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翘着唇角,笑了笑,“好吧,小丫头,不得不承认你很有胆量,但你想通过今天发生的事,以此到达你接近帮主的目的,哥哥还是劝你死心吧……你知道在帮主手底下死掉的,像你一样不自量力的女人有多少吗?”
“我和那些女人不同。”江佩娆如此道:“我不是来接近他的,我是来投靠他的。”
“接近和投靠,有何不同?”北堂黎贴着江佩娆的耳朵,吹了口气,“莫不过你们都想待在帮主身边。”
江佩娆眨了下眼睛,那平静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属于她这个年龄段,少女独有的俏皮和狡黠,“好吧,你可以拒绝我,但你的话并不能代表你们帮主的意思,告诉他,我愿意做那把杀人武器,只要他需要,我随时恭候大驾。”说罢,把枪重新插到北堂黎的腰腕间,她往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笑笑,问:“我可以走了吗?”
北堂黎点点头,示意围在门口的人让开。
江佩娆拽过傅涵亮,便大步离去。
“堂主!”高文强有些不甘,”这小丫头砸了您的场子!您就这样放她走啊?“不像往常那般,留下砸场之人一只手或一只脚吗?堂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北堂黎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高文强身边的一个马仔,立马道:“堂主,那小丫头太猖狂了!她没把您放眼里呢,需不需要我去……”他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北堂黎眯着眼,看向了他。
马仔顿了顿,对上堂主的眸光,忽然感觉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顿时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
北堂黎迅速拔枪。
——砰!
枪声,毫无预兆的响起。
马仔没有躲开,眉心中弹而亡。
整个大厅,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静谧。
这就是他们的堂主,性格阴晴不定,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堂主。
北堂黎望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马仔,不由勾起唇,笑了笑,“她可以躲过我的子弹,为什么你们就不行?你们做不到还想去杀人家……啊哈哈哈——”
北堂主倏地癫狂的笑起来,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出大老远,突地听到那处地方传来的枪声。
傅涵亮一惊,“死,死人了?”
江佩娆深深望了一眼身后,金碧辉煌的楼盘掩在万千灯火之下,这个城市看上去是那么的平静与和平,谁又知道这些和平背后的腐朽与堕落,哪怕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悄无声息的湮灭,也无人知晓。
她点了点头,“嗯死人了,死了一个不长眼的。”
傅涵亮眨了下眼睛,他看不懂江佩娆,只觉得她来历神秘,长得很漂亮,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由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一般是不能向人随意打听姓名,傅涵亮怕她误会,又忙补充道:“留个名字,我好把钱给你。”
江佩娆塞一张纸条给他,冷冷道,“把钱打到这个银行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