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切诺福德怔住了,他用着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傅景昭的眼,笑了笑道:“傅上将,这是在讲鬼故事呢?”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傅景昭斜眼看向切诺福德。
切诺福德便笑:“这里是我沙皇国的地盘,说了能保证安全便能保证安全,今天绝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交易。”
切诺福德很是自信,看着他信心满满的表情,傅景昭只捂着胸口,笑眯眯地道:“可我分明听到了心跳声,咚咚咚的,那么响亮,就在我们身边。”
傅景昭说得神秘,更是笑意满满,这样的表情看得人心理怄火,“废话少说,傅上将,确定了那批东西没问题,你就领人速速离开吧。”
傅景昭点了点头,表情依旧那么高深,没有丝毫变化。
但他的眼看着幽蓝的大海,却动也不动。
而此刻,蔚蓝的大海深处浮潜着好几十人,他们皆屏息以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刚听到了什么?
傅景昭站在码头上,居然说听到了心跳声!那男人真是太让人惊吓了!!
海低下所有人都诧异的瞪起眼。
他们齐齐望向海底潜伏的一个年轻女孩,厚重的潜水镜遮住了女孩的面容,幽蓝的海水低下只有她那双眼熠熠发光,像闪着宝石的光辉,明亮而坚韧。
该怎么办?
为什么他们会有一种被发现了的错觉!好像傅景昭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计划。
没错,潜伏在海底下的几人正是江佩娆和她的小伙伴们。
这次码头上,安保措施做得太严密了,内应本想带着江佩娆等人从正门口溜进码头。
可门口全被士兵们保守住了,他们根本溜不进去,江佩娆当机立断,改变计划。
陆面行不通,那就改从海面过去。
江佩娆便找来地图,从海底下带领等人从水下潜伏进去。
这个方法有点危险,这里的海水太深,长时间潜伏在里头很有可能有缺氧的危险。
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了,除开从海底下进去,陆面上已经找不到任何出路了。
他们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军火交易完成后,众人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冲上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怎么样也没想到,傅景昭会突然冒出一句话,好像听到了人的心跳声,并且要求切诺福德再次加强安保。
大家心里面都要把傅景昭全家给骂了个遍,这男人警惕心太强了,也太鸡婆了!
江佩娆眉心拧住,在海底下行动没有陆面上那么方便,她转了一个身,冲北堂黎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再等个五分钟行动。
北堂黎游到江佩娆身侧,用手肘撞了撞江佩娆,江佩娆唇角勾起,冲他摇头。
依旧是稍安勿躁的意思。
傅景昭的话对她没有产生任何影响,江佩娆信心满满,她竟然干我选择这条路往上走,她就不怕被发现。
江佩娆是很有信心,可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其他一些年轻男人都是北堂黎的手下,也许他们曾听过江佩娆的名字,但大部分人也都认为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本事没有,勾引男人的魅力倒不小,美色引诱得到了帮主和北堂主的看重。
江佩娆示意大家等五分钟,可海面底下的人们却根本不听指挥办事。
一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有几个人便直接从江佩娆的身边游了过去,明目张胆的不听指挥。
江佩娆眸色微寒,伸手立即抓住了一个男人的手腕,“不准擅自行动!”
她用冰寒的眼神表明着意思。
那男人却甩开江佩娆的手腕,依冒着头就要往海面上冲。
早在北堂黎把江佩娆领过的时候,说江佩娆将是这次任务的指挥人物,他就觉得不可能,只是,碍于北堂黎的威信,他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他们这才配合着行动。
不过打从心眼里,他们一点都不服气。
不知道该说是这个世界魔幻了,还是厉决痕北堂黎疯了,找谁执行任务不好,竟然找一个小丫头片子。
“滚开!”男人凶恶的甩开江佩娆的手。
江佩娆微微愣了一下,以前还从没人敢反抗她的命令呢!
“不准!”江佩娆拽着男人的手腕。
俩个人这么拉拉扯扯,免不得在海底下一番争斗。
江佩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男人,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北堂黎竟然有这么不服管的手下,要搁她手底下,准给治得个服服帖帖。
“愚蠢!”
江佩娆冷嗤,同一时间,狠狠的瞪了北堂黎一眼。
关键时候掉链子!都是北堂黎做的好事!
这种关键时候,能让人冲出去么!
北堂黎与江佩娆责怪的眼眸对上,他笑了,根本没有问责的意思,反而由着男人和江佩娆在海底下展开了一场争斗。
海面底下,一般人的行为都是极为不方便的,俩个人的身手都受了空间的压制,不过,江佩娆的身手依旧灵敏,不要两个回合,她便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潜水镜,狠狠的拽了下来,反手就抓住了男人身后背着的氧气**。
她要把这个东西扯下来,男人就必死无疑!
江佩娆很想这样做,她是真的讨厌不听行动指挥的人。
可这一刻,北堂黎却突然游了过来,他抓住江佩娆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江佩娆瞪着眼睛,狠狠地出声:“看你的手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居然想冲出海面!
他可知这个决定会害死所有人!
北堂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瞪了那个男人:“注意分寸,不要胡闹!”
男人看着北堂黎冷寒的目光,他终是退了回来,不跟江佩娆争斗。
儿此刻,码头上。
寒风吹来,冰冰凉凉的,傅景昭立在码头的尽头,远处那些人还在检验军火,切诺福德立在旁边,便笑:“站这吹风很好玩吗?你的手下在验货,身为上司不应该去好好监督么。”
“你话真多,知道么?”傅景昭一个冷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