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娆讥嘲:“是,我不配,你配。”
贱男贱女,凑一对。
像江韵寒这样的女人,真该和姜云曦凑一起。
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要爱慕她们呢?
只要是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要霸占着。
也不怕吃不消。
“识相点,离开帝少。”江韵寒轻蔑一笑,“你配不上他。”
江佩娆笑了,“是啊,配不上。”话锋一转,眉色一厉,“但怎么办呢,我配不上,他也不喜欢你,但我要是想跟他在一起,他便会接受我,那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喜欢挑衅自己的人,不好意思!
她这人吧,你越是挑衅,兴趣越是上来了!
江佩娆望向江韵寒,嘴角那抹笑意随即挑的更高。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江韵寒当然知道江佩娆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江佩娆笑容不变,“不怎么样啊,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接受帝少的感情,有什么问题吗?”
“你!”
江韵寒气焰瞬间歇下去,语气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变成了一抹不容察的哀求,“姐姐,求你,不要和帝少在一起,放过我好吗?求求你了,真的,算我求你了。”
江佩娆眼眸一暗,不太明白这女人说话的腔调怎么变了,但下一秒,听到身后传来的沉稳脚步声,她唇角一勾,翘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江韵寒,你等会是不是还要往地上摔一跤,怪是我推的你。”
什么?!江韵寒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佩娆,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是啊,不管帝延卿有多青睐江佩娆,但江佩娆跟她动手,帝延卿看到了,一定会厌弃她的。
江佩娆笑了一下,轻声开口,“既然如此,我实现你的心愿好啦。”说罢,伸手往前一推。
江韵寒早就做好摔倒的姿势,便直接跌落在了地上,“啊!”她惊呼一声,却是没想到江佩娆的突然出手,有没有搞错!自己碰瓷摔下去,和别人推下去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本就穿着高跟鞋,这下摔落在地上,脚腕狠狠的扭了一下,那一刻,江韵寒抬起头,看着江佩娆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吃了!
一直以来,都是家里人捧着长大,她,从来没有受到过今天这样的羞辱!江佩娆这个贱人,伤害了婧琪,竟然连她也放不过!!
“呀!老师,不好意思啊,学生刚才手滑。你应该不会和我计较吧?”一丝诡谲的光自眸底划过,施玉泽耸耸肩,面上何其无辜。
“你!你!”江韵寒气得吐血。
“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了?”当那道低沉,冷酷、极赋磁性的声音自后响起。
江韵寒眼睛一亮,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帝少!呜呜,大姐姐,她,她对我——!”
话说到一半,点到即止,给人遐想的空间。
帝延卿面色微变,低头,看了一眼跌落在地的江韵寒,又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江佩娆,他笑了笑:“又惹事了?”
江佩娆白眼儿翻上天,“什么叫惹事?我这是实现某人的心愿。不是喜欢碰瓷吗?那就碰好了。”
帝延卿唇角微翘,听懂江佩娆的意思,他望着地上的江韵寒,冷漠地说了句:“碰瓷好玩?”
什,什么?
江韵寒以为出现了幻听。
再抬头,认真的在帝延卿脸上巡视了一圈,半晌,才讷讷吐出一句:“帝少,江佩娆打我,你,你竟然不帮我?”
帝延卿定定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冷沉,“为何要帮你?难道你不是该打吗?”
“帝少!”
江韵寒小脸煞白。
完全在男人眼中看不到半点温情。
他只有笑的时候,会冲着江佩娆。
“我讨厌找事的女人。”
帝延卿扬着下巴:“黑泽。”
“帝少。”像鬼一样飘出来的黑色身影。
黑泽瞧了帝延卿一眼,便朝江韵寒上前伸手,道:“江小姐,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吧。”
江韵寒身子一颤,眼圈通红:“帝少,江佩娆打我,你,你居然坐视不管!”
为什么帝延卿不帮她!为什么!
江佩娆不动声色的将江韵寒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角翘起,淡淡地道:“妹妹,屁股没摔痛吧。”
谁算计她,她就十倍千倍踩回去。
江韵寒自找的。
“大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江韵寒眼睛发红:“我是你妹妹!打我就算了,居然,还嘲笑我!”
“蠢东西。”
江佩娆冷着眼:“自作孽——”
“不可活。”帝延卿接话道:“好了,江韵寒小姐,你待在这里太碍眼了,黑泽,丢出去。”
丢,丢出去!?
江韵寒怔住。
江佩娆却是道:“踢出去。”
“江、佩、娆!”江韵寒气得全身发抖,咬牙切齿叫出这个名字。
然而,下一秒。
她转头看向帝延卿的时候,情绪百转千回,分外受伤,“帝少,你不可以和江佩娆狼狈为奸!”
“碍眼,多事。”
帝延卿冷冷道:“还不丢出去!”
江韵寒才不会让这些人把她丢出去,她站起身,末了,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离去。
“唉。”见状,黑泽忍不住叹气,“帝少,你对江小姐太狠心了,还是个小姑娘。”
“愚蠢又恶心的女人。”帝延卿冷冷地道:“我不是救世主,不是谁都要管。我有让她喜欢我吗?她喜欢我之前,经过我同意了吗?”
黑泽无言以对。
帝延卿目光不动声色睨了江佩娆一眼。
“不好奇,我为什么到这来?”
“不好奇。”
江佩娆一脸漠然的立在原地,若有所思的道,“我只知道,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给她希望,更要用残酷的方法拒绝他的求爱。”
帝延卿:“……”
过了会儿,他问:“我刚才残忍吗?”
江佩娆,“那也算残忍?”
帝延卿抿了下唇,“我应该把她丢出去的。”
江佩娆嗤笑:“你就算把她丢出去,她也不会死心。”
“为什么?”
“想当王妃的女人,哪那么容易死心。”江佩娆嗤笑:“我妹妹还没嫁给你呢。”
帝延卿恶寒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