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萧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名男子的话。遂看向白慕言,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寻求真相。岂料,白慕言悠然开口道:“是的,君先生昨夜确实是睡在慕言房内,只是……”
只是?还能有何“只是”?
萧策不愿再多听一个字,多听一个字那都是污了自己的耳朵。
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白慕言眉头轻蹙,轻声叹息。反观君烜,却一脸的得意之色。
回到房内,萧策一气之下将桌上的杯盏尽数扫落,凳子也被踹翻了好几张,气急败坏地自言自语道:“好你个白慕言,朕还没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你就已经移情别恋了?还谎称什么故人,明明就是一个一身骚气的小白脸!看那狐媚样,不男不女的,简直就是妖孽!不,比妖孽还要孽!”
嘴上骂着,脚下也没闲着,从床上拽下被子,用脚狠狠地踩着,怒骂道:“白慕言,我踩死你,踩死你!居然骗我!难怪来时多要一间房,原来就是为了会那妖孽!”
越想越生气,踩着被子,回身指着门口说道:“白慕言,你给朕等着!”
“吱丫”,门开了。白慕言提步而入。
见白慕言走进,萧策生气地拂袖而坐,冷言冷语道:“怎么,不去陪你那故友,跑来我房里做什么?”
“来解释。”白慕言开门见山地答道。
萧策心里一惊。他如此坦诚,莫不是误会了他?先看他如何说。
“君烜,是慕言族人,不知慕言这么说,陛下可明白?”白慕言扶起地上的凳子坐于萧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说道。
萧策吃惊地望着白慕言,“他,也是狐族?”
白慕言微微点头,脸上表情不明不暗。
萧策的怒气消去大半,问道:“那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白慕言神色复杂地凝着萧策,不知该如何解释邪泉的事。
思虑良久,开口道:“他来,是为了帮慕言寻找一样东西。至于是何东西,慕言不便言明。待日后有机会,慕言再与陛下解释。但请陛下相信,慕言对他绝非陛下所想的那样。”
见白慕言如此紧张地与自己解释,即便仍有些许隐瞒,萧策也已决定暂且原谅他。只是一想到那个叫君烜的狐妖,萧策心里总是莫名担心,他总觉得那个人对白慕言绝不是帮忙那么简单。
“好,朕不生气就是了。只是君先生打算和我们同行多久呢?”
白慕言起身拾起地上的被子,拍了拍,又叠好放于床上,“找到东西为止。”
“那是多久?”萧策急于知道答案,因为他不喜欢君烜,不想和他同行。
“不知道。”白慕言无奈地说道。
“不知道?”萧策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那岂不是……岂不是……他要一直跟着咱们?”
“嗯。”此时白慕言实在不想再与萧策纠结这个问题。
“陛下,今日我们就要离开这座小镇去往南方,现在就让慕言为陛下束发、更衣。”
见白慕言也不愿再和自己过多纠缠,虽然气结,但是总归不便继续无理取闹。于是愤愤地随白慕言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