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广场的格雷正在和别人喝酒喝得晕头转向。
他几乎喝遍了狂欢节上的每一种酒,从低度的到高度的,甚至“巨龙吐息”这种矮人都不敢多喝的酒都喝了好几杯。
即使现在的格雷已经不胜酒力,但仍在四处张望,穿行于广场,摇摇晃晃地看着哪里还有他没有品尝过的酒。
走着走着,不小心磕磕绊绊碰到也是正常的,七歪八扭的他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打扮得一脸凶相的矮人。
这个矮人手臂粗壮,上臂的纹身透露出一股地头蛇的气息,他并没有放过喝得醉醺醺的格雷。
“喂,你个蠢蛋高地佬,你就不会看看路吗?”那人对着格雷吼道。
格雷听到了“高地佬”这个词语,自然很是不爽,酒也不喝了,回过头来就将杯里的酒泼了那个矮人一身。
“你…”那个矮人全身都是“美酒”,立马怒气就起来了,挥手招来了他的朋友。
“你是不是诚心想惹事?大肉球?”他对格雷挑衅道,身边的同伴也撸起了袖子,准备上演一场拳脚大战。
“对啊,我就是想惹事,首先把你那高地佬的称呼好好改了,跟我道歉,我还可以原谅你。”他说道,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格雷的酒劲都消了一半。
“既然你想打架,我们就到一边去解决,我不希望我在这里破坏节日气氛。”那人双拳紧握,向场外走去,回头给了格雷一个眼色。
格雷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跟着那人就走了出去。
他想着几个矮人,气焰这么嚣张,看我不好好修理你,一边活动着关节一边气势汹汹往前走,准备把这几个矮人打到趴在地上求饶。
到了离广场外不远的一条街道上,打头的矮人停了下来,转过身,握紧双拳准备迎战,格雷自然也摆出架势,准备好好打一场。
两人渐渐靠近,气氛开始紧张起来,这时格雷一个冲刺,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来得正好。”矮人说道,用左手捂住脸。
格雷以为他想防下这一击,虚晃一招做了个假动作,朝另一个方向打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矮人伸出了右手,但不是攻击,而是手指一张,握在掌心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朝着格雷脸上就扔了出去。
顿时,格雷就呛到了很大一口这种不知名绿色粉末,不停地咳嗽着,慢慢失去意识,直至瘫倒在那人面前。
“这药效可真强。”那名矮人惊讶这个药居然这么快就起了效果。
这包药粉是他在狂欢节开始时,一个神秘人给他的,说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地人一个教训,然后付给了他们一枚金币。
金钱的诱惑下,他当然愿意出手帮助这个人。
“多谢了,诸位。”一个黑影从巷内探出来。
“收人钱财,帮人消灾,这个高低佬就由你处置吧,我们还要参加酒桶狂欢节呢。”矮人说道。
此时,轰地一声巨响,却让几人不住地朝远处望去。
“城区另一边发生什么了啊?”那名矮人一边看去一边说,但接下来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但是他现在并不在意这些,他要拿这个刚赚来的金币好好买点高档酒请弟兄喝一顿,很快就拉着朋友往广场方向走回去了。
此时,这名黑衣人却十分紧张,他正是和罂粟分头行动的彼岸花。
“不会是,罂粟她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了确认,在他解决格雷之前,向天上放出了一发用于交流信息的信号弹。
一段时间过后,没有回应。
“糟了。”彼岸花心里一紧,那边出事了。
彼岸花得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他将昏迷的格雷藏到了一个大木箱子里后,飞快地朝发出声响的地方三步并作两步赶去。
走到了一半,眼神锐利的彼岸花就在街道远处看到了两个人影,连忙向一边躲开。
一旁的他仔细观察着两人,正是刺杀对象埃里克和那个碍事的贵族,从埃里克身上的伤可以看出来,罂粟肯定与他激战了很久。
“那是,罂粟?”在两人走近后,彼岸花才发现了贵族背上背着一个身材娇小的人。
那人正是罂粟,昏迷的她被五花大绑,被那人背在身上。
彼岸花天生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总想什么事情想方设法的不自己亲手做。
现在,这个大麻烦他必须亲自处理了。
“还好没着急处理掉那个高地佬,不然就不好利用他了。”仔细思考后的他,想出了一个计划。
在确认计划无误后,彼岸花消失在了街道深处。
另一边,马尔斯背着一个本来十几年前就应该死掉的人,在街上和捂着伤口的埃里克同行着。
“这件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啊。”此时的马尔斯脑内一团乱麻。
“我听之前你一直在念叨着什么,难道你和这个刺客有什么关系?”埃里克向他问道。
“我和她确实有关系,在十几年前,不过,她应该早就已经死去了。”马尔斯低头答道。
“死掉了?难道这人是什么亡灵之类的吗?”埃里克被吓到了,难道现在的刺客已经会使用守墓人教会那一套方法了吗?
“怎么会,她要是亡灵的话怎么会有心跳,我背上背着的可是一个大活人。”马尔斯吐槽。
“那么,你要拿她做些什么呢?”埃里克之前本来准备在她醒来之后酷刑逼供一番,然后再杀掉,不然不能解心头之恨。
但是,这人居然和马尔斯在十多年前就认识。
走在街上,三人千丝万缕的联系,让埃里克十分头疼,他甚至开始怀疑起马尔斯的身份,他是不是工会安插在他和格雷两人间的间谍。
“那个嘛,我要先亲自问她一些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制服她的,我那时只听见轰的一声,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附近的房子窗户全碎了,你附近的地砖都被掀起来好几块。”马尔斯很不解。
“这个…我也不知道。”埃里克揉揉头,努力回想着。
但是他惊讶的发现,他现在根本想不起来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骑士团长真的想知道一些事情了,难怪他会派你去调查,你身上甚至还有很多秘密连自己都不知道。”马尔斯打趣道。
“算是吧。”埃里克苦笑。
“其实大卫推测大主教在暗中做事不是一时半会了,在六年前老团长退役,之后离奇死亡,他就开始怀疑。”马尔斯道。
“你是说,狮鹫骑士团原团长,死了?!”埃里克心情复杂,好消息是他不用亲自报仇。
而难受的是,他或许会知道当年那场战争的许多事情,而现在他早就入土了。
死人不会说话,等于断掉了一个重大的信息源。
“是啊,据说是家里起火被活活困在里面烧死了。”马尔斯说道。
“不仅如此,大卫自加入骑士团就开始不满大主教怪异的行事风格,和我一样早就想退出骑士团,不想做他的傀儡,但是身为团长的他,身上的担子可不是那么好卸下来的。”马尔斯感叹道,他知道团长的难处,而团长也只和他说到过。
难怪骑士团团长那天晚上如此迫切地请求埃里克,原来这家伙早在上任的时候就想反水,但是碍于身份一直在打理骑士团。
埃里克想到这,满脸苦笑,其实不止有他被命运束缚着,每个人都被命运束缚着。
他甚至怀疑是否有一个命运之神,在背后牵动着每一个人身上的傀儡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