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胸口起伏着,喘着粗气,脸色煞白,原本墨黑的瞳,也变成了骇人的绯色,掌心也结出一团白气。
眼见着白慕言就要爆发,君烜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先生定要撑住,君烜这就带先生去找圣泉。”
说着,强行抓着白慕言的手,随即化作两道白光,消失在了天边。
不一会儿,营帐的一个角落腾升起一团黑色的迷雾,一张阴狠的脸走了出来。大臂一挥,所有死去的士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慕言,今次,敖某要看你如何撇清?哼哼~”
两日后。
守城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赵启的营帐,高声叫道:“报!赵将军,据探子来报,戎军忽然在离城不足五里的地方出现,现正大举压境,目测兵约十万。”
赵启闻言,大惊失色,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才休战几日,便又要面临战事。好在前一日粮草也已赶到,否则,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稍稍定了定心神,问道:“白将军和君先生通知了吗?他们知道了吗?”
“报告将军,方才去禀告白将军和君先生时,刘副将说,自昨日开始,将军和先生就不知所踪,连带着军中一些将士也消失不见了,至今未有他们的下落。”
赵将军闻言,目光瞬间凌厉了几分,问道:“那些将士为何不见了踪影?”
士兵答道:“那些将士自前晚巡逻之后,便不见了踪迹。不知是不是被白将军和君先生一同带走。”
赵将军摸着胡子,沉思着,他实在想不到白慕言和君烜到底去了哪里。如今大敌压境,他二人又不在,如何退敌?算了,姑且先抵御一阵,并立即修书给陛下说明一切。
“速速去请刘副将前来商量退敌之策,此外,将这封书信抄小道速速送往京中,交给陛下,形势严峻,切不可耽误。”
不一会儿,刘副将风风火火地赶来,见面便问:“赵将军,今日可有见到我家将军和君先生?”
赵启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未曾见到。听闻,将军和先生昨日起便不得见,可有此事?”
刘副将听了,垂下目光,点了点头。
赵启登时怒形于色,道:“如此重要时刻,白将军竟然不在军中守卫,反而私自离开,他也未免太过狂妄自大。如今大敌压境,这要我们如何如何是好?”
说着,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刘副将见赵启一副怒火攻心的状态,不便与之争辩,开口道:“我家将军定是有事抽不开身。如今要紧的是如何退敌。不知赵将军有何良策?”
赵启闻言,喝道:“良策?本将军要有良策,还找你来商量什么?”
见老将军这般说辞,刘副将心中也有些许不满。遂说道:“既然赵将军如此这般消极,那不如听末将一句,在城外三里处,派弓箭手等候在那里,待敌人靠近,以箭御之。如何?”
赵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先按刘副将说的做。虽然他心里清楚,这样做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但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没准不多久,白慕言和君烜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