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他再也没有现身过,可她却隐隐感觉到他在,有时候半夜里,身子会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里,耳边听着那熟悉低沉的嗓音,她就知道是他。
在这里,也只有他会这么亲近她,似乎,他和她以前有很多故事。
可为什么,她连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脑袋有些疼,月夕难受地蹙眉,捂住额头,那股晕眩差点将她击倒。
“娘亲……”思彻发现她的异样,跑了过来。
浅夏也在,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他们似乎都异常担心。
月夕拧眉,松了手,随即摇头,“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浅夏安心了些,打算带她去休息一会,现在的月夕,像个孩子,体力差得可以,就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快丢失。
屋外,一阵雷声,不到片刻就是淅淅沥沥的雨滴,重重落进地面的声音。
浅夏和思彻的脸色都变了些,而月夕似乎也明白,提起裙摆,下意识冲了出去。
果然,前方的庭院里,他站在那里,也许,一直都在。
雨珠落在他身上,将那一身明黄浸湿,而他的眸色微抬,在看到她的时候,闪过一丝情绪。
是,欣喜吧?
月夕心间一疼,握紧手,就这么和他面对面注视着,她在屋檐下,而他,在雨里。
终于,雨越下越大,有好几滴都飘到她身上,让她的身子一颤,月夕抿唇,眸光里,看到他迎面走来,不明所以,心突然跳得厉害,酸酸的,却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直到在她面前,他才停下,为她挡去了雨水,他摸了摸身上,却在触到一身湿意的时候,抬眸望向身后的浅夏,“去拿件披风来。”
浅夏领命进屋,而他则握住她的手腕,隔着厚厚的衣料,没敢将那股凉意传递给她。
月夕就这么任他牵着,那双纯净的眸直直看着他,像是不认识,又像是……
不肯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道表情。
凤初漠一直都没说话,不是没看到她痴傻的模样,只是他不敢去问,去猜……
接过浅夏拿来的披风,他为她系上,随即拿了毛巾为她擦拭脸颊上的水珠,不多,他的动作却很用心。
她,不应该怕他的呀,这男人,真的对他很好,那她是不是也应该……
月夕鼓起双颊,一如以往,每当她困惑的时候,就会是这个动作,稚气可爱。
凤初漠笑了笑,为她擦拭的大掌稍后,却是微微一顿,只因,她握住了他。
神情有些羞赧,月夕从他手里拿过毛巾,然后踮脚,很仔细地为他拭去那些水珠,她不敢看他的表情,那双黑眸太过炽热,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旁边,思彻见到这一幕,微微一笑,去了隔壁房。
而浅夏了然,拿了件干衣服放到桌前,“娘娘,爷身上都湿了,您亲自为他换件衣服吧。”
月夕还未回答,浅夏就已经出去,门被带上,就剩她和他。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手紧紧抓着裙摆,那双眼里,盛满了惊吓。
他,又吓到她了吗?
凤初漠的眼底闪过一丝悔意,却依旧对着她笑,他不想,一辈子被她拒绝于千里之外。
“母后。”
那声音里,是讨好,还有迁就。
月夕疑惑地抬眸看他,在那双眸光里,似乎看到了痛楚。
“儿臣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月夕垂眸想了想,眼里的不解更深,下意识靠近他,小手早就爬上了他的侧脸,伴着她的疑惑声,“你,为什么会哭?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在她天真的世界里,想不出其他可能。
凤初漠握住她的手,紧紧的,“因为母后不理儿臣,不要儿臣了。”
“我,吗?”月夕眉尖微蹙,指了指自己,随即在他眼里看到了答案,脑袋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初漠只是看着她,也不知道这一招有没有用,以前她会心疼,而如今,他却只能赌,赌她对他的一丝在乎。
时间,一点点流逝,月夕终是抬起了眸,那双水灵灵的眼里,染上浅浅的笑意,“那,以后我陪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半紫和她说过,哭是因为脆弱,而人只有在孤单的时候,才会很脆弱,他,一定很孤单吧?
每次,他都是一个人,嗯,一定很孤单。
月夕想着,又补了一句,“我有很多好吃的,你陪我一起吃,一起玩好不好?”
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凤初漠淡笑,眼里的痛楚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笑意,“好。”
终于,她不会排斥他了。
喉间一股痒意,他捂唇咳嗽了几声,对面的女人一惊,立即埋着头,开始为他解衣衫。
浅夏说了,他的湿衣服得换下来,明明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依旧记得关心他。
手指笨拙地拉扯着,越到后面越乱,她的脸上有一股挫败感,想着要不要干脆去拿剪刀的时候,他温热的手掌附了上来,细带在指尖几番穿梭,终于是打开。
她的脸上有欣喜,可当看到他结实的胸膛时,脸腾地一下,红了一大半。
他笑,揉了揉她的发,“好了,母后,剩下的,儿臣自己来。”
他不想一次将她逼得太狠,在她羞着脸转身的时候,他为自己换了衣服,眼眸盛着那个身影,习惯性从身后拥著她,凤初漠低低轻唤,“母后,是你说的,要陪着儿臣。”
浅浅的呼吸在她耳边,逗得她咯咯直笑,转身扑进他怀里,就被拦腰抱起。
这样的动作,似乎早已成为一种习惯,她并不抗拒,甚至在他起身的时候,拉住他的衣角,“你,不留下来吗?”
他一愣,不曾想到她会提出,而她在看到他的神情时,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手指松了开,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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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咱慢慢更成不?刚开学,有一大堆实习报告,乃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