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那些话听不得,可别冲动呀”!公孙雨雅的房间里,地上一片狼藉,摔碎的茶盏,茶壶,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到底是谁说出去胡乱传言,本小姐要去拔了她的舌头”。
“不管是谁,你都不该失了冷静,你是我将军府的嫡女,那是尊贵的,你看看你,想个泼妇一般”。
大夫人绕开地上的碎片,板着脸教训着公孙雨雅。她惊心培养二十几年女儿,一直都是温婉大方的,可是自从那个人的女儿性格不在像以前一样的时候,她的女儿就一步步的变的不再温婉,现在更加变成杀人凶手,这都怪她,她就是个煞神,就像当年那个女人一样,果然贱人的种怎么可能是好东西。
但是大夫人不知道,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她的心肠狠毒,公孙雨雅自然也是耳濡目染的学的大夫人的狠毒,所谓的温柔贤淑不过都是假象,可是她却不考虑自己的因素,反而怪到别人头上。
“娘,我就是气不过,你说那公孙雨苏,怎么一朝落水,就跟变个人一般,从前,她哪里敢这样对我”。
“所以娘这么多年的栽培,你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就全忘了吗”?
公孙雨雅被大夫人吼的回不过神,这么多年娘亲从来都没对她发过脾气,都是因为公孙雨苏这个贱人,她对公孙雨苏的厌恶又加上几分。
“罢了,你出去走走吧,一会吓下人收拾屋子,别不小心伤到你”。公孙雨雅带着气出了院子,“小姐,花园的花开了,要不咱们去花园里绕一绕”。公孙雨雅没回答,脚下的方向却是向着花园走去了。
“二姐也在赏花”?公孙雨苏拎着一盒糕点和一件绸衣坐到公孙雨静对面。“五妹可别说是巧合”。公孙雨静仍旧是用纱巾遮住脸,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可是红疹还没褪下,这正是公孙雨苏想要的效果。
“自然不是巧合的,妹妹今天来,有两件事情要告知姐姐,第一”,公孙雨苏将糕点和绸衣退到公孙雨静的面前,“我是给姐姐送糕点来的,这糕点我亲自买来的,不会有什么害姐姐的东西,听闻姐姐善舞,这绸衣是最好的料子,舞起来就好比彩蝶一般,是给姐姐作为宫宴上的舞衣穿的”。
公孙雨静虽然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可是自小便是公孙雨雅的狗,所以见到好东西自然是心动,心动了语气就缓和了,“那第二件是什么事”?
“第二件就是,害姐姐的人是长姐”。
“害我的人已经归了案,你莫要继续挑拨是非,你当一件衣服几块糕点我就晕头转向了吗”?
“当真是姐姐说的那般么,姐姐心里就没怀疑过,那丫鬟是母亲的人,当时长姐的慌乱姐姐也是看在眼里了的,姐姐好好想想,你的脸毁了,对付我还有什么不容易的,所以这最大的赢家是谁”?
这次公孙雨静没有反驳,其实她对这件事也是有疑惑的,她也怀疑,只是不知道的是,是公孙雨雅的嫌疑大还是公孙雨苏的嫌疑大,如今公孙雨苏这番话可算是为她指点迷津的。
“话不说不明,可是说了也要点到为止,雨苏人微言轻,只能说到这里了,其他的姐姐好好想想吧”。公孙雨苏起身就走,并没有给公孙雨静留下询问的时间,倘若说的太过坚定,事情说不定就不会达到预期的效果。
不是冤家不聚头,公孙雨苏刚走,公孙雨雅便也到了公孙雨静赏花的地方,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此时更是找到了出气筒。“哎呦,静儿妹妹也来看花呀,都说人比花娇,可是到静儿妹妹这里就有些名不副实了呢”。
公孙雨雅嘲笑的语气,在公孙雨静眼里就是验证了公孙雨苏的话,是呀,她公孙雨雅喜欢寒王殿下,如果自己毁了容貌,最后的赢家不就是眼前这位么。
“长姐真会说笑,有了寒王殿下请白神医为静儿医治,相信静儿一定会好的很快,一定有机会穿着殿下送的绸衣去参加宫宴”。
公孙雨雅的目光在听见寒王殿下以及绸衣的时候就从花从中挪到了桌子的绸衣上,心中的妒忌,不甘,通通涌上心头,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绸衣,“妹妹不过区区歌女的女儿,怎么有福享受到寒王殿下的赏赐,姐姐倒是觉得这件衣服和我相称,倒不如送给姐姐如何”?
公孙雨静想也没想也一下扯住绸衣的另一边,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你都会抢走,你就那么喜欢抢我的东西吗,我偏偏不如你意,而且你竟然敢毁了我的脸,公孙雨雅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长姐,寒王殿下既然赏赐给了静儿,静儿在寒王殿下的眼里就是值得这份礼的,所以姐姐还是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左一句寒王殿下右一句寒王殿下,殿下还没和你怎么着,你就拿出来显摆了吗?公孙雨雅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不要把自己真的当成千金小姐,你不过是本小姐喂养的狗,怎么现在狗也敢对主人哇哇叫了吗”?
一番话说的公孙雨静怒火蹭蹭往上涨,“公孙雨雅,你不要说话太过分,你做的那些恶毒事,已经够狠毒了,难道你认为寒王殿下会喜欢一个毒如蛇蝎,毁了自己妹妹脸的女人吗”?
公孙雨静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从小到大都不敢违背公孙雨雅的命令的她,如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公孙雨雅心虚的手一松,绸衣落到公孙雨静的手里。
公孙雨雅不说话落在公孙雨静的眼里就是她怕了,想不到她公孙雨雅也有怕的这一天,一时间猖狂得意,口不择言。
“狗又如何,比起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来说,也是不惹人讨厌的,即使我的脸是这般模样,殿下也还是会怜惜我,所以公孙雨雅,我劝你做好给我放尊敬一点,倘若惹我一个不高兴,我就去寒王殿下面前告发你”。公孙雨静怕是忘了,除了刘真查案那日就再也没有见过北轩寒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公孙雨静你最好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长姐,现在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什么身份”。
公孙雨静炫耀的摇了摇手里的绸衣,是不是北轩寒送的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公孙雨静现在压过她将军府嫡女公孙雨雅一头。
看着公孙雨静炫耀的眼神,那随风飘起的绸衣也像是在嘲笑她,她公孙雨雅是什么人,现在沦落到被一个下贱人生了庶女威胁,嘲笑。
公孙雨静还沉浸在赢了公孙雨雅的兴奋之中,没有防备的被人重重的撞到在地,感觉眼前金光一闪,脸上就是撕裂般的疼痛,公孙雨雅疯了一般,用金簪狠狠的一下又一下的划着公孙雨静的脸。
公孙雨静的丫鬟见状大喊起来,“救命呀,救命啊,大小姐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