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儿一家和和乐乐的,说实在的,她七月不嫉妒不羡慕那是假的,看看雪儿一家再看看自己自家,只能呵呵了。
她并不叫七月,而是她叫容月,据她娘亲说,她爹爹在她出生之时说这是他和娘亲两个人的结晶,所以就在娘亲的名字哪里拿了一个字,叫容月。在她几岁之时也曾像慕容雪那样,有一个幸福的家,有娘亲关爱和爹爹的疼爱。
可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记忆当中是从他成为了大将军之后一切开始变了模样。
她记得她小小个的时候,娘亲的脸上总是面带微笑,那是幸福的笑,出自内心的笑。据娘亲说,在她两岁之时,他带兵出征了,那时娘亲还怕她认生,连自己的爹爹都不认识了,就时常跟她说起他的事迹,那几年她是多么的骄傲有那么一个威风凛凛的爹爹,那时她是多么渴望着她那将军爹爹回家。后来的确他回来了,确实和娘亲所说的一样。然而他只回来一年,那一年是她过的最开心最快乐的一年,那一年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的时光,没有旁人的参与。
然而,好景不长,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年之后他又再次出征,出征之时还信誓旦旦地说,下次回来一定会教她习武,他说他的女儿一定不会是平庸之辈。就是那时候起,为了让他在回来之时给他一个惊喜,她不顾娘亲的反对,硬是要去学武,最后娘亲执拗不过她,就带着她去到麓山那里拜师学艺,也就是在哪里,她认识了她的景哥哥,在哪里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每当她坚持不下去总要放弃的时候,总会想到他,只要一想到他回来看到她的变化以及惊喜,她就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等到她六岁之时,家中来信说他将回归,那时她带着无限的雀跃与欢快赶回家,刚好那天景哥哥和师父下山了,她就一直催促着娘亲回去,就连和景哥哥,师父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就走了。
可是,她们回去了,迎接她们的是什么?
他的手拉着一个小小精致的娃娃,告诉她,这是她的妹妹容若,指着旁边的那妖艳的美妇说,这是她的姨娘!
那时和她一样带着向往与雀跃回家的娘亲,看到这一幕,原本漂亮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关,里面有着失望,以及落寞。
从那时候开始,她的一切都变了。
她习武,只为了当初他那一句话。然而,当有一天,她那个所谓的姨娘跟他说她在舞剑之时,无意之间弄到了她那所谓的妹妹之时,他不问是非,对她只是一味的指责。那时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心痛之意。
那时的她很委屈,分明就是她那姨娘自己在她舞剑之时推容若的,当她把这一切告诉娘亲之时,娘亲哭了整整一晚。
之后的两年她不再一味地专注于习武而是跟着娘亲认字读书,可能是这一方面遗传了娘亲的天赋,才仅仅学了两年,她就能自己写诗,对对子,后来因为去外公家和表哥他们比赛,就是从那时开始才女这二字就和她挂上了勾。也就是那两年,她才渐渐地知道自从他带她回来之后,娘亲的性子刚烈,他们再也没有同过房,而他一直都是在姨娘房里睡,渐渐地,娘亲越发地消瘦了,终于有一天因一场大病去世了。也就是那时候起,她的话越来越少了。
那一天是她娘亲的忌日,天气有点微冷,还淅淅沥沥地下点小雨,容月就坐在娘亲常常坐的地方定定地看着这莲花发呆,她之所以来这里,只因,莲花是生前娘亲最喜爱的植物。
以前她问过娘亲,为什么不喜欢牡丹,偏偏喜欢莲花,她记得娘亲是这样说的,“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时她不懂。
她记得娘亲生前交代过以后看到她们母女就远远地走开,惹不起就躲起来!可是那天是娘亲的忌日,她并没有离开,依旧定定地坐在那里。
其实她是知道容若她们在后面的,可是她依旧没有动。
也不知道她那所谓的姨娘跟容若说了什么,容若竟然上前面对着她坐下,她记得她说,“呆子,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爹爹的宠爱。”说完就自己跳进莲花池了,同时大喊着“爹爹救命。”刚好这时,他来到,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就掉进去,把容若给抱起来。当看到气息奄奄的容若嘴里还呢喃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今天是大娘的忌日,可是你为什么要推我下去?”
不分青红皂白,回头就给那面无表情的容月一巴掌。顿时五个鲜红清晰的手指印,愕然出现在脸上。
那一刻,天塌了。
心,碎了。
失望,绝望,各种情绪涌上容月的心头。
他说,“你是怎么当姐姐的?不就说了你娘亲一句不是吗?她都已经不在了你至于那么狠毒要推她下去吗?”
容月双眼溢满了泪水,可就是不让它就流下,“我没推。”
“那你是说她自己跳下去的了?”
“本来就是。”
那一边,那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姨娘还在控诉着,“呜呜呜…我可怜的容若,被推下去,还被理直气壮地说是自己跳下去的。”
容云本来以为她认错,况且刚刚那一巴掌确实是太重了,可是看着她依旧不改,“你怎么变成这般冷血无情?我怎么会有像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我也没有这样是非不分的爹爹。”
“你还悔不知改?滚,给我滚……”
“走就走!”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
“你走出了这道门,就别回来了。”
容月伸出去的脚一顿,那双眸子里,竟是那样冷清,看着一旁得意的姨娘以及醒来后对着她灿烂微笑着的容若,转身,走的义无反顾。
“好啊,好的很,从今天你踏出了这道门就别再说你是我容云的女儿!”
“呵呵…”容月站定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你这是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正在气头上的容易一脸怒道:“对!”
“好……”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我答应,不过我要带走我娘亲的灵牌,从今天起,我容月的生死与你容府毫无瓜葛,再见即是路人。”言语之间竟无丝毫情绪,反而多了点释然。
“娘亲,你不会怪我的,对吗?”七月摸了摸那张冷冰冰的灵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