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印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许久北堂无介才开口,他不说话堂下自然没人敢出声。
北堂印一脸不服气,凭什么?都是北堂家的人,而他就要低人一等。
那北堂晖今日所有的一切,还不是全部靠他,明明自己才有资格做北堂家的少主,而不是北堂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将军一向偏心于他北堂晖。北堂家应该有我的一半,而我却只分到那么一点点,我岂能甘心。”
北堂印本是和北堂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是长子,北堂晖是次子。
只不过北堂晖是嫡子,而北堂印是庶子。这嫡庶有别,北堂印只能继承一小部分的家产。
对于这个北堂家大老爷的长子从小就是人人口中聪明能干,是个难得的商业奇才,这未来的少主非他莫属。
可,可谁知竟然因为嫡庶有别,他那么多年的付出都化为乌有。
那时他就再想:既然他得不到,别人也不想得到。得不到,还不如毁了。
哪怕代价是毁了自己,他也要让那些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特别是作为将军的北堂无介。
他的一句话可以决定北堂家任何一个人的命运,就因为他偏爱北堂晖,所以连机会都不给他。
私自开采金矿,多好啊!他北堂将军也是北堂家的人,而自己也是北堂家的人,就算到时候自己被处死了,他北堂无介也会受到牵连。
呵呵,就算是死,他也要给他致命的一击。
本来他以为,这事情会是其他人来查,没想到是他自己亲自来查。这样,他就算是要包庇自己也是不可能了。
北堂家负他的又岂是这些,他用不会忘记他们是怎么逼死他母亲。
北堂家最大的靠山就是北堂无介,只要他一倒北堂家也就倒了,这样一来自己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既为了母亲报仇,也给自己出了口气。
“大哥,你要家产可以我说,我会分给你。可你为何要私自开采金矿你可知道这可是要杀头的。”
北堂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自己的大哥一想稳重,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那又如何,我这一切可都是受了北堂将军的指示。否则我一介草民又岂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怎么他也不会轻易让北堂无介和他划清干系,他就不相信有人会一直站在他那一边。
“哦,本官怎么不知?自己犯错还不知悔改,说吧你是受谁指示的。本官一直在京城从未离开,也从未见过你,不知本官又是怎么指示你的。”
还真小乔了他,这个时候还不忘咬他一口,难道他真以为这样就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了!
原本他也看好他的,怎奈他心性有些不正,再说庶子做少主族里的人也不会同意。
他当初还让北堂印留在晖儿身边处理北堂家的事务,没有想到他不知感恩,反而还要让北堂家陷入困境。
连他北堂无介,他也想咬一口,胃口还真大。北堂无介不信就凭他北堂印,能有那个胆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错?何来的悔改。”一来就审问他,他都忘了巡抚大人还没有说犯了什么错。
北堂无介拿起手边的惊堂木一拍,“北堂印,你看看这些来往的信件,还有这封血书,上面有你的笔字,和采矿人状纸。”
一名捕快走到北堂无介面前,将证据接过来,交给了下方的师爷。
师爷本是知府的师爷,对于这事情他不仅知道一清二楚,而且还参与了。
堂上的犯人李晖就是他的儿子,这巡抚大人没有问罪他和知府大人究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师爷可要好好记了,本官若记错了那个没有参与此事中来,还得劳烦师爷提醒一二。”
北堂无介侧眼一瞄,见师爷迟迟不肯记录,才说道。
师爷慌乱的记录着案情,边记录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巡抚大人这是让他几记录他和儿子的犯罪过程,而且知府大人这个主谋也难逃厄运了!
“私自开采金矿,用的是以北堂家的名义。说犯错,是本官口误,这应该是犯了死罪。
经本官查实,参与此事的人有你北堂印、李晖、该有……师爷看一下还有谁?”
还有谁?知府大人座在北堂无介身侧,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惊慌失措的连滚带爬的来到堂下,咚的一声跪在北堂印他们前面。
“下官知错,求大人饶了下官这一次,下官保证绝不再犯。”知府大人求道,他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查到了?
“这,这一切都是北堂印指示下官的,就算下官一介九品芝麻官,怎么可能听令他一介商人,可是他说一切都是大人你秘密让他做的。
下官只是一名九品官员,又怎么敢上京去问您,以为这是您同意的事情,还以为是合法的。
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北堂印的计谋,他大概是为了得到北堂家少主之位,所以才蛊惑下官。
下官也是一时被人蒙蔽了,才会放下如此大错,还望大人大人有大量饶了下官及家人一命。”
知府大人生怕北堂无介不会饶他,一直一直磕头。
而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放的最算不上诛灭九族,不过他及他有关的家人也难逃一死。
“师爷,记好了没?”北堂无介没有正眼瞧过知府大人一眼,而是转头对记录的师爷问道。
“记,记好了。”到他了吗?到他了吗?师爷整个人战战兢兢的,他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本官对你可算仁慈了,让你记好这人生中最后一个案情。接下来,交给雷大人!”
北堂无介话一出,师爷连从椅子里起来都摔了一个跟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还没说这北堂印身边的人犯了何罪?师爷,刚才你记的卷录里可有他犯罪?”
北堂无介端起茶杯,轻轻品茗了下,优雅的放下茶杯。
好似他不是来审案的,而是来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