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后宫的绵庆宫多了一位娘娘,名号贤妃。
然而,自进宫以来半个月之久,萧策只去过一次,就是进宫那日。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便再也没有踏入绵庆宫半步。
宫人们都传言陛下不喜欢贤妃,有的甚至说道贤妃娘娘一入宫,便住进了冷宫。
这些话传得多了,自然就传到了柳素娥的耳中。不得宠,在宫中的地位自然很低。就连宫人们都不畏惧这样一个妃子。
一日,柳素娥去太后寝宫请安,哭诉道:“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见这小人儿哭得梨花带泪,心下一阵心疼,问道:“听宫人们传言,自打你入宫之后,陛下只去过你寝宫一次,可有此事?”
柳素娥双目噙泪,满眼的哀怨,说道:“是的。除了臣妾入宫那日,陛下便再无眷顾,更不要说宠幸。”
太后一听,大失所望。原以为给陛下迎娶一位美娇娥他会对那白慕言稍稍移情,不曾料到,陛下竟如此死心眼?自古帝王爱美人,可如今自己的儿子却不似那些帝王流连三宫六院,反而……反而钟情于一名男子?
“贤妃先且回宫,待哀家找陛下说说,相信陛下不日便会传唤于你。”
柳素娥闻言,立即破涕为笑,道:“那臣妾谢过太后。臣妾告辞。”
待柳素娥一离开,太后便气势汹汹地去到萧策的书房。恰逢大臣们离开,白慕言也刚巧从书房内走出。
太后斜眼瞥了暼白慕言,眼底尽显鄙夷。待白慕言离开,行至萧策跟前,问道:“陛下,听闻你一直未宠幸过贤妃,可有此事?”
萧策不曾抬头看一眼太后,漠然开口道:“是又如何?柳素娥是太后您选的,并非朕选的,故而,朕不喜欢也是常情。太后何必执着?更何况,自古后宫佳丽,总有几个不受宠的,太后也不必放在心上。”
萧策的这番言论,着实把太后气得火冒三丈,怒火道:“陛下,你怎可这样想?后宫佳丽三千才会有失宠的人,你这才刚纳的妃,怎好让人家独守空房?”
“啪”的,萧策一掌重重地落在书案上,道:“太后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朕想宠幸谁,喜欢谁,是朕的事。只要不误朝纲,不误政事,朕的后宫是不是也该朕管?虽说目前没有皇后,由太后执管六宫,然六宫乃后宫妃嫔,并不包含朕!”
太后被萧策的疾言厉色震慑到,果然儿大不由娘。太后真真体会到了这一点。
“陛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连管教儿子的权力都没有了?陛下再大,也是哀家的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陛下连这一点都忘记了?日后,以何颜面去面对先祖?”
萧策无力扶额,他不想和太后在此事上再做争辩。事实上,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有后没有后,甚至江山社稷,他都曾说过要放弃,只要能与白慕言在一起,他无畏蜚短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