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来的?”看她端着水盆拿着擦脸帕,肯定是有人吩咐过了的。
看小姐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那个丫头也大胆了些,“回小姐,是金御医让奴婢准备的。刚听见小姐房间有动静,奴婢才准备敲门的。”
“那他人呢。”雨沫着急的想知道金夜焕的下落,他把自己这样带出来了,那太子府那边可怎么办,要是南宫钰追究下来不会怪到爹爹的头上吧,况且自己还没有和爹爹告别呢。雨沫急着找金夜焕问清楚,平时觉得他办事听靠谱的,怎么这次这么欠考虑的。
婢女端起地上的水盆,笑了笑,“小姐,金御医在大厅等你过去吃早餐呢,奴婢先帮你梳洗一下吧。”
本想直接冲过去的,可是雨沫看看自己这身行头,还是梳洗一下吧,不急于这一时,可是还是忍不住叮嘱到,“那我们要快一点哦。”
“是,小姐。”那婢女一副你放心吧的表情看了看雨沫。
现在雨沫才知道什么叫神速,当那个丫头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说,“小姐,都好了的时候、。”
“哦。”雨沫木讷的点了下头,这才回过神来,从洗脸到施粉,再到梳头发,再到换衣服。估计也就只用了五分钟的样子,自己纯粹就是被她完全的控制的,只回忆到她不停的在自己的面前转动着。
拿起镜子雨沫照了照自己,发式简单大方,淡粉微施,恰到好处,真不敢相信这是这么短时间梳妆出来的,再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一件简单的百褶裙,白素的裙子,往裙摆过渡着淡淡的绿,裙摆则又印着一些简单的稍微深一些的绿色的错综的细纹,看是去很清爽。在太子府穿婢女服习惯了,今天这一打扮,雨沫冲着镜子的美妞得意的一笑,妞,长得还不错哦。
“小姐,你不是要找金御医的吗。”那婢女见雨沫呆呆的对着镜子傻笑,忍不住提醒到。
“噢!”雨沫赶紧把镜子塞给旁边的丫头,自己就臭美去了,差点忘了大事了。
“金夜焕!你……”雨沫一冲到前厅就看到那厮坐在桌前。
金夜焕笑呵呵的过来把雨沫拉到桌前,按着坐了下来,抢过她的话,“雨沫,你要是在不了,我正准备自己先吃了。”
说着拿起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就往嘴里送。
“你等下。”雨沫抓住他的手腕,就知道吃,“你把我这样带来了,那边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金夜焕和雨沫打着哑谜,“还和你没来的时候一样。”说完又要把包子玩嘴里送。
“哎呀,你先别吃了。”雨沫抢过他手中的包子放到了盘中,他有这么饿吗。“把话说的明白点。”
算了,看她那么着急,不逗她了,“好吧,我就说的明白点,你是你,小乔是小乔,现在你回来了,当时是真的小乔回去了。”
“你是说暗乔回去了!”怎么可能,他是因为自己才进太子府的,那他现在回去,以后可怎么办。
金夜焕看着着急的雨沫笑了笑,她总是这样,平时做着一副很蛮横的样子,却在不经意间流露着本质的善良,这也是她吸引他的一个地方,“暗乔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适当的时候他会脱身的。”
对了,暗乔是暗辰的部下,看样子应该挺有能耐的,应该不用自己担心的吧,不过雨沫还是很谢谢他。“暗辰知道我离开了?”
“嗯。”金夜焕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雨沫皱了皱眉头,若是暗辰知道了,怎么不亲自来接她,而是让金夜焕?难道暗教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暗辰他……他没出什么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金夜焕倒是粗心的没有看出雨沫的担忧,“只是不乐意见你,觉得你麻烦而已。”
“你才是麻烦。”雨沫气呼呼的顶回去,暗辰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呢,从这个花蝴蝶的口中肯定问不出什么,雨沫也不再继续问下去,“我爹那边你也告诉过他?”
“那是当然了。我告诉过他要把你带走的。”金夜焕重新拿过包子,“我一点他就知道了,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可是我看……”下面的话他没有说,而是嫌弃的上下扫了扫雨沫。
“花蝴蝶!你以为你自己聪明?我是给你表现的机会。”虽然知道自己真的不如爹爹聪明,可是雨沫可是不会在他面前承认的,否则真会被他笑死。
“花蝴蝶?”金夜焕咬了口包子,“嗯,挺好听的。”
雨沫无语的看了看他,愤愤的从桌子上抓起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了下去,就当是泄泄气了。
看着婢女过来把吃剩的饭菜收拾了下去,雨沫懒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吃饱喝足真是舒服,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早餐了,“金夜焕,你真的很会蹭饭。”
“有没?我还打算一直蹭下去呢。”
眯着眼睛享受的雨沫错过了金夜焕眼中的柔情,“想的美。你当我是做慈善事业,粮食不要钱啊。”她可是小算盘打得精着呢,可不会让别人占小便宜的。
“哎。”金夜焕叹息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堂堂穆府的千金竟然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
“打住!”雨沫朝他做了个停的手势,“激将法对我没有了。”
金夜焕挑了挑眉头,看来一段时间不见,这女人功力见长,不吃这一套了。
雨沫觉得自己过得真是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日子,无拘无束,自在洒脱,除了会担心爹爹哥哥,会想念暗辰,其他的什么她都不用去理会了。
金夜焕每天都会来蹭饭,其实雨沫也只是说说,相反的他能来自己也不会寂寞了无聊了。
没事的时候,她有一个人在穆府闲逛。有些地方她是熟悉的,比如穆君翼的小院子,雨沫站在门口,在这里月光下另一个雨沫对着穆君翼诉说着深情和不舍。虽然那个不是自己,可是那种情感依旧残留自己的身体里,或许永远都不会消除吧,她不介意,就当是另一个雨沫在这个世界留个她最爱的人的东西吧,她愿意替她保管着。
天气开始凉了下来,微风带着些许的寒意,雨沫停留在苍牙的小院门前,估计即使是在别的大富大贵的家中,也不会有谁会专门为一只狗设门立院吧。可是她知道苍牙不是一只普通的狗,不管是对那个她还是她自己而言,苍牙都是最忠实的朋友。它也是唯一一个了解她的不安和无助的“人。”。“苍牙。”雨沫喃喃道,想它了,不知道它过的怎么样?南宫逸会不会虐待它?一想到南宫逸都会对自己下手,雨沫心头一紧,他不会也对苍牙起杀心吧。
若是他敢!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一想到苍牙可能会有危险,雨沫就按捺不住了,不行,她要回去一趟,她要把苍牙接回来,还有就是有些事情是该做个了断了。
第二天,雨沫坐着轿子,后面跟着一群敲锣打鼓的人,她这只是给南宫逸一点教训,相对于他对自己做的事而言,这个可是真的一点都不为过,他就庆幸她的心软吧。雨沫坐在轿子中轻轻笑了笑。
大街的两旁围满了人,大家都小声议论着,“你说这轿子里坐的是谁?”
“不知道啊,可是听说这轿子是从穆府抬出来的。”
“穆丞相不是被请去太子府了吗?那会是谁啊。”
“所以很蹊跷啊,跟上去看看吧,这么大的震场,一定有什么大事。”
轿中的雨沫多少会听到一些别人的议论。轻轻一笑,自己这只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一点也不为过的,算是给自己出口气吧。
这支声势浩大的队伍稳稳的停在了逸王府的门前。
顿时人群中又是一片哗然,都不知道轿子为什么会停在了逸王府,虽然说逸王府是穆府的千金,可是现在穆丞相和穆将军都不在府上,这个从穆府来的会是谁呢?又是为什么而来呢。一时间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