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脑袋受伤,一直处在昏迷中,还没醒过来。”江佩娆摇头:“就不劳烦母亲亲自跑一趟医院了。”
“这怎么行。”
萧苑蓉不赞同:“星辰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我的亲儿子,无论怎样,我都该去看他。”
“真的不用了。”
江佩娆摇头:“弟弟很好,有人照顾着。”
“在哪家医院?”
萧苑蓉不松口:“就算你不愿意让我去看星辰,你父亲总得去吧,佩娆,我们是你的父母,你不要六亲不认。”
江佩娆勾着唇,轻笑:“竟然自称是我和星辰的父母,那么请问母亲,星辰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呢!?”
萧苑蓉神情微变,道:“事发突然,我们并不知道当时星辰的情况,这几天你也不回家。”
“我在医院照顾星辰。”江佩娆直接道:“反正那儿我已经安排好了,真不用麻烦你和父亲跑一趟。”
她执意如此。
萧苑蓉闻言,不好再做逼迫。
她只是等江佩娆回到房间,阴沉了脸色,萧苑蓉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道:“派人跟紧江佩娆,她的行踪汇报给我。”
——
连着过去一个星期,厉绝痕还没回临川。
倒是江佩娆把帝延卿的电话挂了,那头的男人气愤不已,为了这件事足足内伤了好几天。
最后憋不住跑到临川,直接找上了江佩娆。
这个时候,江佩娆探望江星辰的情况,从医院里出来没多久,遇上了帝延卿。
看到帝延卿的身影,江佩娆想也没想,转身便走。
“站住!”
夜幕下,长身玉立的男人一脸的煞气,冲着江佩娆叫嚷:“我叫你站住!江佩娆!”
江佩娆装作听不见。
帝延卿干脆大步走来了。
他单独出行,身边没带保镖,也没带黑泽那个跟屁虫。
男人追上江佩娆,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见到我就跑,我有那么惹你讨厌吗?!”
江佩娆不耐烦的回头。
“帝少?”
“那天你挂了我电话!”帝延卿直接道:“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江佩娆惊讶,帝延卿还记得那天的事了?那不是一个星期前,帝延卿打电话过来,顾知直接把抢过手机,把那通电话掐断的事么。
“我没有挂你电话。”她便道:“那是别人挂的。”
帝延卿:“……”
别人?
他唇角扯出一抹极尽的讥笑,“江佩娆,耍我很好玩?”
江佩娆一脸无辜,“把话说明白点,我哪里耍你了。”
“……”
帝延卿握了握拳,眸光幽深暗沉,张嘴本该有很多话讲出口,可看着面前之人那懵懂的样子,他就忽然觉得余下的话,像被卡在了喉咙里,便道:“上回打电话给你,听说你在学校拍话剧,我本想抽个时间来看看。”
“哦。”江佩娆缓缓抬眸看着他,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不好意思,话剧表演期末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言下之意,帝延卿来了临川,看不到。
帝延卿满脸不满:“你的第一次话剧表演,为什么不通知我出席?!”
江佩娆笑了一下,笑容极浅极淡,“你和我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通知你出席!?”
“我们不是朋友吗?”帝延卿冰冰的反问。
江佩娆听闻只是冷笑出声,伸手,便往帝延卿的额头上摸去,“诶,帝少,你没发烧啊,怎么有点痴傻?”
“敬酒不吃吃罚酒!”帝延卿脸色一变,拂开江佩娆的手,一把就钳住了她的下颚,目光像喷着火似的看着她,“一定要我这种语气和你说话,才浑身舒服?”
“正解!”江佩娆面不改色,打了个响指,“这样的你才最正常。”
帝延卿:“……”
江佩娆眉梢微挑看着他,又道:“别告诉我,大半夜的跑到临川就为了和我说,想看我的话剧演出。”
帝延卿冷冰冰的眸光,定定的看着江佩娆,几乎要将她冻僵,最后才道:“你怎么老惹是生非?”
“我哪有惹是生非。”
江佩娆冷嗤了一声,那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是你自己惹是生非才对吧!国内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你还得罪了沙皇!”
“你知道?”
“只要看了新闻的人,都知道。”敛了唇边的笑,江佩娆眸中一片阴霾,“帝延卿,你自己国内的事情都没解决好,跑到临川来?怎么,你当我们这儿是度假村呢?”
“我是来看你的。”
江佩娆点了下头,姑且相信,但是……
“你为什么要来看我?”她迅速问道。
“你和顾知走得很近。”帝延卿直接脱口。
江佩娆突然笑了起来,“怎么,吃醋了?”
“到底是不是!”帝延卿表情严肃。
“算是,也不是!”江佩娆唇角有些抽搐,道:“顾知拜托我救他一命,难道我要拒绝,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吗?抱歉,虽然我这个人没什么良心,但要我眼睁睁看着别人死,我做不到。”
“多管闲事!”帝延卿冷嗤,“这下好了,你被他的仇家盯上,他们不会放过你了。”
“无所谓吧。”江佩娆耸了耸肩,“有人不放过我,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帝延卿:“……”
他声音更冷了,“以后不要再管顾知的事情!记住没!”
“我说了,不是我想管他。”江佩娆:“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故意把自己说得正气凛然,实则有自己的打算。
她才没心情管顾知的事。
她是看在姜星河的面子上,弟弟生前和顾知关系那么要好,顾知遭遇到这些,若是姜星河还在世,绝不可能坐之不理,他们俩的情谊,江佩娆清楚不过,何况,顾知已经残疾了。
帝延卿:“……”
“不关你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他语重心长,“你年纪又不大,保护好你自己就行!”
“哟,关心我?”江佩娆眸子闪过一丝波澜,眸子弯弯的笑起来。
帝延卿偏过头,“呵,谁要关心你。”
“就是关心我。”江佩娆用肩膀撞了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