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要的粥煮好了”。丫鬟端着粥颤巍巍的站着,小姐脾气暴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脾气,所以每次她发脾气的时候丫鬟都心惊胆战的伺候,生怕下一刻遭殃的就是自己。
“等会到小厨房哪里,把本小姐的粥和给二小姐的粥调换,倘若有人知道这件事和本小姐有关,你也别想活着”。丫鬟怎么会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呢,唯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她以为她做了这件事,公孙雨雅就会放过她么,不过是晚死一会罢了。
“姐姐这是去哪里啊”?二小姐贴身丫鬟端着公孙雨静每天都要喝的玫瑰露正要送到公孙雨静房里,半路遇见了梅儿,梅儿是大小姐新调进府的丫鬟,平时很勤快也讨喜,和府里的人关系都不错。“去给二小姐送玫瑰露”。梅儿打着哈哈找机会打算调换了丫鬟手里要送给公孙雨静的玫瑰露。
“玫瑰露是什么啊”?丫鬟和善一笑,“你还不知道吧,二小姐最是重视容貌了,每天午时都要食用一碗玫瑰露才会午睡呢,这玫瑰露就是选用上好的米熬成粥,熬到九成熟加玫瑰汁煮开”。梅儿想到大小姐也是叫自己这么做的粥,不过是粥里加了藕粉而已。
“哎呀,姐姐,你衣袖这里有些脏了”。梅儿指着衣袖一处说到。“在哪里”?丫鬟低头查看却怎么也看不见。“就是这里啊,看不见吗”?梅儿还是指着那处。丫鬟摇摇头,没有啊。梅儿放下手里的托盘,又取过丫鬟手里的托盘放在她的托盘边上,拉过丫鬟的袖子,“看,这里呢”。丫鬟抚了抚,“谢谢你啊,梅儿”。梅儿摇了摇头端起托盘,“姐姐快些送过去吧,耽误了二小姐,该被罚了”。
丫鬟端着托盘快速的走开了,梅儿端起托盘上的瓷碗倒进了花池里,府里的餐具都相似,丫鬟也没发现手里的玫瑰露被掉了包。
“可都办妥了”。公孙雨雅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衣袖上的花纹。梅儿跪在下方,抖的像只筛子。“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都办好了,小姐什么时候放奴婢回乡呢”?公孙雨雅挥了挥手,立刻有人端上一盘金条。公孙雨雅走到梅儿身边,手上执着杯酒。
“何必着急呢,先喝杯酒压压惊”。梅儿没敢伸手去接,公孙雨雅摸着梅儿的头发,就像抚摸着一只小动物一样,“听话总是有好处的”。梅儿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取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公孙雨雅含笑看着梅儿,片刻见梅儿嘴角溢出黑色的鲜血,接着便大口咳血不止,声音也来不及发出一命呜呼了。
“好好处理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处理,如果你们谁敢说出去,本小姐保管她死的比现在还惨”。屋子里的丫鬟七手八脚的开始收拾起来,一个闷热的午后,将军府里悄无声息的死了个下人却无人知晓,这就是奴婢的悲哀,没有人权的悲哀。
“小姐……”。月银伏在公孙雨苏耳边说了几句,公孙雨苏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看来这公孙雨雅也不傻竟然还知道栽赃嫁祸,好啊,既然她想玩,她公孙雨苏就奉陪到底。
“北莫,你如此这般”。北莫听了后只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月银,你现在就去刺客盟找柳冷颜”。公孙雨苏递给月银一块玉佩,这是那天柳冷颜离开的时候留下的。他说凭借此物到聚明堂就可寻到他。公孙雨苏其实并没有什么需要柳冷颜的帮忙,只不过是怕她掌握不了这盘棋,伤害到月银,所以寻个借口支开月银而已。
“不知本王的准王妃需不需要本王相助啊”?公孙雨苏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回了一嘴“寒王殿下,我记得我说过倘若有机会我们会尽早解除婚约”。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就那么厌恶本王”?北轩寒步步相逼,公孙雨苏已经靠在了书架上,无可闪躲。“殿下自重”。公孙雨苏偏过头去。北轩寒单手撑在公孙雨苏头侧,目光直直的盯着公孙雨苏。
凭什么,对她冷言冷语的是他,对他色厉内荏的也是他,现在他却没事人一样的打趣她,又摆出这副愤怒的样子给谁看。公孙雨苏视线与北轩寒相对。“寒王殿下,嫁娶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现在你不情我不愿,怎么,你难道还指望我一介无权无势的庶女拉拢将军府这块肥羊吗”?
这个女人真是没良心,他北轩寒就那么不光明磊落,那么的小人,他对她的关心她一点也看不到,还是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柳冷颜。看着她逞强的眼神,倔强的抿着嘴唇,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吻了下去。
看着她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忽闪忽闪的煽动着他的情,撩拨着他的心,慢慢的心中的火气变得柔软,趁着她还没回过神,扣住她的腰,撑在她头侧的手放在了她柔顺的发丝上。她的吻很美好,吻上去就不想离开,北轩寒闭上了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所以,她是被这个色胚占了便宜吗?可是靠在他的怀里为什么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宽厚,沉稳,心跳有力,唇齿之间都是他的气息,莫名其妙的使她心安,让她不自觉的沉沦,身体逐渐放松,缓缓的靠在他的胸膛。
公孙雨苏你心里应该还是有本王的吧,北轩寒攻城略地,他不满足于这个吻,他不仅仅想要一个吻,他还想要更多,她公孙雨苏的人,她公孙雨苏的心,北轩寒紧紧的,用力的抱住公孙雨苏。
公孙雨苏双手慢慢的环住北轩寒的腰,手却碰到一件挂饰,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他冰冷的眼神,还有握住她手腕的手的力度,她手腕上的淤青还没消退,他那么在意,那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小三吗?
公孙雨苏用力推开北轩寒,同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北轩寒,你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又何必来招惹我”?北轩寒见她眼中含了星星点点的泪,张口就要解释。“你不必解释,你难道能否认荷包的主人吗?你难道没有想过解除婚约?你难道真的想娶过我吗”?一连串的发问问的北轩寒哑口无言。是啊,若浅他不能对不起她,他第一次见她也是为了解除婚约,他还未动过娶她的心思。
“没话说了吗,既然都没有否认,就不要来招惹我,我公孙雨苏要的是一份忠贞不渝的爱情,也不屑当别人感情的插足者,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生生世世长相依,你给不起”!
是啊,他给不起,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他绝不能对不起若浅,而那么要强的公孙雨苏怎么可能屈尊为妾,而且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本王道歉,是本王一时难以自控,情不自禁了”。好一个难以自控,好一个情不自禁。当她公孙雨苏是什么人。“彼此彼此,寒王殿下莫怪臣女无礼”。北轩寒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他们一定要这般针锋相对吗?为何心里会这般难过?
“爷”?北莫惊讶的说到,今天是初十啊,爷这时候都会带着若浅姑娘去祭拜太妃啊。可是怎么感觉这气氛这么怪呢?“阿莫”?北离对着北莫的身影不确定的问到,北莫忐忑不安的转过身来,她希望能在北离眼中看见惊讶的表情。正如她期盼的那样,北离满脸惊讶,女儿装的阿莫让他感觉惊艳,清水芙蓉最适合形容他的阿莫,“真好看”。北离的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北莫害羞的低下了头。公孙雨苏羡慕的看着北莫,北轩寒凝视着公孙雨苏。打破奇怪气氛的是一声惨叫。
叫声的来源正是二小姐公孙雨静的住处,公孙雨苏同北莫对视一眼,心领会神,好戏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