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上,挂了一个牌子,示意里面有人。
而来往的姑娘,也自觉不会上前打扰。
穆泽看着这一幕,知道强闯会引来吟风楼的那些打手,自然不行。
想着,他跟何钥来道了一声离开,再回来时,换了一身吟风楼打杂小厮的衣服,手中端着一壶美酒。
何钥来一看,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跟了上去。
穆泽抬手,直接敲响了房门。
转眼房门打开,一位长相娇好,衣衫不整半露披与肩头的姑娘开门,媚眼如丝问道:“何事”。
“这是里面大爷要的酒”。
“给我吧”。
姑娘说着想要伸手,打算从穆泽手中接过,突然面色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扣住了手腕,同时身体不受控制般向旁边一侧,露出了一条进房里的路。
等她反应过来时,却见房门已经关闭,而那个送酒的打杂小厮,已经出现在了房中。
瞬间,她面色一沉,厉声呵斥,“你好大胆子”。
噗
穆泽的手掌落下,这个女子瞬间身体犹如软弱无骨无声倒下。
“谁”。
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王猛厉声一喝,急忙起身对着门房这边看来。
他从女子的呵斥声中觉察到了不对劲。
起身一看,入眼赫然是吟风楼中的打杂小厮,不过随着姑娘的倒下,让他敏锐觉察到这个打杂小厮似乎别有所图。
“你是谁”。
王猛起身,仔细看着穆泽,突然面色一变,发现穆泽脸色的苍白,想起传言中的一人,冷冷质问道:“你是穆泽”?
“将军好眼力”。
穆泽将软趴在身上的姑娘放下,目不斜视对王猛走了过去。
“你想做什么”?
王猛面色阴冷,忍不住退后了两步,同时双眼快速扫过房中。
他来到吟风楼,并没有带任何随从,也没有带着自己随身的武器双雷锤,此时不断快速环视屋内,就是希望能找到一条出路。
不过,门已经被穆泽堵住,房中除了一扇窗,在没有别的路可走。
瞬间,他心中便下了决定,立马转身,不顾这里是二楼想要跳窗离开。
他明白,在自己没有武器的情况下,面对传说中暗阁的穆泽,他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唯一活命的机会,便是立马离开,跳出窗找到城中巡查的侍卫。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穆泽也做出了决定。
伸腿一勾,放着吃食的桌子迎面对着王猛后背砸下。
砰的一声,桌子化为粉碎,木屑乱飞,而王猛,也被砸爬在了窗前。
他只差一步,便能跳出窗外离开。
穆泽慢悠悠走了过去。
王猛嘴角咳血,知道逃离是不可能了,转身对穆泽质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杀害朝廷兵部大将,这是死罪”。
“我在乎这个罪名么”。
穆泽一声惊疑,匕首落下,在王猛还反应不及,便迅速割开了对方的脖子。
一时间,鲜血贱出,王猛神色不甘想要大叫,却只能用力捂住脖子不得出声。
他眼睁睁看着穆泽转身,而后在桌子上扔下一块隶属南方水军的牌子。
跨过吟风楼姑娘的身体,开门,而后关门。
这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看的出来穆泽重复过多次。
门外,灰衣见到穆泽出来,身上沾染到了淡淡血迹,立马推开身前的姑娘,跟着一同离开。
“这种速度,又让我想起了当初在暗阁时,你执行任务时那恐怖的速度”。
大街上,除了巡卫别无他人,穆泽三人悠闲的走着,灰衣轻笑说道。
“我们该离开了,后面的事情,便让勾炎头痛吧”,穆泽道了一句,而后无视了灰衣,直接回了客栈内。
次日天明,南郡的城门打开,穆泽他们没有任何停留便出了城。
在他们离去后不过一个时辰,突然传来城门再次紧闭,无数侍卫涌在勾炎的将军府门外。
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一些人通过府邸前摆放的尸体猜到了一些。
昨日率军前来的王猛死了,在房中发现了来自南方水军的令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勾炎从府邸中走出,原本面色带着温怒。
结果看到了自家府邸前的尸体,面色一惊,急促上前问道:“王大哥,这是怎么了”。
他蹲了下去,打算查看王猛的伤势。
不过从出来时,他便已经知道王猛是死了,但身为南郡的将军,做做样子还是需要的。
结果,他一蹲下,王猛带来的副将便厉声开口大骂,“勾炎,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件事情,等侯爷到来,一定会向你问个明白”。
“这位兄弟,你的意思莫非以为,王大哥的身死,是被在下所为”。
虽然自己确有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但勾炎面色还是冷了下来。
“哼,你少伪装”。
那名副将冷哼,抬手扔出一枚令牌,斜眼冷冷说道:“勾炎,你敢说这不是你下的令”。
勾炎顺着视线往地上一看,瞳孔一缩,顿时便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
抬头,看着那名神情微冷的副将,这位副将他见过,昨夜还伙同王猛一道在身后府邸中喝酒,说道:“实不相瞒,昨夜军营帐中,有一人不知为何失去了踪迹”。
“呵,勾炎,你以为凭你一句话,我等便会信么”。
“任你巧舌如簧,也要等侯爷到来查明再说”。
又有一人接话,手一挥,王猛带来的大军迅速将整座将军府包围。
这是打算囚禁了,勾炎面色阴沉如墨,冷声质问,“兄弟,你是打算以下犯上了”。
来人只是一位副将,职位比勾炎的南水部将军低了好几品,但那人却只是冷笑,“将军死的不明不白,想必是昨日在官道上,将军看穿了你的龌蹉之心,勾炎你怀恨在心,暗中杀害了将军”。
“放肆”。
勾炎一声冷喝,冷冷注视前方,大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围观了。
他知道任由这位副将胡搅蛮缠,这件事情便回坐实下来,到那时,他便是跳进浊水都洗不清。
扭头一看,勾炎挥手唤来了管家,道:“将王大哥的尸体送往南郡府县,我倒想要看看,你们这等人能够借此生出何种事”。
勾炎冷眼,憋了哪些副将一眼从新回到府邸内。
他知道,越是争论下去,对自己越发没有好处。
唯一的做法,便是找到昨日失踪的那名将士,从中了解属于他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王猛身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