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袋中极不情愿地掏出兵符交于刘公公,遂躬身说道:“陛下,臣还有年祀要准备,还请陛下准许臣先行告退。”
萧策接过兵符,将其中一半交由白慕言保管,另一半则捏在手中,目不斜视地望着大殿上所有官员,讪讪道:“皇叔不急,朕这就退班。”
闻言,刘公公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皆一阵唏嘘。
一旁的太后似是有些明白萧策的用意,可是即便如此,也未动摇她对白慕言的厌恶。
待太后与众大臣都退下,萧策走下台阶,眉开眼笑地走近白慕言,悠然开口道:“慕言,今日可觉得朕与以往有所不同?”
白慕言垂目而笑,说道:“今日的陛下较以往威严几分。”
萧策指着龙椅道:“然而,朕却觉得那把龙椅坐得很累。若是……”
白慕言放下萧策指着龙椅的手,说道:“只有陛下在,天下方才太平。以后,莫要再说傻话。今日,陛下重挫广陵王的气焰,只怕来日,他会想尽办法对付陛下。陛下可要小心为妙。”
萧策挥了挥衣袖,不以为然地坐在大殿的台阶上,说道:“朕不怕,不是还有慕言吗?慕言会保护朕!”
白慕言弯下腰,与萧策四目相对,眉眼一弯,道:“慕言自当竭力保护陛下。”
广陵王府。
“上仙,今日朝堂之上,本王见到白慕言了。上仙未曾见到,那白慕言与那萧策今日真乃小人得志,猖狂的嘴脸简直无法形容。果然如本王所料,那白慕言根本没有死。非但如此,他还堂而皇之地在皇宫行走。这……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萧衍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说道。
敖缺听着萧衍的叙述,心中充满疑惑。他还未想明白白慕言是如何躲过雷罚,又是如何得以在宫中行走的。
“王爷,敖某有一事不明,还望王爷解答。”
萧衍见敖缺如此一本正经地问自己,强行压制着怒火说道:“上仙请说。”
“雷罚当日,可有雷落至白慕言的身上?”
“当然!白慕言当时被好几道雷劈中,顷刻间便现出原形。”
“而后呢?”
“而后眼见着又有几道要雷劈下来,莫不是萧策用身体护住了他,这才使之后的雷迟迟未落下,否则怕是早已魂飞魄散。”
“再然后呢?”敖缺追问道。
“再后来本王没有耐性见萧策哭哭啼啼,于是亲自将变成原形的白慕言从萧策怀中抢出,扔掉了。”
敖缺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细节,然而听到这里,却并未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真正救他的,不是别人,而是萧策。萧策用龙体护住白慕言,雷罚是下不来的。只是敖某更加好奇,他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人形的。”
萧衍文言,上前一步,道:“本王可以在宫中安插眼线,仔细观察一下。上仙意下如何?”
敖缺迅速扭过头来看向萧衍,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