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话,让我不得不反驳。我有这个意思吗难道我一直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旁敲侧击,侧面点拔,把他都逼成魔症了?一句随意的话都得想出几个意思?
“万一我理解错了,不就更悲催了?你又什么都不说。”石坚收起笑容对着一直望着他的我闷闷地说,眼中波澜不惊地溢出很多我没看懂的情绪又瞬间消失了下去。
我知道他隐射的是什么。但我装作没听出来,口中却说:“不会吧?咱俩一路货色的理解力,你会理解错了?莫不是给关月整的?或者是林萱也说不准呐。”
“看你想的!哈!关月是小孩子,我怎么会喜欢她?林萱我是觉得她人不错。”石坚怪笑着。
“现在她们都不在,你的嘴就能狠狠地自由了。”我不相信他说的,其实我很想相信他说的,不然也不会说这么多酸话,为的是把他的真话逼出来,可是逼出他的话我却又都不敢相信,我抚着额,不知该对他叹气还是该对自己。
“我是思想自由,行动不自由,你不知道我的实习比你可魔鬼多了......”石坚想表现一下辛苦,赢得一点关爱,但是很明显从我这里没有接收到。
“明白,你是全不自由,你就只有做做梦的份儿。”哼!也只有骗骗我的自由。
“你干脆把我捆在你身边儿察看着,我也可以在你这里享受充分的不自由!”石坚挑衅地望着我。
“你自带口粮来啊?”我也挑衅地回望他。
“你不管我饭啊?”石坚目光闪烁,赖在我身边。
“管你饭够吗?你要出去打个野食什么的,难以掌控的。”我知道我该走,可是我没有。
“我一天就吃点蔬菜就行了,好养吧?”石坚表现孱弱的口吻差点让我笑场。
“你还要品茶,还要出去旅游,还要交网费,手机费,电费,还要出去下馆子,还要泡女神,你鬼事多呢!”我刻意避开石坚睁大眼睛的萌样,我怕我笑出来就前功尽弃了,但是这个样子真的让我想起了萌萌的泰迪小犬。
“我到你家帮你做事啊,不拿工资,就管吃住就行了。我到你家就要看你脸色了,哪还敢偷懒、出去玩啊!你一急就不给我饭吃啦!”他特地凑过来认真看看我的眼色,然后才又接着说:“看来你是不打算收留我了。”附着一声叹息声真真假假地响起。
你以为你是宠物啊?还求包养?跟关月林萱也这样吗?我心底一窒,大概落在石坚眼中我是一副被噎住上不来气的样子,他话峰一转,又哀叹了声,我以为他会走近前拍着我的后背,我差点后退了一步,他却打圆场似地说:
“算了,还是我养你吧!看你的样子就比我好养,就是脾气坏了点儿!我想我努力点实习,然后努力点工作,养你应该是不难的,如果你脾气能再好点......”石坚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去去去,谁要你养,哪儿凉快哪儿玩去!对了,n大挺凉快的,没准下次遇见又要你请客了,你还是卖力点去实习吧,省得囊中羞涩在关月那儿丢了面子。”总有一股气在胸口摇曳。
“那我也请你一次好了,就当那三个饼的回请!”石坚歪着头看我。
这还差不多,仅管我并不是为了让他请我客,可是连关月这种被他称为小妹妹级别的都请了,我跟他......怎么也得比关月更上一层楼吧!
“你说的哦!那......请我去......酒吧吧!”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有这样的好奇,但初涉社会的我总想去感受一下那里的氛围,总觉得去过酒吧才是真正踏上社会的表现。
“去那地方干嘛!有什么好玩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石坚明显地表示着不赞成。
“不是还有你嘛?人家从来没去过,这种在电视电影里频繁曝光的地方,好奇心想得到满足一下下嘛!就当带我扫个盲咯!”我用手背锤了一下石坚坚硬的胸膛,一副哥俩好的架式。
就这样我穿着准备勤奋工作的西服套装和石坚出现在南京著名的酒吧一条街的街头。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化妆得或精美或怪异的女人,反正这些装扮如果是白天出现在我们园林里,绝对会被少儿群的妈妈们集体给孩子蒙眼,让来打太极拳的老人一起指着定义为:有伤风化的装束。陪着这些妖冶女人身边的男人倒不是都着怪异装束的,但像我这般着正统西装的也是没见过。
前面走来两个穿得很少很露的猛男,又走过去几个穿着单薄却很有范儿的帅哥,只是这些帅哥也有刻意化妆过,看有点儿娘泡儿,比起来石坚就英气很多,素颜鹤立,他在这些时髦又扎堆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帅哥群里一点都不显得逊色,反而有一种自成一体、孤傲独立之英俊。
我正偷眼看着石坚,心里才冒出一点点小自豪时,就见这位被窥视的人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听说这里有‘蕾丝边儿’‘基佬’什么的,还要去吗?”
我心里一紧,确实有点紧张,但是既来之,则去之。gay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又不像杀人犯这么可怕,管他呢,就当是和生猛野兽共一个地球好了。“你现在不也在这里站着呢嘛,难道你也转行做gay啦?”
“那是我的奋斗目标。”石坚轻描淡写地顺口答。
什......什么?大概是石坚一下子又离我远了,没听清我特意放轻的语音。“再确定下,你的奋斗目标是gay?”
石坚蹙着眉,停下脚步,“再气我,不带你去了,把你往狼群里一扔,我走人。我说的是体型。”
我瞟了一眼前面两个大概是做健身房教练的俊男隐隐露出的肌肉,咽了口口水,“那有点困难还不如你改行当gay来得容易点儿。”趁石坚没反应过来,我紧走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却还是有些胆怯不敢与他离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