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怪人,被讹了钱还能笑的那么开怀,怕是个傻子吧。公孙雨苏不厚道的丢了个白眼。“小姐,有没有伤到,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公孙雨苏笑着转了一圈,“没事,没事,哪里都没伤到,还好有北莫”。北莫心里自责的很,都是她没能及时的发现那辆马车才会叫公孙雨苏差点遭遇不测。
“北莫,你看多亏你拉开了我,不然我肯定叫那个马车踩到了”。公孙雨苏觉察到北莫的情绪有些低落,出言安慰。本来就不是北莫的错,如果没有北莫她真的就会被快马踩伤,她感激北莫还来不及。
月银也感觉到北莫的心情,她知道北莫是已经真心对待小姐了,所以才会担心和自责,可是这时候越劝越会叫北莫心里愧疚啊,“北莫,都是你的失职”。公孙雨苏诧异的看着月银,这丫头是不是太过担心自己脑子混乱了。
“丫头,瞎说什么呢”?公孙雨苏捂住月银的嘴,尴尬的笑了笑,“这丫头胡说的,呵呵呵”。北莫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在公孙雨苏面前根本无处遁形。“所以,你要陪小姐逛街,小姐叫你说一,你不可以说二,直到小姐高兴为止”。
公孙雨苏看着月银有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感觉,没想到这丫头玩的是这出,好样的,终于长大了。月银看见公孙雨苏眼中的赞许,低着头吐了吐舌头,她以为小姐会怪她自作主张。
北莫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看着月银,她以为月银会狠狠的指责她,可是没想到月银为了既让她愧疚下去,说出这样一个主意。“是”。北莫抱拳。
“哎呀,出来玩这么拘谨干嘛,今天咱们是好闺蜜啊,没有这些虚礼”。“闺蜜”?月银和北莫同时疑问。“就是闺中密友,晓得伐”?北莫再次笑了,笑的发自内心,原来她也可以有闺中密友。公孙雨苏惦着手里的钱袋,露出满意的笑脸,好久没血拼过了。
“小姐,好累啊”。月银从来没想到比干杂活更累的竟然是小姐口中的逛街。北莫也深有同感,她身为一名高素质的暗卫,也被这所谓的逛街累的够呛。反观公孙雨苏,手里提的不知比她们多了多少,可是依然精神抖擞的砍价,哎,女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北莫,去把这件衣服换上”。公孙雨苏手里领着一件浅灰色的襦裙,襦裙外搭一件浅灰色的蚕丝纱外衫。北莫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是稍纵即逝。公孙雨苏都看在眼里。月银感觉到腰上被撞了一下,见公孙雨苏对着她眨眼睛。“北莫,你忘记你答应小姐什么了”?
北莫心里一阵恶寒,以后欠谁都别欠这二位的人情,简直腹黑。公孙雨苏目视着北莫一副舍身取义的样子进了里间换了衣服,目光移到月银身上,月银早就跑到一边自己挑选去了,小姐都说了请客,她可不会和小姐客气。
见月银自觉,公孙雨苏心情愉快的挑选起自己的衣服来了,那满衣橱的白云彩,实在是看腻了。“哇”!月银穿着一套粉白相间的襦裙,粉色的裙摆,白色的上衣,俏皮不失稳重,简单的衣裙没有任何装饰,但是料子垂感极好,一步一步走开,就像看见花开一般,穿在月银身上最适合不过。
“掌柜的,这件包起来”。公孙雨苏抓着月银从上到下都看了个遍,连着说了几遍好看,那样子比穿在自己身上还高兴。月银戳了戳公孙雨苏,公孙雨苏一回头不由得再次发出感叹。浅灰色的襦裙简直就像为北莫量身定做一样,北莫本就生的白白净净,眉目间都是清秀的,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衬的肤色更白,掐腰的设计整体拔高了北莫的气质,颇有小家碧玉的模样,只是还有哪里怪怪的。
月银伸手拔下北莫别在头上的发冠,一头青丝散开来,北莫一惊,更显青涩。月银自头上取下一枚木簪,木簪是她自己做的,只是一根歪歪曲曲的木棍,月银没有改变它自己的形状,只是稍加打磨,让它不会挂住头发而已。月银挽了个简洁发髻,用木簪固定住。公孙雨苏问掌柜的要了只毛笔,在北莫眉间提笔画了个花钿,墨汁是黑色的,却比起红色的更符合北莫的气质。
“看,多好看”。北莫摸着头上的木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敢相信。“以后就这样穿多好,你肯定是要跟在我身边保护我一段时间的,你要是成天穿你那墨色的胡服,别人一看身份就暴露了啊”。公孙雨苏怂恿到,这么打扮多好看,换回去多可惜。
“是啊,你要是穿的和我们一样,就可以近身保护小姐了,比起你躲藏在人群里还有方便呢”。月银也跟着忽悠。“真的可以么”?北莫有些别扭。“不会很怪吗”?公孙雨苏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怎么会,你看月银和我都是这样穿啊”。见北莫动摇,月银又加了一把火,“你可是答应过小姐的,可不能食言”。
“我没有食言,只是感觉很怪”。北莫还是有些局促“习惯就好”。公孙雨苏故作老成的说到。
“北莫,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公孙雨苏收了嬉笑的样子,北莫有那么一刻突然感觉公孙雨苏和也爷很像,虽然都是面上嘻嘻哈哈,什么都不重要,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总是背负着许多东西。
“属下听命”,
“劳烦你请寒王殿下到我二姐哪里去小坐片刻,叫他不要说出是我的意思”。公孙雨苏递上一件东西,正是北轩寒惦念的荷包。北莫接过荷包,回了寒王府。“月银,咱们也该回去了”。
“什么,你说寒王殿下去了公孙雨静那”?公孙雨雅伸手扫落了桌上的茶盏。“这个贱人,竟敢和本小姐抢寒王殿下”。公孙雨雅抬起腿就要冲到公孙雨静的院子里。丫鬟抱住了公孙雨雅的腿,“小姐,别冲动,您现在冲过去,就不会给寒王殿下留下好印象了”。
公孙雨雅停下了脚步,没错,要冷静。寒王殿下到底看上了那贱人什么,是脸吗?好,没错,一定是寒王殿下看中了那贱人的脸,那贱人一定是用来脸迷惑了殿下,那是她的殿下,她公孙雨雅的殿下。不行不能叫公孙雨静得了先机去。
“婷儿,你去熬一碗清粥来,一定要在清粥里加上藕粉,煮到九分熟,然后加上芍药汁”。婷儿行了个礼,去办公孙雨雅交代的事情了,公孙雨雅脸上浮现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敢于她公孙雨雅为敌的人,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殿下,尝尝静儿为您专门做的小菜”。公孙雨静用筷子夹起菜递送到北轩寒的嘴边,北轩寒看着躲在院外树后的公孙雨雅,想起公孙雨苏叫北莫传的话来,“一定要对公孙雨静好,不管公孙雨雅有没有看到,只要能刺激到她就好”。
北轩寒想象着公孙雨苏说话的表情,语气,动作嘴角露出了微笑。该死,殿下居然对着那小贱人笑的那么好看。“殿下,静儿举的手好酸啊”。北轩寒握住公孙雨静的手腕,将筷子上的菜放到碗里,“这样是不是就不酸了”。邪魅的一笑,迷的公孙雨静晕头转向。公孙雨雅快将树皮扣烂,心中的愤怒恨不得把树当做公孙雨静一般撕烂。
“哎呀,殿下头好晕呢”。公孙雨静抓住时机就要倒入北轩寒怀里,北轩寒已经打算怎么推开,此时公孙雨雅再也忍不下去了。“二妹这是做什么,光明正大的勾引自己的妹夫吗”?公孙雨静仗着自以为是的北轩寒的宠爱,根本不把公孙雨雅放在眼里。“长姐的话说的好不讲究,寒王殿下拉着我叙旧,却被姐姐诬陷的这么难听,静儿心都碎了呢”。
北轩寒没有吭声,她只答应公孙雨苏激怒公孙雨雅,可没答应帮忙搅混水。“既然雨雅小姐要和雨静小姐谈心,本王就不打扰了”。话音一落,人潇洒的走了。“公孙雨静,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敢与我作对,后果你可承担不起”。公孙雨雅留下一个轻蔑的笑容也离开了。
“等我嫁进寒王府,我看你怎么猖狂”。公孙雨静也没了吃下去的意义,转身回了房间。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今天以后便会是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