出众人的帐篷,秋月夕穿梭过树林,又行了几步,还真看到那冒着热气的温泉。淡淡的月色洒下,将整池温泉映衬得仿佛是人间仙境。
左右看了看,秋月夕见没什么动静,径直褪下衣衫,为了以防万一,她穿了件里衫才下水。
温热的泉水渗透肌肤,传递出一种浓郁的暖意,秋月夕舒服地溢出嘤咛声,靠着池边的石块,她合上眼,静静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静谧的风划过,带了些凉意,秋月夕想着泡够了,手摸索着岸上的衣物,却始终没有找到。
明明她刚才放在这里的呀?
秋月夕皱眉,踮起脚,望向四周,并无人影,难道说是在她洗澡的时候,无意识将衣服带下水了?
不该啊,她怎么会毫无察觉。
低着头,秋月夕正沉浸在思绪里,就听一道轻佻的嗓音响在耳畔,“母后可是在找这个?”
那人手里,正拿着她的衣物,秋月夕皱眉,望向那人,几丝慌张泄露,却依旧努力维持镇定,“六皇子是何意思?”
听到这话,凤顾城弯唇一笑,将衣服递上,“本王只是怕你被人看光了,特地帮你守着,难道你不该感激本王吗?”
秋月夕抿唇,扬手就要夺过那衣服,熟料那人故意将手往后,害她扑了个空,甚至因起身,还身前的大片春se暴露在空气里。
眯紧眸,凤顾城盯着月色下的那抹倩影,早在她下水的那一刻,他便清晰瞧见那曼妙的胴·体,要是占有,该是怎样的销魂?
秋月夕皱眉,不懂他打的什么主意,再次将身子潜在水里,她因这一进一出,弄得有些凉意,唇间泛白。
“秋月夕,你似乎坚持不住了,何不出来,本王服侍你穿衣。”凤顾城扬了扬手里的衣物,对她挑眉,眸底尽是一片红果果的占有欲。
抿紧唇,秋月夕移开眼,丝毫不打算让步,而此时,凤顾城像是用尽了耐心,单手钳住她的细腕,直接将人拖出了水里,瞬间,美妙的身躯尽收他眼底。
也不打算忍住,风顾城挑起她的下颚,准确无比地吻住她粉嫩的红唇。
混蛋!
秋月夕惊呼,察觉到他趁虚而入的舌时,下颚一合,狠狠咬下。
“女人,你敢咬我,好,那本王也犯不着跟你客气!”凤顾城被她惹怒,眸底一丝阴鸷滑过,紧接着,大掌往下,一把扯落她仅剩无几的衣衫,霎时,一阵屈辱感袭上秋月夕的脑门。
用力挣扎,奈何她是女子,再怎么也无法敌得过他,弯唇一笑,秋月夕脸上尽是落寞,忽然忆起先前那人,眸底尽显落寞。如果凤初漠知道她被人侮辱了,又会怎样?
他会恨吧,或许会狠狠羞辱她一番,然后再也不会招惹她了吧?
想到这,秋月夕竟然有一丝绝望,将舌抵在贝齿上,她用力往下咬,几丝血迹溢出。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隔着寂静的空气,异常清晰。
“徐总管,你确定看到皇后经过这里了?”那声音,竟是出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