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风上前按住苏墨身子,看着她肌肤因为媚药的药力变的粉嫩,不算饱满的雪峰更是犹如雪莲花般开的娇艳……
尉迟寒风顿时感到腹部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他顾不得其他,退去了身上的衣服,扯掉了苏墨身上最后的屏障,薄唇吻上了她火热的肌肤……
苏墨感受到了尉迟寒风的唇上那冰凉的气息,顿时,身子好似过电了一般全身微微颤抖着,双臂更是不安分的覆上了他那结实的后背。
苏墨的热情无疑让尉迟寒风的身体有些亢奋,她嘴里那欢愉的呓语更是让他的神情有些发狂,可是,突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微眯着美眸,眼神恍惚迷离涣散的苏墨,俊逸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复杂的情绪。
尉迟寒风的离开让苏墨体内原本刚刚浇熄了的一点儿火焰重新又燃烧了起来,而且比方才燃烧的更加凶猛,她嘴里“哼哼”的想去贴近他,可是,却发现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着急的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焦急的泪更是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滴落。
那样晶莹的泪水让尉迟寒风的心为之一紧,但,一想到此刻如果不是他,如果是别的男人……他内心就无法遏制怒火。
“苏墨!”尉迟寒风咬牙切齿的喊道。
苏墨迷迷糊糊的应了声,手依旧不安分的想去拉尉迟寒风,身子更是本能的弓起,想去更加的贴近他。
她柔滑的小手在尉迟寒风身上胡乱的探索着,火烫的身子更是来回的蹭着,尉迟寒风感觉自己快要被她这几个似有似无的动作弄的快要崩溃,可是,他依旧没有打算去满足她,只是俯视着看着她,他的眸子中噙了几分怒意,嘴角更是由于气愤抽搐着。
“苏墨,我是谁?”尉迟寒风有些负气的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呜呜……不知道……”苏墨难受的呜咽起来,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火烧死了,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有水却不给她扑灭火,想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自觉的死劲流着,此刻的她俨然不知道尉迟寒风的怒火比她身上的火更旺盛。
尉迟寒风狭长的眸子一凝,犀利的眸光直逼苏墨,可,身下的人儿完全没有感觉,依旧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着。
“说,不说我是谁你就别想我要你!让你死了也好,省的给本王带了绿帽子本王都不知道!”尉迟寒风咬着牙说着,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呜呜……尉迟寒风……尉迟寒风……”苏墨本能的唤着,其实,她此刻根本不知道尉迟寒风问的什么,只是本能的喊着,本能的想要他给予她。
尉迟寒风的心仿佛放下了一块巨石,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邪魅的笑意,俯身亲吻着苏墨脸上的泪珠,于此同时,一个猛力的挺身,将自己深深的埋入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密谷之中……
“唔!”苏墨嘴里溢出满足的欢愉声,那种被填满的舒服感顿时蔓延至全身,她如凝脂的白皙藕臂怀抱着尉迟寒风的健硕的身子,随着他每一个猛烈的冲刺,身子都毫不回避的迎合着他,她如此的举动让尉迟寒风有些发狂,原本在欢/爱时就打破她淡漠的性子,此刻因为药物的关系,更是变的主动起来。
尉迟寒风的大掌揉捏着苏墨的饱满,薄唇不安分的到处探索着,划过她美丽的脖颈,蔓延至那微微耸起的美人骨,在上面吸允着,舔抵着……
屋内一片春光,就如同今日是春天的第一天一样,满室的旖旎风光根本不是门窗所能遮掩的,好在黎王别苑的宫女只是在院子外候着,否则,这王爷和王妃竟是大白天的欢/爱,不知道要羞了多少人。
可是,却有一人一直站在东厢房的门外不远,听着里面那一浪一浪的欢快的声音,那样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刺耳极了,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仿佛明晃晃的刀剑般狠狠的刺着她的心。
但,她却依旧没有离去,杏眸含恨的看着那紧闭着的门,双手垂于身体双侧紧紧的攥起,涂抹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早已经划破了手心,也只有身体上那丝丝的痛方能缓解她心里的痛。
柳翩然的牙紧紧的咬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设计苏墨不成,反而让尉迟寒风如此的要她,甚至一遍一遍,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竟然他们还没有停歇!
那个药力怎么会有这么久,她下的不重,算好了时间发作,也只是为了让王爷看到她不轨的痕迹罢了,可是……他们却贪欢这么久!
越想越气的柳翩然浑身都在发抖着,她最终转过身离去,房屋内的浪叫声让她想作呕,哼,苏墨,平日看你淡漠如斯,想不到你在王爷身下竟是如此放浪形骸,堪比那些烟花女子!
适时,一个宫女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见到柳翩然微微一福,说道:“启禀侧妃,晚宴快要开始了,皇上让奴婢来请王爷前去!”
“王爷……”柳翩然脸色不好,刚刚想发愤几句,突然转念一想,看了看一侧,柔声说道:“王爷正在东阁王妃休息处,你去唤了王爷!”
“是!”宫女不疑有他,向柳翩然微微一福,向东阁行去,刚刚行到东阁附近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却也不曾在意,等到了门口声音更大,那样的声音让宫女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恩……嗯……嗯……”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宫女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此刻竟是问也不是,退也不是。
屋内的尉迟寒风突然停下了动作,眸光微转的瞥了眼禁闭的门,沉声问道:“外面是谁?”
“咚!”宫女一听,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说道:“启……启禀王……启禀王爷……奴……奴婢是……是来请您……请您移驾……移驾碧波……碧波园的……”
一句简短的话,宫女吱吱呜呜的说了半天,这黎王爷的性子这宫里谁都知道,别看他整日脸上挂着笑意,却是个狠辣的主儿,只有比皇上狠,绝对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
尉迟寒风眉头深锁,看着身下嬉笑的人儿,撇了撇嘴,说道:“就说本王身子不舒服!”
“是……”外面传来宫女喏喏的应声。
苏墨一听,先是一愣,顿时脸色浮上一层不好的颜色。
尉迟寒风一见,无奈的喊道:“回来!”
宫女刚刚迈出去的脚又停下,虽然隔着门,却依旧身子抖的厉害,生怕这个主子心情不好,认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将她斩杀,想到此,又瑟瑟的问道:“王……王爷……还……还……还有何……吩咐……”
“给皇上说,本王半个时辰后到!”
屋内传来尉迟寒风沉稳的声音,宫女心里顿时嘘了口气,急忙应了声匆匆离去,就怕他又突然改变主意。
宫女走后,东阁一片安静,苏墨看着还压着她的尉迟寒风,脸色红润的说道:“下去,不是说半个时辰到吗?”
“怎么,这会儿赶本王走了?”尉迟寒风挑眉说道:“刚刚是谁死劲拽着我不让我下去,而且热情可是比本王大呢!”
苏墨“腾”的一下,脸色红的好似煮熟的虾子。
她的药力已经散去好一会儿了,可是,尉迟寒风却要上了瘾,竟是一刻清闲也不放过她,“别闹了,我们已经晚了,等下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呢!”
“本王的事情谁敢乱想?!”尉迟寒风狂傲的说着,虽然这样说,但人也翻身下了软榻,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这时,苏墨才发现一件十分悲剧的事情,看着因为自己迷糊间被扯掉的肚兜,上面的绳子早已经断了,地上散落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绯红的脸上顿时笼罩了一层愁云。
尉迟寒风邪笑的看着她,低沉的说道:“你等等!”
说完,还不待苏墨反应过来,人已经开门离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人又走了进来,手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身宫装。
“你倒是有办法!”苏墨淡然的说着,边穿着衣服,变倪了眼倚靠在房门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动作的尉迟寒风。
尉迟寒风手指转动着扳指,脸上的笑意不曾散去,缓声问道:“你在宫里这是和谁结下了梁子?”
苏墨的手一顿,微微蹙了秀眉,缓缓说道:“是我贪嘴了!”
“嗯?”尉迟寒风不解。
苏墨整理好衣服,看着铜镜中零散的头发,方才看向尉迟寒风,淡然的说道:“本听着登月亭风景好,就想着去看看,途中看见有宫女端着糕点,看着好看就讨要了一块,人到了亭子里就觉得晕眩,后来……应该也就是你看到的了!”
苏墨说的从容,眼睛里更是毫无波澜,纯净的就如同一潭清泉,尉迟寒风走向前,拉她在铜镜前坐下,修长的手穿过她的发丝,为她整理着犹如锦缎般丝滑的秀发,缓缓说道:“这宫里的东西岂是你随便吃得的?!你自小也算是在宫里长大的,难道这宫里的猫腻不知道吗?这后宫里为了讨皇上的欢心什么做不出……今天幸好我去登月亭,要是我不去怎么办?你是准备毒发身亡还是让别的男人要了去?”
“下次不会了!”苏墨淡淡说着,听着尉迟寒风的话,心里一阵余悸。
尉迟寒风的手一顿,顿时脸色的笑意收去,怒声道:“还有下次?”
苏墨在铜镜中瞄了眼怒颜的尉迟寒风,浅浅一笑,道:“不敢有下次!”
她如此说了,尉迟寒风才算满意。
“你下午不是和皇上谈事去了吗?怎么会去登月亭?”苏墨好似不经意的问着,看着尉迟寒风为她整理着头发,心里一阵暖意。
尉迟寒风亦看着铜镜,见苏墨还在等他回答,也不隐瞒的说道:“翩然难得进宫,本王就带她四处走走,也幸得她央着本王陪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墨浅浅的笑着,说道:“那还真要谢谢妹妹了!”
说着,见尉迟寒风已经为她挽好了发髻,将金步摇为她插好,不免笑意加深,打趣儿的说道:“想不到堂堂黎王爷不但舞剑弄墨厉害,就是这挽发髻的功夫也不差!”
“已经好多年没有挽发髻了!”尉迟寒风看着苏墨,幽幽的说着,语气里难掩伤痛和哀愁。
苏墨静静的看着他,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尉迟寒风,他身上的哀伤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吃味,他曾经为谁挽过发髻?
尉迟寒风一刻的征神突然拉回,看着苏墨淡淡的看着她,薄唇微抿的上扬起来,指腹轻点她的鼻尖,说道:“你若喜欢,以后本王就给你挽发髻!”
苏墨浅笑,斜睨了眼他,说道:“我可不敢让东黎国的黎王爷专门为我挽发髻,知道的人明白是王爷的厚爱,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我红颜祸水呢!”
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淡淡说道:“王爷还是赶紧去碧波园吧,这已经耽误了些时辰了!”
尉迟寒风也不反驳,随着苏墨走出门外,到了西阁去喊了柳翩然。
柳翩然亦换了身衣服,粉红色的纱裙掩去了几分娇媚,反而多了几分淡然的美,尉迟寒风看着她,心中有些愧疚,却也不曾说什么,领着二人向碧波园行去。
夜晚的皇宫被宫灯照的如同白昼,当他们到了碧波园时,大家都已经酒过三巡,众臣见到尉迟寒风,纷纷戏说来晚了要罚酒。倒是也无人去理会他们为什么会晚来,亦或者是没有人敢去理会。
赵翌端着酒杯喝着,从苏墨一进园子他的眼神就有意无意的看向她,见她衣服换过,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娇羞姿态,心知她已经无事,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可……随之一阵酸楚。
如果……那会儿没有人来,他们……
赵翌猛然摇摇头,心中暗骂:赵翌,你在想什么呢?你怎么可以亵渎了她……
想着,愤恨的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又发愤似得斟满喝掉,他就如此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赵将军果然好酒量!”
这时,低沉带着些许玩味笑意的声音在一侧响起,赵翌侧头看去,见是尉迟寒风,急忙起身行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王爷过奖!”
“哈哈哈……”尉迟木涵突然朗声笑道:“这赵翌的酒量,朕看来,寒风啊,你就算两个也是无法将他放倒的!”
“皇上这话让臣惶恐!”赵翌笑着说道,脸上有着谦逊之色。
尉迟寒风依旧笑着,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抬,看着赵翌,说道:“今天没有君臣,本王就好好讨教一下赵将军的酒量!来人啊……备酒!”
“好!”
尉迟木涵一见,顿时命人拿了酒来,原本三两一起喝酒的大臣也纷纷的围拢了上来,有为尉迟寒风鼓劲,也有支持赵翌的。
二人就如此喝着,从开始的酒杯换成了瓷碗,再到最后的酒坛子,二人足足喝掉了三四坛子。
苏墨突然蹙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好似尉迟寒风故意针对赵翌,如果他输了,自是脸上挂不住,可是,如果赵翌输了……
“咯噔!”
苏墨感觉自己的心突然一沉,猛然向尉迟寒风看去,只见他脸上渐渐的有了醉意,可是,眸子却越发的幽深,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更加的深,让人看着有种胆寒的意味。
难道……他知道她是在撒谎?他知道赵翌也曾在登月楼上?
可是,那会儿听他口气,自己只是躺在地上呻吟着,旁边并没有人啊?!
越想越心慌的苏墨脸色有些难看,此刻上去劝酒也不是,不劝却也不行,想着,不免背后溢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边拼酒的叫好声不断,谁也不曾发现有何异状,毕竟,一个是黎王爷,一个是赵将军,二人年岁差不多,又都是东黎国的重臣,在初春之际拼上一回,以后也算是东黎国的佳话一段,何况,皇上亦看的兴起。
“哈哈,朕从来不知道,寒风的酒量也是如此厉害啊!”尉迟木涵朗笑的说道。
赵翌一听,适时作势说道:“臣亦十分佩服黎王爷的酒量,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臣不如就高攀一下,和王爷打个平手可好?”
众人一听,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虽说今日无君臣,可是,真是要王爷输了自然使他脸上挂不住,但,如果赵翌故意输了,却又在君前存了欺瞒,那可是欺君之罪!
尉迟寒风笑了笑,眸子慵懒的抬了抬,缓缓说道:“这比试自是要分个胜负的,又岂能草草了之,莫不是赵将军觉得本王一定会输!”
他的话一出,赵翌心中一震,隐隐间明白尉迟寒风是针对他,心中打了鼓,看来……王爷就算在那焦急的时刻也是探得了他的气息,这是存心找他茬,不管输赢,想必他这关都不好过啊!
尉迟木涵却微微蹙了剑眉,尉迟寒风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不是事出有因,他绝不会在大臣面前失态,可是,他就真的能喝过赵翌吗?他的酒量是不错,却据他所知,并比不得赵翌。
苏墨看着他们抱着酒坛狂饮着,心里焦急难当,她脸上虽然依旧淡然的看不出什么,仍然时不时应付着身边来谈笑的大臣夫人们。
随着赵翌和尉迟寒风面前的酒坛又各自多了一个,二人都渐渐进了酒意,却神色不变的继续拿起另一个,可是,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内心都存了心思。
苏墨渐渐的心思不在,她应付众人的话语也渐渐的有些敷衍,王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免掩嘴而笑,道:“王妃这是在担心王爷吧!”
“我听我家老爷曾经说过,赵将军的酒量可是东黎国第一人呢,却不知道王爷的酒量也是如此厉害!”另一位夫人有些崇拜的说道。
王夫人笑着说道:“也不看看王爷是什么人?这十五岁就带兵扫了鞑子的人,岂是凡人?!”
“说的是啊!王妃可真是好福气啊……”
“……”
众人三言两语的说着,可苏墨的心思不在,也只听了个三四分,此刻,她的脑子里在想着如何解救赵翌,这个事情是因她而起,岂可害了他!
想到此,苏墨突然目光一凝,看了眼拼酒的尉迟寒风和赵翌,对着一旁说话的几个夫人说了声,起身往一侧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