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却肯定的点头,“是,就是为了陪他。我知道这种举动到底有多疯狂,也知道有多么令人不能理解。但是瑟瑟,你知道吗?他临上船时的那个眼神,真的打动了我。我说不清楚那里面是悔恨还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是属于我的。”莎莉拿着手里的话筒,深深的吸了口气,“瑟瑟你知道吗?只要他爱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他做。”
“你傻吗?!”秦瑟瑟还是忍不住低吼道,“就算是付出,也要有限度!就算是付出,也要在理智和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如果你真的要付出,你可以在外面等!你可以等他一辈子!你没必要非得把自己也弄到监狱里受罪!”
其实秦瑟瑟说的是最实在的话,可是莎莉此刻却从未有过的倔强,“瑟瑟,你知道爱是什么吗?爱是一种习惯,爱是习惯了陪在他的身旁,爱是习惯了他对你的习惯。我爱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我怕离开他,我就失去了爱的能力……”莎莉的严重尽是酸楚,“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我可以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但是既然这件事我已经做了,这一切都已经成了事实,那么我希望我可以留下来,陪着他,和他一起面对接下来的每一天。你知道对我来说,这并不难过。其实每天生活在小岛上也是一种囚禁,现在只不过被囚禁的地方又变小了一点点。但我们在这里都会上劳教课,那个时候我通常都会看到他,虽然我们根本就说不上话,可是眼神却早已交流了千言万语……这种感觉,你懂吗?”
秦瑟瑟的眼泪已经流到了嘴角,是苦苦的味道,她用力的点头,“我懂,我懂!”她真的懂,可是她懂的,只是莎莉跟西关这种相望不相说的酸楚,不是他们眼神交流默契时的幸福。
“你……真的决定了吗?”秦瑟瑟还是忍不住问到。
莎莉狠狠的点点头,“自从看到他那个眼神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了,绝不后悔!”她语气坚定。
秦瑟瑟幽幽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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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我吧!”莎莉突然笑的甜蜜,“真的,祝福我吧!苦苦守候了十年,我终于等到了属于我的爱情,这是件值得祝福的事情。”
秦瑟瑟的眼泪又忍不住滑落下来,“莎莉你就是个神经病……”没有人拿着无期徒刑来炫耀,恐怕也就只有莎莉才会这么‘不可理喻’……
秦瑟瑟是失魂落魄的离开警局的,因为她突然闹不清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是她蠢笨,还是莎莉太傻?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可这样一句流传百世的诗词,却被莎莉瞬间打破了,为了爱情,她放弃了一生的自由……
其实莎莉说的对,如果没有了爱的人,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那么拥有了自由又如何呢?其实她在小岛生活了这么多年,到了社会上,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基本的生存能力,比起即将面临的那些难题,她更希望选择留在西关的身边,陪着他,她活的才会有快乐。
秦瑟瑟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艾斯,因为监狱里没有艾斯要守候的爱情,她早已经离开了。
像是有感应般,当魏浩然看到艾斯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并不感到惊讶。
“至少给我点反应吧?”艾斯无奈的望着病床上的魏浩然,一身的短裤t恤,头上扎着个马尾,整个人看上去清爽怡然。
魏浩然终于歪了歪嘴角,真诚道,“谢谢你。”魏浩然一直都知道艾斯对西关的忠诚,秦瑟瑟能为了救自己付出那么多,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可艾斯……算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让她背叛自己的主人来救自己,这的确是件令人感激的事情。
“我救了你两条命,一句谢谢就完了?”艾斯不依的盯着魏浩然深邃的眼眸,他即使是躺在苍白的病床上,那刚毅的脸庞还是那么迷人。
魏浩然怔了怔,终于明白艾斯在说什么。原来在地牢里的时候,自己被注射了很多的药剂,如果不是艾斯,自己现在恐怕也的确是个半残了。所以魏浩然勾起销魂的嘴角,“说吧,要我怎么报答你?”
艾斯抿了抿唇,“先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吧,没有了tx组织……我希望你能够暂时的保护我。”
魏浩然点点头,“其实我知道你内心缺乏的安全感,但是以你的身手在这个社会上存活,绝对不是问题!”
魏浩然说的肯定,艾斯听着感动,“谢谢你。”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鼓励了,尤其是魏浩然的鼓励。
其实艾斯的罪名比莎莉还要难以逃脱,毕竟她是身怀绝技且执行任务的,但好在她最后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为她赢得了不少的有利空间。莎莉又把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的头上揽,只奔着一个目的,拿就是能活一个就活一个,艾斯也算是从中得了益。
把艾斯安顿好之后,不放心秦瑟瑟,魏浩然只得派席向荣出去找。
其实世界之大,本来也没有秦瑟瑟的容身之处,当席向荣和龚喜在东阳的墓地找到她的时候,她其实是狼狈的。
“你们怎么来了?”对着眼前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秦瑟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们交流才算合适。
好在龚喜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眼中还是充满激动的上前,“我们当然是来找你的,跟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跟你们回去……”秦瑟瑟有些排斥,她还没弄清楚真相……
“你当然有理由跟我们回去。”龚喜一本正经道,“就算不是因为我们,至少是为了小人人。”
“小人人?”秦瑟瑟挑眉。
“秦育人,你跟魏浩然的儿子。”席向荣也紧跟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