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殿下,许久不见了”。来人没有打算隐藏,依着他的性子,也不屑像那些鼠蛇一般,躲在阴暗处。来人手里那把白玉扇已经昭显了他正是柳冷颜。
“柳盟主怎么得了空到将军府做偷听墙角的人来了”。
“我来自然是帮我想帮的人,做我想做的事,我也不是寒王殿下的人,不用事事都向寒王殿下报备吧”。
柳冷颜根本就没想给北轩寒客气,北轩寒也不指望他给他留客气,就凭第一次叫北离试探公孙雨苏底的时候,柳冷颜叫北离带给他的话来看,他们也是情敌关系,那样情敌和和气气,把酒言欢的。
“这么看来,鞭尸的事情是你做的了”。北轩寒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凭着柳冷颜时常阴晴不定的性子,他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也不是”。柳冷颜唰的一下展开白玉扇,寻常的扇子都是纸做的,或者是上好的绢布,而柳冷颜这把扇子竟然是同扇柄一样材质的白玉做成,是玉没错,可是这玉极其薄,就像纸一般,可是却锋利无比,名贵却又不失为一把好武器。
只是北轩寒的重点不在此处,而是扇子的质地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猛然间想起来公孙雨苏手腕间戴的镯子,那支镯子曾经见皇后戴过,竟不知怎么到了公孙雨苏手上,那玉扇同玉镯的材质是相同的,这种玉可是世间珍品,现在却同时出现,难道真的是巧合。北轩寒皱着眉头,眼睛盯着柳冷颜手里的白玉扇。
柳冷颜见北轩寒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的白玉扇,又刷拉一下收起了玉扇别到腰间,“你,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该不会是看上小爷了吧”?
还能有谁比他柳冷颜更不靠谱么,他会看上他,第一他没有哪方面的嗜好,第二,放着公孙雨苏那样一个倾城奇特的女子不喜欢,除非是他北轩寒脑子有病。
“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
“也是,寒王殿下的金屋里可是藏着一位不凡的娇娘子啊,那位若浅姑娘不知到底有何不凡”。
柳冷颜语气之中充满了挑衅味道,北轩寒听到柳冷颜的话后,周身玄气瞬间增加数十倍。“你想怎样,敢动若儿一下试试”。
柳冷颜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我自然是不会去动寒王殿下的心头好,可是寒王殿下既然已经有了在乎的人又何必纠缠苏儿”?
“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苏儿是本王的未婚妻,又何来纠缠一说”。
柳冷颜笑的极为嘲讽,“你的未婚妻,你可曾喜欢她,你可曾想过放弃你的心头好娶她过门”。一番话只敲北轩寒的心。
“本王自然是喜欢她的,本王自有打算”。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小爷就同你个公平竞争苏儿,咱们各凭本事”。柳冷颜撂下这句话,身形下一刻便消失了,独留北轩寒一人在原地品味其中的种种。
在茶馆的角落位置上,一桌客人比较奇特,这桌只有两个客人,大热的天捂得严严实实,脸都不露出来,其中一个人专注的听着说书先生活灵活现的描述着将军府的二小姐是如何惨遭大小姐陷害,毁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大小姐又是如何威逼利诱找了一个丫鬟替她顶罪,大厅里的客人听的都津津有味,对于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古代来说,听八卦是唯一的乐趣,所以公孙雨苏不介意为大家的茶余饭后添些乐子。
“小姐,非得捂得这么严实么,天真的好热啊”!月银感觉汗流浃背,难受极了,公孙雨苏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上下都要捂出痱子来了。“这样保险些”。公孙雨苏考虑要不要摘掉斗笠和捂在脸上的围领的时候,几个店小二抬着一架屏风放在了公孙雨苏桌子的附近,这屏风刚好可以挡住公孙雨苏这一桌,阻挡住其他客人和公孙雨苏这桌的视线。
“这么热的天亏你想的出来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来人拿掉了公孙雨苏儿斗笠,帮公孙雨苏解下围领,月银见状也自己摘下斗笠。
“怎么是你”?公孙雨苏惊讶的看着柳冷颜。“怎么,是我所以失望了”?
“怎么会,你可是大忙人,难得见你一面呢”。公孙雨苏打趣道。
“那说书先生可是你买通的”?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在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像熟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哈哈哈,妙啊,苏儿当真是妙计”。
“难道不觉得我狠毒”?
“对于我来说只要你开心就好”。你开心就好,多么宠溺的话,公孙雨苏不傻,“柳冷颜,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知道我……”,柳冷颜手指轻轻按住公孙雨苏的唇,眼神中浮上受伤的神色“苏儿,你真的要伤我那么深么”。
“爷,咱们回吧,若浅姑娘等咱们呢”。北轩寒跳下树来,脑海里回想着刚才那一幕,柳冷颜他们二人看起来那么和谐的一幕,公孙雨苏本王该怎么办,本王好像舍不得放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