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雷特徒步走在林间小路上,他之前丢了马行的一匹马,马行那边说,如果他再不找回来,必须赔偿一万元。他把剑放下来,拿下腰间的水壶,喝了几口。
他打开地图,用一根树枝点来点去,最后才判断出自己的位置。要走上一天才能抵达第一个目标点。
他叹了一口气,收起地图,拿起吊坠,望着上面的绿色宝石说:“你一定要祝福我。”他挂好水壶,背起剑重新出发。
走了相当于太阳在他眼里的位置移动了一根食指的长度的时间后,马蹄声从后面接近,他走到路边,看着一名猎人快速从眼前经过,不由感叹,但随即沉默下来。
他继续走,直到太阳来到头顶时,他站在山脉与森林交接的地方,往一条小溪走下去,摘下水壶接住溪水。
水壶还没满,他首先大口饮起来。连续几次,他感觉肚子有点撑,同时尿意急促,马上跑向一棵树,解开裤子。
他吹着口哨,完成身体的解放后,回到溪边接满水壶。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想了想,脱掉衣服躺在溪间。
凉水冲击在头顶上,贴着皮肤流过去。阳光照在他的肚皮上,凉水刺激着他的背板,石子压着腰。
他泡了一阵,听见马蹄声响起,顿时惊慌了,马上站起来,捂住下边背对后边的路。马蹄声穿过这里,随后从山间传来,迅速消失了。
他掩饰尴尬,迅速穿上衣服,绑好皮夹。拿上水壶背上剑,往山间走去。
野花野草生长在路边,几棵树木长在山上,云流穿过上方,风从前面吹来。他走在山的阴影中,感到冷了便走到充满阳光的另一边。
他来到一块巨石的位置上,爬上山坡,径直走向远处的一条路。
从这里看,森林在更远的地方连绵不绝,庞然的云流正在滚动,阳光之下有一排排飞鸟。
“要入冬了。”他想起冬天不远了。
走到那条路上,他看到前方迎面走来的几个人,他们两大一小,很像一家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他注意到,男人把小孩拉到一边,并且双手捏紧成拳。
他识趣了,往旁边走了走。
走过这条路,来到麦田的地方,现在进入了黄昏的时间,在远处,一架四节车厢的火车正在穿过麦田,白色烟雾滚滚向后。
路边有堆杂草,上面躺着一个人,农夫帽盖着那人脸上,那人似乎正在享受阳光与风。他羡慕这样的人,无须为晚餐担心。
他忽然想起了南凯里斯女巫,她的店每天都上千的进账,想到这里,他自卑了。他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样的女人只属于另一名英俊富有的男子。他觉得自己这样默默无闻的猎人,在余生只会与赏金相伴。
他收起所有心绪,背好剑,走在穿过麦田的路上。他回过头,望向远处杂草的那人,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转回神,继续前进。
晚上。
这里是一座村落,他来到一户人家的马槽,靠着木桩坐下来,望了望星星,祈祷明天的好运。
风声回响在耳边,他察觉到可怕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