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渐渐定格在了脸上,眼神也渐渐涣散了起来,无力的眨动了两下,慢悠悠的闭上了,嘴里有血渗透了出来,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止,一点一点带走了她如花一般的生命。
“陈琳,陈琳……”我大叫了几声,但是依靠在我怀里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回应。
“来人,来人,快来人呀。”
听到我的招唤强子他们急忙的推门走了进来;“快,把她给我送到医院。”我沙哑都沙哑了起来。
陈琳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被人推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室外坐着轮椅,我焦急的等待着。
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原本脏兮兮的脸,也被人擦拭干净了,她闭着眼睛,嘴角依旧在微微上扬着,带着那一丝不变的笑,仿佛生死的瞬间也不能改变。
“陈琳,陈琳。”我对着她叫了起来。
几个护士推着陈琳走进了icu,重症监护室的门再次闭合上了。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一个医生有些疲惫的摘下口罩。
“我,我是。”我忙不迭的说道,婷婷推着轮椅把我推到了他的面前;“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微微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听这话,我脑袋嗡的一声,一颗心也不断的向下沉去,只听医生接着说道:“她伤的太重了,身体机能部分坏死,器官也开始逐渐的走向衰竭了。更是失血过多,她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属于一个奇迹了。”
我呆呆的坐着,她身体机能坏死?器官衰竭,她是被活活折磨的,是被磊子折磨的。可以想想的到她在这几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非人痛苦?
“我们会全力抢救的,不过你最好还是有些心理准备。”医生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迈步离开了。
重症监护室每一天只有固定的探病时间,每个人只有十五分钟,而且还需要穿上他们提供的衣服。
下午三点我挣扎着从轮椅上站了,一瘸一拐的向着监护室里走去。在门口一个护士把口罩和衣服递给了我,我套在了身上,跟着她的脚步向着病房里走去。
在这里摆放着十来张床,基本上都是重病垂死之人,在做出的最后无力的挣扎。
里面有着设施仪器,听说就连空气都是经过小毒的。
陈琳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嘴上带着氧气,浑身缠满了绷带。我都险些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往昔那个对我媚笑的女人了。
护士看到我行动有些不利索,拿了一个凳子放在了我的后面,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就坐在了上面。
我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她的手上都满是绷带,我根本不敢去碰。
手无力的收了回来,注视着她洁白的侧脸我笑了笑:“陈琳,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这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呢?所以你一定不会放弃的,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和陈琳相处不久,但是我却对她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怜悯。
也许因为我俩都同样的可怜,都曾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的挣扎着,做了一些错事。
也曾痛苦,也曾矛盾!
“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就帮你杀了你养父那个畜生,我也来帮你毁灭那曾经让你痛苦的一切,好吗?可是你要醒过来呀,你不醒过来,怎么可以看到那一切呢?”
十五分钟转眼而过,刚刚递给我凳子的那个小护士把我搀扶了起来,我深深的看了陈琳一眼,迈步转身,向外走去。
婷婷推着轮椅早就已经在等着我了,我坐在轮椅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真搞不懂,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婷婷推着我向着电梯里走去,我的病房是在楼下三楼的,而重症监护室却是在十九楼。
我笑了笑:“她是一个可怜的人。”
“我看都没有你可怜才对。”婷婷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可怜的人多了,你可怜的过来吗?”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回到病房,我并没有着急躺在病床上,而是用右手点上了一支烟,静静的抽了起来。
强子他们都回去休息了,毕竟昨天他们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每个人都很累。
只有婷婷在这里照顾我,至于洛雪这两天好像回家了,具体我也没有多问。
洛天雄现在已经彻底的完了,基本上已经属于一个孤家寡人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一切被陈琳他们整的面无全非,而随着我覆灭了陈琳的一切,灵灵也悍然出手,恐怕洛天雄的产业大部分都落在了她的手里了吧。
还有陈琳说的那些事情,我不得不放在心上,看来要给王禹打电话,让她注意一点他们的动向了。
婷婷坐在病房旁,也点上了一支烟。我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似乎她好久都没有抽烟了,甚至得有几年了。
“怎么了?”婷婷夹着烟的动作有些笨拙。
我笑了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抽烟的时候,动作是那么的熟练,怎么现在看你有些生疏了呢?”
“我都好久没抽了。”婷婷皱了下眉头,把烟丢在了矿泉水瓶子里;“已经不习惯这样的味道了。”
仔细的看了看她,突然想起来灵灵似乎已经三十了吧?眼角甚至都有了一些鱼尾纹,在鬓边更有着那么一两根的白发了,这是岁月的痕迹,更是和我们经历多年生死的沧桑。
在曾经弱小低贱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就陪伴在了我们身边,那时候甚至还保护着我们呢,只是后来不知不觉我们几个已经逐渐的挡在了她的前面,开始来为她遮风挡雨了。
相遇的那年,她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现在却已经三十了。
“看我干嘛?是不是后悔当时没追我。”婷婷调笑了一句。
“哈哈,你这话要是让大胜听见他得砍死我。”我笑了起来。
“没事,他不敢。”
“说的也是,这么多年,大胜早就让你整的服服帖帖的了,你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你说那是头驴,他都不敢说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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