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袁熙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对袁谭说:“小弟有一计,可除逢纪,以讨好韩亭侯。这样一来,没准他会释放你我二人。”
别看两兄弟以前一直是针尖对麦芒,但现在都是身陷囹圄,不免就有一种同舟共济的感觉。此刻袁谭听到袁熙说有办法捉拿逢纪,连忙问道:“二弟,计将安出?”
“大哥,难道你忘记了,你我二人也是逢纪的主子。”袁熙冷笑着说:“只要你我向韩亭侯请命,率一支兵马去拦截逢纪。逢纪定然不会戒备,到时我们就可以轻松地将其拿下。一旦我们救出了蔡昭姬,你说韩亭侯还会继续关押我等么?”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袁谭也觉得袁熙的这个提议不错。但他转念一想,又面露愁容地说:“韩亭侯一直将你我兄弟二人软禁在此,骤然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恐怕他不会答应吧。”
“大哥,死马当成活马医,既然到了如今的田地,我们不如放手一搏。”
“好吧,既然二弟这么说,那我们不妨一试。”袁谭说完,便吩咐袁熙:“取纸笔来,我要给韩亭侯写一封信。”
袁谭亲笔所写的书信,通过看守的兵士,很快就传到了韩湛的手里。韩湛看完书信后,朝地上一扔,不屑地说道:“痴人说梦!”
郭嘉上前捡起韩湛扔在地上的信件,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扭头望着韩湛说道:“主公,属下觉得,袁显思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
“有什么道理?”韩湛气呼呼地说道:“两个阶下之囚,居然还想领兵去拦截逢纪。我担心逢纪没拦住,他所统帅的那支兵马却跟着他兄弟二人失踪了。”
“主公此言差矣。”郭嘉等韩湛说完后,笑呵呵地说道:“袁氏兄弟乃是聪明人,知道袁本初大势已去,为了寻求自保,必须要为主公效力。他们愿意领兵去拦截逢纪,无非是想送主公一份投名状而已。”
韩湛听郭嘉说完,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心里在核计,是否应该给予袁家兄弟足够的信任,让他们领一支兵马去拦截逢纪。
郭嘉见韩湛有些举棋不定,又接着说:“以属下之见,既然袁氏兄弟愿意为主公效劳,去诛杀逢纪这个狗贼……”
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他想起历史上的逢纪,就是被袁谭所杀。假如自己真的派袁家兄弟去拦截逢纪,那么是否意味着逢纪就必死无疑呢?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对郭嘉说:“奉孝,既然如此,那你让夏侯兰点一千兵马,与袁家兄弟同去拦截逢纪。”
郭嘉原以为自己还要费不少的唇舌,韩湛才会被自己说服。此刻见他如此爽快地答应了此事,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他试探的问:“主公,你真的要给他们兄弟二人一千兵马吗?”
“我同意让他们两人去参与拦截逢纪,”韩湛觉得有必要对郭嘉说清楚,“但是统兵的是夏侯兰,他们二人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
韩湛说完后,立即叫过了陈到,吩咐他说:“叔至,你立即赶往军营,叫夏侯校尉来此,我和他有要事相商。”
陈到离开十几分钟后,夏侯兰便赶到了州牧府。韩湛等他行礼过后,对他说道:“夏侯校尉,我打算派你领一千兵马,和袁氏兄弟一道,前面邺城的西南方向,拦截可能通过的逢纪等人。”
“什么,让袁氏兄弟和我一同去?”夏侯兰听韩湛这么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他们不是主公的阶下囚么?怎么能与我一道,去拦截逢纪呢?”
“此一时彼一时也。”韩湛一摆手,说道:“逢纪老奸巨猾,如果看到我们在官道上设卡,一定会绕道而行。但他看到袁家兄弟在的话,多少就会降低一些警惕性,那样我的话,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末将领命。”夏侯兰搞清楚了韩湛的意图后,连忙大声地答道:“请主公放心,逢纪不来则已。他只要来了,末将就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袁氏兄弟给韩湛写了那封书信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毕竟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没过多久,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大步流星地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袁谭认识来人,是赵云的义弟夏侯兰。他连忙从房间里走出去,边走边拱手施礼:“原来是夏侯校尉到此,袁某不曾远迎,还请校尉恕罪。”
“袁显思,”夏侯兰虽然心中对袁谭充满了厌恶,但为了完成韩湛交代的任务,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对袁谭说道:“你们兄弟二人立即收拾东西,跟吾走一趟!”
袁谭听到夏侯兰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想明白怎么回事后,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夏侯兰恭恭敬敬地说:“不知夏侯校尉,让我们兄弟二人跟您去什么地方?”
“少装糊涂。”夏侯兰没好气地说:“你们不是给主公修书,主动请缨,去拦截逢纪等人么?如今兵马已经在外面备齐,我们这就出发。”
得知韩湛同意自己去拦截逢纪,袁谭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朝自己的二弟看了一眼,接着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我兄弟二人穿的都是便服,如何上得战场。您看,是否给我们找两套盔甲来?”
“来人啊!”夏侯兰等袁谭一说完,便冲院子外面吼道:“把东西拿进来!”
随着喊声,从外面走进来两名兵士,他们的手里各牵着一片骏马。夏侯兰朝那两匹马一指,对袁家兄弟说:“这是主公让我交给你们的盔甲、兵器和马匹,你们抓紧时间换上,然后就出发去拦截逢纪。”
见韩湛不光同意了自己的请求,还让人发还了自己的兵器和盔甲,袁家兄弟不由喜出望外。慌忙返回自己的房间,在下人的帮助下,脱掉身上的便服,换上了自己原来的盔甲。
当两人顶盔掼甲,拿着自己的兵器从屋内走出来时,夏侯兰顿觉眼前一亮,真是两个相貌出众的年轻将军。不过他还是板着脸,冲两人一摆手,说道:“既然盔甲已经换好,就快点上马,我们这就出发。”
三人带着兵马离开了邺城,朝西行进时,袁谭不禁好奇地问夏侯兰:“夏侯校尉,既然我们要去拦截逢纪等人,应该向南在官道上设卡才对,怎么反而向西了?”
夏侯兰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有点不耐烦地说:“郭先生说了,逢纪老奸巨猾,绝对不会沿着官道北上,肯定是走西面的共县、牧野、朝歌一线,我们只需要沿着鹿肠山方向行进,便有可能拦住逢纪一行。”
袁谭听完后,扭头望向身旁的袁熙,见到对方也正朝自己望来。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道:“二弟,你觉得郭先生的判断如何?”
袁熙点了点头,说道:“据小弟所知,韩亭侯已经派出了几支兵马,到邺城南面的官道上设卡。逢纪为人狡猾,绝对不会轻易地自投罗网,因此他走郭先生所说的这条路,倒是有几分可能。”
夏侯兰的兵马在路上走了两天,终于来到了朝歌,在这里的路口扎下了营寨,准备在此拦截逢纪等人。
袁熙见夏侯兰在路口安营扎寨,便劝说他道:“夏侯校尉,如果我们在路口安营扎寨,逢纪老远看到有大军拦路,没准就会调头回去。以我之见,我们还是在山上扎营吧。”
夏侯兰朝不远处的小山丘看了一眼,摇着头说:“不妥不妥,山顶取水不便,兵士们若要生火做饭,势必有诸多不便,我看就在此处扎营。”
“夏侯校尉,”袁谭见袁熙无法说服夏侯兰,他便亲自出马劝说:“若是我等在路口下寨,逢纪狗贼势必老远就会发现,要是他调头逃进了山里,我们要想抓住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夏侯兰深怕袁家兄弟会在自己耳边不停地念叨,便抬手打断了他们后面的话,“我会让人在寨中插上袁家旗号。这样就算逢纪看到,也会以为是从邺城里逃出的败兵,势必会亲自前来查看,到时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见夏侯兰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袁谭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叹口气,无奈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依夏侯校尉所言。”
安营扎寨完毕没多久,便有一名骑兵返回寨中,向夏侯兰禀报:“启禀夏侯校尉,小的在十几里外,发现了有一支人马,正朝着此处而来。”
“有多少人?”夏侯兰连忙问道。
“约有二十余人,穿着便服,都骑着马。”哨探向夏侯兰禀报说:“小的隐约看到队伍中,有一辆马车。因为道路崎岖难行,那支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此地。”
虽然夏侯兰不知道逢纪他们有多少人,是走路还是骑马。但听到哨探这么说,连忙吩咐道:“速速请袁家二位公子到此仪事。”
片刻之后,袁家兄弟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帐之中,向夏侯兰施礼后,袁谭恭恭敬敬地问:“夏侯校尉,你将我们兄弟二人召来,是否有什么发现?”
夏侯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据探马回报,离此地十几里外,出现了一支小队伍,里面的人都穿着便装,骑着马,队伍中还有一辆马车。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马车里应该就是被劫的蔡小姐。”
袁熙见夏侯兰在路口安营扎寨,便劝说他道:“夏侯校尉,如果我们在路口安营扎寨,逢纪老远看到有大军拦路,没准就会调头回去。以我之见,我们还是在山上扎营吧。”
夏侯兰朝不远处的小山丘看了一眼,摇着头说:“不妥不妥,山顶取水不便,兵士们若要生火做饭,势必有诸多不便,我看就在此处扎营。”
“夏侯校尉,”袁谭见袁熙无法说服夏侯兰,他便亲自出马劝说:“若是我等在路口下寨,逢纪狗贼势必老远就会发现,要是他调头逃进了山里,我们要想抓住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夏侯兰深怕袁家兄弟会在自己耳边不停地念叨,便抬手打断了他们后面的话,“我会让人在寨中插上袁家旗号。这样就算逢纪看到,也会以为是从邺城里逃出的败兵,势必会亲自前来查看,到时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见夏侯兰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袁谭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叹口气,无奈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依夏侯校尉所言。”
安营扎寨完毕没多久,便有一名骑兵返回寨中,向夏侯兰禀报:“启禀夏侯校尉,小的在十几里外,发现了有一支人马,正朝着此处而来。”
“有多少人?”夏侯兰连忙问道。
“约有二十余人,穿着便服,都骑着马。”哨探向夏侯兰禀报说:“小的隐约看到队伍中,有一辆马车。因为道路崎岖难行,那支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此地。”
虽然夏侯兰不知道逢纪他们有多少人,是走路还是骑马。但听到哨探这么说,连忙吩咐道:“速速请袁家二位公子到此仪事。”
片刻之后,袁家兄弟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帐之中,向夏侯兰施礼后,袁谭恭恭敬敬地问:“夏侯校尉,你将我们兄弟二人召来,是否有什么发现?”
夏侯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据探马回报,离此地十几里外,出现了一支小队伍,里面的人都穿着便装,骑着马,队伍中还有一辆马车。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马车里应该就是被劫的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