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片刻,公孙雨静带着一顶遮住脸的帽子,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来到公孙雨雅的院子里。“静儿,是你投的案”?大夫人打算先发制人,控制住公孙雨静,遏制住事情失控的发展。可是大夫人最失算的恐怕是北轩寒也在这里。
公孙雨苏目光一直盯在北轩寒脸上,北轩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媳妇啊,你这是又叫我出卖色相?罢了罢了,自家媳妇的话必须是要听的,虽然公孙雨苏没有说话。
“雨静小姐,不必害怕,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害你之人”。北轩寒给公孙雨静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公孙雨静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母亲,就是我投的案”。看来无论什么时代刷脸也是很有用的,公孙雨苏心想。北轩寒见公孙雨苏上下瞧着他的脸,心里不由的打鼓,小媳妇儿,你你你,不能是又琢磨着怎么出卖为夫吧。
“你为何报案,又是怎么发现梅儿失踪的”?刘真这次抢在大夫人前头发问。“起先是因为我中午吃了丫鬟为我做的玫瑰露,午睡起来就发现身上起满了红疹,询问了丫鬟后方知那玫瑰露只有我那丫鬟和那梅儿其中接触过,所以便想找到梅儿去一问究竟”。
衙役在一旁仔细的记录中,公孙雨静心虚的看了北轩寒一眼,她接下来说的话可是会牵扯到大小姐,公孙雨静受了大小姐以及大夫人二十多年的欺压,总归还是心里还是怕的。北轩寒见公孙雨静看着他,便回了一个违心的微笑,他记下了,等这事过了,他一定会找公孙雨苏讨要报酬的。
“后来长姐,就就来到我的院子里,说梅儿是公孙雨苏的丫鬟,说是公孙雨苏想要害我,公孙雨苏自然是不认的”。公孙雨静还算条理清晰的叙述了整件事。刘真有些凌乱了,这公孙雨苏不是撇的干干净净么,怎么扯来扯去,最后又拐带上了她。
“如此说来,问题就在玫瑰露里,关雅儿何事”!大夫人终于找到可以供她为公孙雨雅开脱的漏洞了,对于公孙雨苏来说,大夫人这句话正中下怀。
“大人,属下已经查验过盛着玫瑰露的残羹,并没有什么药汁或者药渣残留”。刘真顺着自己的胡子,这就怪了,既然没有毒,那二小姐是如何一个中午就浑身起满红疹呢?
“不知仵作大人可否说一说玫瑰露的成分”?公孙雨苏抓住了时机。“玫瑰露里自然只是米粥和玫瑰汁,只是下官不明白为什么二小姐的玫瑰露里要加上藕粉这一物”?
公孙雨静露出傻白甜般的演技,瞪大了双眼,“藕粉,就是这藕粉,我自小便不能食用藕粉,一旦食用就会浑身发热,起满红疹”。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就是说,有人熟悉二姐的生活规律,所以特意加害二姐”。公孙雨苏说着目光飘到公孙雨雅的脸上,“而且,此人一定是对二姐讨厌的很,所以不惜毁了二姐的容貌”。
“你看着我干什么,此事与我无关”!草包就是草包,公孙雨雅已经被压抑的气氛逼迫的沉不住气。
“妹妹也没有明示就是长姐啊,妹妹只是在看可疑的人罢了”。大夫人冷笑着说,“还有谁比你可疑,这府里的人都知道,静儿和你是最不合,而且寒王殿下最近与静儿走的颇近些,谁知道你是不是心生妒忌蓄意加害”。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大夫人这一个劲的给她公孙雨苏背罪名倒是和她的女儿栽赃嫁祸如出一辙。“要是按照母亲这样说的话,雨苏可不是头号嫌疑哦,谁都知道寒王殿下与二姐走的近,可是长姐对寒王殿下的情意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就在不久前长姐还责罚了二姐呢,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换句话说,长姐同二姐素来亲厚,二姐的习惯长姐怕是熟悉的很呢”。
大夫人堵的哑口无言,她竟然不知道,一直以来受尽欺负的公孙雨苏倒是能言善辩,她还真是小瞧了她去。
“你也说了,我和二妹苏来亲厚,我怎么可能害她”?公孙雨雅难得聪明一次,比起公孙雨静公孙雨苏还是有点欣赏公孙雨雅的,起码公孙雨雅还懂得自救一下,再看公孙雨静只怕就剩下傻白甜的苦情戏演技了。
“大人,银针入胃,这女子胃里还发现了毒”。仵作继续补充到。“定是杀人凶手斩草除根”。
“大人,不知道这件事可不可以这样解释”?白尘之摇着扇子认真的扮演着吃瓜群众。“不知白神医有何见教”?刘真倒是想尽快破案。
“假设,大小姐不满二小姐同寒王殿下走的亲近,便叫侍女梅儿在二小姐每日必食用的玫瑰露中加了会叫二小姐发热甚至起红疹的藕粉,意在毁了二小姐的容貌,但是又怕事情败露,所以斩草除根用毒酒送走了这个为她办事的丫鬟,这才有了二小姐为查清真相保安,刘大人查案,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呀,雨雅小姐”?
还真是难为白尘之了,平日里高傲的像个哑巴,如今滔滔不绝倒豆子一般的说了一堆,关键是这一堆合理又真实的解释,完全可以击垮公孙雨雅强撑的心理防线。
“你,你含血喷人,你怎么不说是公孙雨苏妒忌所以买通了梅儿加害二妹后又毁尸灭迹,你这就是偏袒”。
白尘之还是万年面瘫脸,“原因有三,先来说一,之前在公孙雨静的房间里你自己曾经亲口承认梅儿是在你房间里调到苏儿房间里的,这件事当时在场的下人都可以证明,但是府中下人调度都是有备案的,可是并没有梅儿的调度备案,二是苏儿和公孙雨静关系一直不好,对她的生活习惯也并不了解,这两点来看你还是有很大嫌疑,至于第三嘛,就是我讨厌你”。
白尘之的话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诙谐起来,不知是该笑还是怎样,俊俏的白衣男子一脸傲娇的说我讨厌你,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长的漂亮的姑娘。
“雅儿,莫与他们呈口舌之快,你们说没有调度备案,那是因为雅儿记错了,梅儿确实是调度走了,但是不是云雾斋,而是后厨”。
“长姐一向是同母亲学习一家之母该学习,难道一个下人的调度还能记错吗”?
正当公孙雨苏和大夫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丫鬟突然跪在地上“陷害二小姐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