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可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床头放着她叠好的衣裳,杨心看着上面泥土的痕迹才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她气愤又害羞竟然像个小女生一样踢起了被子。
女仆安迟听到声响就掀帘子要问有什么吩咐,没想到撞见杨心在被子里跟自己撒娇。
这边杨心察觉到有人来,从被子里悄悄露了个头出来,“安迟啊,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安迟一愣,“什么声音?”
看来自己偷情没被抓住,杨心长长地吁了口气,接着又啐了自己一口,这是什么形容?然后才对安迟说,“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许是天热了,有虫子开始叫了。”
安迟年幼,也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只问道,“大人可要起来?”
“起吧”,杨心说着穿起了衣服,还一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该是午时了。”
“什么?午时?你们为何不叫我?我还要上朝的。”
“今早上来了个太医,说是大人身体不舒服,得多睡会儿,奴婢就让田路替您告了假。”
“太医?是哪个太医?我没有不舒服啊。”
“是个姓宋的太医,说是受人所托来给大人看病。”
竟是宋禀,一定是杨明让他过来的,于是杨心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宋禀终于换了件衣裳,还换了个发式,整个人竟然精神了许多,看来在南明王府过得不错,杨心等他坐定后问道,“南明王的腿上怎么样了?我看他还是有些跛的。”
宋禀眼神一闪,“慢了些,再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那你回来做什么?”
“给大人开些药。”
“什么药?”
宋禀有些难为情,脸颊都红了,杨心见此便拿他打趣,“你做了什么坏事吗?”
宋禀手一挥,“没有、没有”,心里却想,做坏事的是你们,然后一鼓作气地说,“给大人开些避子的药。”
“你说什么?”
宋禀还是有些胆小,哆嗦着说,“避、避子的药。”
杨心这一刻才开始真正地心酸,这分明就是小三的待遇,更可恨的是她竟然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于是也不拿宋禀撒气,说道,“那就开吧,多开些,确保万无一失。”
宋禀又摸不准她的脾气了,可竟然她吩咐了还是照办为好,便起身开药去了。
安迟正要把杨心的脏衣服拿去洗,她先是抖擞了一下,没想到抖落了一层的土在地上,她愣了愣,想开口问杨心,却又想梅叔交代过主子的事情不要过问,便一脸莫名地出了门。
又隔了一天,杨心去上朝,没想到又遇见了杨明,他本来心情不错,可后来却因为乌江堤坝的事儿又与七王爷吵了起来。
这七王爷前几天跟皇上求了个盐吏的差事,却因为官职小一直都站在后头,可这丝毫不能减少他为国献计的决心,只见他跟杨明嚷嚷着,“南明王这是何意?乌江堤坝必须尽早完工,否则还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慢工生懒人,决不能再拖。”
“此言差矣,若太快一是偷工减料的风险太大,二是不精细,这样一来抗洪的能力就大为减弱,决不能再快。”
皇上被他们吵得头又开始疼了,于是大喊一声,“够了,你们的意思朕都知道了”,说着竟然又问起了杨心的意思,“这事国师怎么看?”
杨心还沉浸在刚才火山喷发的紧张感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愣过来却又不知怎么回答,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于是她给了个折中的答复,“微臣以为两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不如听听大家的意思?”
可皇上却不想让她四两拨千斤地过去,又追问道,“国师是这方面的能手,难道也束手无策吗?”
杨心噎了一句,“这······”还是低声回道,“臣确实无法定夺,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哼了一声,只好又问道,“众卿家呢?可有计策?”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个答案,皇上却已经累了,说句,“此事容后再议”,便起身回了清心殿,众人则一个个垂头丧气地散了朝。
杨心为了避免尴尬,这次特意走的快了些,没想到杨明还是追了上来,趁着没人拉着她又躲在了柱子后面。
杨心前几次不看他都是为了逃避感情,这次却是害羞,只要是见了他就能想到那晚脸红心跳的感觉,真是羞死人了。
可杨明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看她在自己怀里手足无措地乱动真是有趣极了,于是他一低头,又在她唇上啄了啄,看着她像个小鹿一样睁大了眼睛的惊恐模样,调笑道,“怎么了?怕了?别怕,有我呢”,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悄悄地捋着杨心的背,渐渐地还有向下的趋势。
杨心只顾着担心有没有人过来,也没意识到杨明在吃她的豆腐,伸着脖子要向外瞅,杨明却一下子把她拉了回来,“别看,越看越容易被发现。”
杨心没办法,只能生气地说,“我们能不能别老在这儿做这种事?”
杨明看她着急的样子,却故意逗她,坏笑着问,“什么事?嗯?”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显得色*情又暧昧。
杨心更生气了,偷偷踢了他一脚,没想到没踢好,踢在了腿上,杨明顿时倒吸了一口气,疼极的样子,杨心以为给踹出了什么毛病,急急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我踹得重了?”
杨明见她这样,立马又变成了全没事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若是你今晚还去地道找我,我就一点儿都不疼了。”
杨心见他拿自己打趣,总想着占便宜,干脆也不理他了,嘟囔一句,“你想的美”,然后趁着没人又飞快地跑远了。
杨明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敢弯腰揉揉腿,没想到这么一下竟然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