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二小姐玫瑰露里下了藕粉,是我故意陷害二小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秋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公孙雨苏并没有惊讶。
“因为二小姐曾经惩罚过我”!公孙雨苏迷着眼睛看着丫鬟,“那你是怎么有机会把藕粉放进玫瑰露里,你可要想好再说,毕竟二姐的贴身丫鬟可是说过的,这玫瑰露只经过她和死去的梅儿手里”。
公孙雨苏刻意的咬重死去那两个字的音节,丫鬟只是稍微有些迟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到,“那是因为,因为当时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曾经出去过一小会,我只需要一小会的时间就够了”。秋玲的声音越到后边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母亲啊,母亲,您可是真有手段,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找人替长姐顶罪,关键是这人还死心塌地。“好,那我们就相信你说的话,你陷害了二姐,可是现在我们在调查的是谁杀了梅儿”?
“对吗,母亲”?大夫人不急不躁,什么话也没说,叫秋玲的丫鬟却着急了,“是我,梅儿也是我杀的,因为我猜测她看见我放了东西在二小姐的玫瑰露里,我怕她告发我”。
公孙雨苏此时才是有些惊讶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她怎么心甘情愿为大夫人卖命。“那你是怎样杀人做案的”?刘真问到。
“我,我,我”。当刘真问到作案手法的时候,秋玲支支吾吾说不明白。“是不是你先毒杀了梅儿,之后为了嫁祸我才用鞭子抽打尸体”?公孙雨雅已经不在慌乱,既然是有人为她顶罪,她索性就推的干干净净,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就是这般急于推脱方才可疑。
“刘大人,既然案件已经告破,还请大人带着人犯回衙门吧,此处是将军府内院,大人待久了也是不好的”。既然公孙雨雅已有开脱之计,她也不好死命纠缠,其实以退为进也是一招好棋,她公孙雨苏没那么好打发,这次退是为了使你们放松警惕,下一次出招,可就是致命了。
刘真还是很钦佩这将军府五小姐的,但就一份不卑不亢,礼节适中既不谄媚又不仗势压人,气度不输有志男儿半分。
“既然案子已经破了,本官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将军夫人,下官告退”。大夫人也恢复了一府主母的假面,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刘真。
“苏儿,你别忘了,你是将军府的女儿,纵使嫁出去了,若是没有娘家这个后台,早晚都是一颗会被人连根拔起的空心树”。
大夫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北轩寒到底帮谁,她这么说只是在提点公孙雨苏,如果不听她的话,将来嫁入寒王府也无依无靠,可是她公孙雨苏不傻,倘若真的为大夫人所用,恐怕会被压制的尸骨无存,况且她根本就没打算依靠将军府这座山,也从没想过嫁入寒王府。
“母亲教训的是,可是母亲难道不知道吗,也不是非得是树才会有一番作为,地上的草虽然没有树大根深,可是却是风雨不惊,春风吹又生呢”。
大夫人一如一个慈母一般,扶正公孙雨苏头上的步摇,“可是草怎么会有树的显贵呢,树见到的风景,草都看不见呢,所以目光还是不要短浅啊”。
公孙雨苏不愿与大夫人做面子上的争论,乖巧的行了个礼。“母亲的话,苏儿受教了,那苏儿也不耽误母亲高瞻远瞩,先告退了”。
北轩寒跟着公孙雨苏拐进了府里,大夫人行了个礼,“恭送寒王殿下”。
“北离,你马上去衙门里接走那个做假证的假凶手,一定要护她周全,相信此人对苏儿是很重要的”。
公孙雨苏正在高速运转的大脑听见北轩寒的话停了下来,“你,你怎么知道我下一步怎么想”?北轩寒侧身挡住替公孙雨苏挡住热辣的阳光,“因为,苏儿在本王这里”。北轩寒指着心口的位置。公孙雨苏感觉脸上像是要烧着了一般,可是嘴上却不饶人。
“那你可要管好你自己的心,小心那天被我丢去喂狼”。
“看来本王在苏儿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我原本认为你会说拿去喂狗”。饶是公孙雨苏一张利嘴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大太阳底下也不嫌热,亏我炖了消暑的绿豆汤”。白尘之拉过公孙雨苏进了云雾斋。
北轩寒的目光落在白尘之拉着公孙雨苏的手上,看来他的追妻之路不会太顺利啊。
“苏儿本王得了空再来看你”。北轩寒对着公孙雨苏的背影说到,然后熟练的翻墙走人。
“殿下留步”。
刚翻过墙站定的北轩寒离开摆出防御的架势。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