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
这天阿风说要开始新的训练项目。还是那片湖,阿风飞一般的跃过水面,招手让苏浅跟上。这次,苏浅居然轻松就跟着阿风到了对岸。苏浅回身看着湖面,却没看到身后阿风赞许的眼神。
两人默不作声的往密林中走。自从那次落水被阿风搂了一下,苏浅每次跟他呆在一起心里总有点别扭。不得不承认,阿风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如果再对她好一些,一个女孩,总是很容易动心。苏浅就是在小心的管着自已的心,除了司少,她不能,也不许对任何人动心。
密林中有一片大概一米高左右的木桩,还有挂着许多沙袋的一条路。阿风悬空一个翻身站上木桩:“基础打下来,就要开始拳脚的训练。”
“”
阿风随即又一个翻身下来。牵起苏浅的手,掌心传来淡淡的温度,苏浅一呆,随即抽回自已的手。阿风唇角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笑。密林的风声传来,一瞬间又归于平静。
阿风晃动着沙袋,于是一整条路上的沙袋一个连着一个都晃动起来。“苏浅,看好了,我只做一次。”回身,助跑。身如泥鳅似的,阿风从一个一个沙袋中穿过,双手做拳状,不时的对着沙袋抵挡,出拳。大概十米的距离,阿风用了不到二十秒,衣不沾尘就到了。
苏浅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学着阿风的样子,助跑,只跑出不到三米就被撞倒在地上,阿风看着坐在地上的苏浅,撇撇嘴;“慢慢来吧,苏小姐。”说完走了。
苏浅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练习。“调整自已的呼吸,出拳要快,脚下要稳。最重要的是太阳落山前回来”远远的听见阿风的声音传来。
苏浅大概自已都不知道哪来的毅力,抑或是骨子里天生的坚韧被激发出来了。她居然坚持下来了。每天被沙袋撞的大伤小伤,练站桩后快要残废的双腿,都没有让她打退堂鼓。
其间阿风出了营地一趟,给她带回来各种擦瘀伤的药,还扔给她一个箱子,说是司少安排给她的日用品。晚上回房打开箱子,发现是一箱卫生巾,几套运动内衣。苏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阿风给她之前有没有打开看过。
虽说不知道这个司少爷是怎么样的人,但是感觉还是挺细心的。连这些细小的事都替苏浅想到了。于是她拿了手机,给那个号码发了条信息。
“谢谢你。”
“嗯。”
这么淡漠,苏浅看着秒回的那一个字。真是,就不能多说一句话么。
晚上,苏浅居然发现内衣尺码真的太合适了。又发了条信息:“你怎么知道我内衣的尺寸?”
“摸过”
“啊…”阿风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惊叫声:“苏浅,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摸过这两个字像一杯咖啡,搞得苏浅一夜都没睡好。结果,第二天站桩不小心打了个哈欠,被阿风一脚从桩上踢了下去。
“对不起,风教官,昨晚没睡好。”
“苏小姐这是跟谁道歉呢?你并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因为哪怕你在这里成绩再差,那也是你的事,要说对不起你也是对不起你自已。
“噢,对了,还有司少。”说完,阿风又扬长而去。
阿风的话对苏浅来说,醍醐灌顶。她将来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她必须要变强大,否则,将要怎么走下去。想着想着,天下起了雨,一瞬间强风,暴雨,苏浅慌不择路,居然一路向山上跑去,半山腰一个隐蔽的山洞,苏浅刚钻进去,雨就停了。可她出来却搞不清要怎么回去,于是胡乱的往山下走,却又不是走的来时的路。
直到天完全黑透,阿风还没看到苏浅回来。铁叔在营地巡了两圈,确定她连晚饭也没回来吃。阿风心头没来由得一紧,飞快的跑向湖对岸,密林中空无一人,阿风对着空空的沙袋阵大吼了一声:“浅浅。”
隐隐听到远处有人在叫浅浅。应该是幻觉吧。
天越来越黑了,脚下已经没有路,忽然,远处有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苏浅心中一惊,见鬼,是狼,难怪阿风说让她天黑前回去。苏浅定定神,没有动,狼也没有动。苏浅慢慢的蹲下,想捡起脚边的一根木棍,手刚抓到木棍,那道绿光扑棱着向她蹿来。
狼想直接将她扑倒,苏浅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她下意识的一闪身往旁边一棵树后钻去。狼前爪落地,按到她的左腿。毛绒绒的利爪,让她一激灵。苏浅想也没想,挥棒就打,狼起身往上扑,一个空档,苏浅收腿,迅速一跃而起,同时一棒打在狼脖子上。狼发出一声尖叫,像是发狠一般侧头咬住苏浅的手臂,苏浅手上的木棍掉地,她右脚一挑,左手接住木棍,对头狼肚子没头没脑的打下去。狼吃痛一松口,苏浅迅速将木棍放到右手,余光一瞟,狼对着她扑了过来,倒地一瞬间,她心头一紧,两手抓住狼的前爪,狼目露凶光,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一口,她拼命躲开,被咬中左肩。阿风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狼的对峙,苏浅躺在地上,抓住狼前爪,狼咬住她左肩,像是都不能认输,但却都拿对方没办法。
一声枪响,苏浅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