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又跟花锦程说了一会儿话,看着人的脸色越来越差,便想去请大夫。@樂@文@小@说|
花锦程让人请了乐无忧过来,本来是想让李烈离开的,但对方却没有这个意思,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乐无忧的手指搭在了花锦程的手腕上,他的眉头紧紧的拧着,“你这段时间睡不好吗?”
“不算不好吧。”花锦程想了一下道,“我睡的时间很长,不过就是一直做噩梦,所以感觉有些睡不够。”
“你想的太多了。再这样拖下去,不出三天,你肯定会大病一场。”乐无忧的语气有些严厉,“你身边不是有那么多人吗?你还那么操心做什么?锦云坊跟女人坊的生意红红火火的,别的事情自然有别人去做,你脑袋瓜不算聪明,就别总是胡思乱想的,等人回来了看你病倒,你看你能不能讨到什么好处。”
这些话乐无忧丝毫没有避讳李烈,也不管对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尴尬,总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李烈是花锦程的夫君的,云修寒也就算了,他知道自己争不过,也抢不过,放手也就放手了,可李烈是什么人?配让他放弃吗?
“我就在你院子里住下了,等你调理过来了,我再走。”乐无忧径直下了决定,连问都没有问李烈,好像侯府是花锦程的一样。
“我没事的。”花锦程摇摇头,她倒不是不想让乐无忧留下,而是担心花锦蓝会出什么阴损的招,将人给毁了。
“你开个方子出来,我让柳儿去拿药就可以了,梨儿都在,你觉得我能省什么步骤?”
“那也成,不过你要在家里静养一阵子,切忌动脑思虑,你就是想的太多,劳心劳力,你身体本就没有完全调理过来……”
“不是啊,我以前感觉挺好的。”花锦程道,只为了不让乐无忧那么紧张。
“那也只是你感觉罢了,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乐无忧瞪眼。
花锦程抿了抿唇,抬手摸了摸鼻尖,“你是。”
“晋王曾经跟我说过,一切都只是表面的错觉罢了,你内里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所以让我看着点,是我的过错。”乐无忧有些懊恼的道。
“我又不是孩子。”花锦程有些无语。
“你还不如一个孩子。”乐无忧丝毫不给人留面子,“食补跟药补同时进行着,修寒教你的那套拳还有没有打?”
“没了。”花锦程摇摇头,早停了好多天了。
“那正好,也不用继续了,你现在这身子板顶不住那些。”乐无忧一边写着方子一边道,“以后我每日过来一次,你就好好等着。”
“你没有在朝中谋差事吗?”花锦程问道。
“曾经有,不过我辞了,也正好那段时间不舒服。”乐无忧将东西收拾好,“我先走了,有事随时让人过去。”
“好……”花锦程颔首,“柳儿……”
“不用送了,路我认得。”乐无忧道,“好好听话,你身子垮了,那可是你自己的事儿。”
“我知道。”花锦程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会听话的。”
“最好如此。”乐无忧叹息一声,他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除了云修寒,谁能管得住这位祖宗?明明看着柔弱的一巴掌就能推到,偏偏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花锦程被勒令躺在床上休息,灵柳三人死死的盯着人,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烈将乐无忧送了出去,一路上两个人都一言不发,但他们之间存在的冲突有矛盾却还是很明显的。
“侯爷留步吧。”
乐无忧侧身行礼,“告辞了……”
“无忧。”李烈开口唤住了他。
“侯爷有事?”乐无忧面色冷淡。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锦程的身体罢了。”李烈摇头。
“如果侯爷真的重视锦程的话,那就放她自由,侯爷不是傻子,应该明白,她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李烈淡声道,“我自然有分寸。”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乐无忧冷笑一声,“侯爷尽管放心,锦程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尽心尽力的为她诊治,不过若是别的什么人,那就请我无能为力了。”
“告辞了!”
乐无忧声音冷淡,他拂袖就走,不给李烈留丝毫情面。
李烈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渐沉,若是以前,他自然不会受人这种气,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再加上乐无忧身份又十分特殊,所以他也就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将这些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
乐无忧并不是悄悄的过来的,所以他的事情也自然传到了花锦蓝的耳中。
“乐无忧去看了花锦程?”花锦蓝神色微微有些诧异。
“生病了?”
叶丽棠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锦蓝,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花锦蓝摇摇头,“咱们过去也讨不到任何的好处,现在的花锦程可不是以前那个还会跟咱们逢场作戏的花锦程了。”
“她怎么就不死呢,当初的药竟然都没有要了她的命!”叶丽棠恨恨的捏紧了拳头,白柔活着的时候,她需要看白柔的眼色,好不容易将白柔弄死了,花锦程的生命力又极其的顽强,数次都没有将人弄死。
“母亲,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花锦蓝肃声提醒,“花锦程就算是怀疑,但也毕竟没有证据,咱们不能落人口实。”
“我知道。”叶丽棠点头,“我也就是跟你说说,锦蓝,花锦程……必须要死。”
“我知道。”花锦蓝点头,其实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花锦程非死不可的理由是什么,原本只是认为叶丽棠单纯的憎恨她,但是如今看来,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的简单。
其实她开始打算留花锦程一条命的,不过那个人如今已经变得太可怕了,可怕到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所以以前的心思也就只能收敛起来,只要花锦程死了,一切就都会改变的。
花锦蓝这样想着,所以最后的那一丝犹豫也就消失不见了。
“母亲,我先出去了。”花锦蓝微微福身,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而叶丽棠也没有过问,她们似乎都已经将下落不明的花荣给忘了一样,谁都不去关心,谁都不去过问,就好似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