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府内,县令招待着从福州来的商客,对于府上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县老爷的好意,草民心领了,只是这将军的行踪,草民实在不知。
若不是您提起,草民还不知道将军回了福州呢?草民还得感谢县老爷呢,只是县老爷这么急着找将军,是出了什么事?!”
说话的,要是南宫琉璃在场,定能认出来,此人就是当初在客栈里遇到那名男子——李晖。
李晖刚才柏木县没有几天,就被县令请进府中,好吃好喝的供着。
以前来了几次,也不见这县令如此热情,他还纳闷是怎么了?
今晚这美酒下肚,他才知道原来是向他打听消息了。
他一介商贩,又怎么会知道朝中之事呢?!问他,还不如县老爷自己的人脉查出来,来的快嘛!
“呵呵,原来少主也不知。本县还以为将军会给家里捎信呢?!是本县多想了,还望公子海涵。”
县令见从他嘴里套不出来话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来,将军的行踪诡秘,一时要查清楚,恐怕有些困难了。
如果不是他接到密信,说是这次从京城里派出的巡抚根本不是北堂将军,他也不会冒险把这小子请进府里。
“原来,这几日县令将我请到府上,是为了北堂将军的事啊!若县令这一开始就说了,我也没有必要在您的府上叨扰这几日了。”
李晖满是歉意的开口,端起酒杯敬道:“县令大人,向你赔个不是,耽搁了你这么多天,实在过意不去,草民先干为敬。”
县令见转连忙端起酒杯,“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是本县唐突了。这杯酒该是本县敬你才是。”
说完,县令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哦一干二净。露出空杯子道:“本县先干为敬了。”
“县令言重了,草民这请罪酒成了县令的敬酒,草民实在过意不去。
若是以后有北堂将军的消息,定会派人来告知县令大人的。”李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放下酒杯。
“不用不用,此事还望公子别放在心上。这将军是来巡查,你不知道消息实属正常,明日午饭过后,本县就派人送你回别院。”
这次是他贸然行事,全怪自己考虑不周,若不是因为那北堂将军几年不与家里来往,他才大胆的请来李晖问消息,没有想到人家果然不知道。
“那就多谢县令大人,只是今晚实在喝的多了,还望大人见谅。”李晖有些醉意,他作辑行礼道。
县令看他脸颊有些通红,这说话也不利索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招来下人,让下人扶他去客房休息。
被人从客堂扶着出来,李晖确实有些头昏了,只想清醒清醒。
“扶我到那边的亭子里,再给我那份醒酒茶过来。”也许吹吹夜里的冷风,他能清醒点。
连他都不知道三叔会了福州,这县令还想从他口中的得知消息,真心说一句,你找错人了!
再说了,三叔的消息他怎么可能告诉呢?说不定这次三叔是有事回来的,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京城的。
下人扶着他来到亭子里,一个在旁边守候着他,另外一个按他所说的去拿醒酒茶。
李晖坐到石凳子上,这夜里吹风这石凳子得有多冷啊!还好他穿的不算太薄了。
双手相互搭起,真个头靠在上面,身子直接爬下休息了。
不知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到身边有吵杂声,隐隐约约听到:“动作快点,别被人发现了,将人直接丢到井里。”
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醉酒了,胡乱想出来的,可真声音怎么感觉那么真实。
李晖从醉意里突然醒来,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除了他身边的下人,根本就没有人。
原来自己喝的头昏头昏的,醉酒产生的幻听而已,呵呵!
李晖倒头,继续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夜里冷风吹了他一夜,虽然县令府的下人为他盖上了厚厚的披风,但他多少还是染上了风寒。
“你说什么?昨夜又被少爷逼死了一个姑娘?!为何不及时来告知,到如今才和本县说,啊!?”
县衙府里,县令的书房内,一道愤怒的生意响起。只见一个背影,抬手狠狠的扫掉桌上的公文。
那些公文散落在地上,旁边以为中年男子蹲下身拾起公文。
“老爷,小的昨晚不说,是怕隔墙有耳。若这事情被那公子知道了,定会影响到老爷的仕途。
那公子可是北堂将军的亲戚,难免不能保证不会说出去,以防万一,只好今日一早向老爷禀明。”
跟了老爷这么多人,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少爷平时闹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刻,怎么可以在此时胡来。
中年男子,正是跟在县老爷身边的心腹,是府里的管家。
“你说得对,确实需要防范未然,这事情必须处理好,那姑娘可还有什么人?”
以前,这等事情只要派人那些银两打发其家人就可以。只是,现在是关键时期,恐怕这发子不妥。
县老爷想到其,不仅有种恨铁不成钢,那孽子被他母亲和奶奶宠坏了。
才会变得如此无法无天了,迟早有一天那孽子会给他惹出祸事的。
只是县令不曾反省自己,对待程大少爷这事情,还不是因为他一次二次的纵容才会如此。
“回老爷,那姑娘是少爷在去春花楼的路上遇见,见那姑娘有几分姿色,便强行给带了回来。
听说同行的还有一名男子,想来便是那姑娘的相公了已经被少爷派人关进牢里了。”
不愧是县令府的管家,这府上有任何风吹草东,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那名男子,还妄想告官,也不看看当官的是谁?直接是白日做梦,既然进了牢里,那就好好待着吧!
“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两人是奸夫**,被人发现报官了,那女子不堪受辱,撞死了。男的已经发配边疆。”
这个时期,不能有任何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要是出了事情被人查起,引出来的那些可会要了他的命的。
“发配边疆吗?小的这就去只会牢里人。”管家点点头,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