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真是太蠢了!一个剑修却傻傻地在半空中,被火柱喷中了。”
“也不是蠢,就是大意了。唉!不到最后,难断胜负啊!”
“对手也很厉害,中了那么多剑,看上去,也没受什么伤。那道火柱的威力也真大。”
“也就一般了,和离火堂的四九神火柱没法儿比。”
“没法儿比?崔云都火毒入体,昏过去了。你说没法儿比。你是离火堂的吧?”
“这些都无关紧要了,现在看来连白虎堂和离火堂加起来,都拿不下青木堂。唉!只希望……”
斗法结束,又输一阵的李天成没脸留下来。他冲过去收回灵剑,裹上徒弟,一句话都没留,转身就飞走了。只留下一帮看客议论纷纷。
青木堂的麻烦解决了,还超出预期,一张请柬也不必交出去。没有辜负堂主的委托,李雯自然格外高兴,对左鸿烈连声道谢。
就连林浩也昂着头,亲手把一瓶“元灵丹”放在了左鸿烈手里。左鸿烈接过时,却感觉到瓶底放着一张纸条。林浩冲他眨了下眼睛,然后就转身向人群中走去,要去显摆一下威风。
林浩一走,李雯的视线在左鸿烈和林琳间一转,然后娇笑着道:“我得去看着点林少,别让他受了别人的激,又上当吃亏。左先生,林大小姐,都是我们青木堂自己人。这一次的情义,我先代表堂主谢过。堂主回来后,必有厚报。
两位都是大忙人,我就不虚言相请了。以后有机会,再与两位相聚。小女子再次拜谢两位相助之恩。
对了,我已经吩咐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给左先生送上新衣服。请左先生在此疗伤,稍等片刻。”
说完李雯深施一礼后也离开了。林琳见场地这个角落只有她和左鸿烈两人。她走上前,透过破裂的t恤衫,看到他胸膛上密布着针眼大小的伤口。伤口焦黑,像黑芝麻一样。于是她指着左鸿烈的前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左鸿烈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他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的“乞丐服”,抓着领口,像拉拉链一样,嗞地一把撕开,脱下了t恤。然后他扔掉手里的破布,打开瓷瓶,倒出一颗丹丸,向胸口按去。
一边用灵力化开元灵丹,在身上涂抹,左鸿烈一边回答道:“问题不大。我的火灵力正好可以克制剑气。剑气只不过留下了些皮外伤,并没有深入。伤口在火力燃烧下封闭住了,也没有流什么血,损伤不了元气。”
说话之间,他已经抹遍了胸腹,黑色的麻点也全部消失了,皮肤又恢复了白皙光洁。这时候,林琳突然把手伸到左鸿烈面前道:“我来帮你涂后背。”
“嗯!”左鸿烈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直在脑子里反复打转道:“林琳要帮我擦背!?林琳要帮我擦背!?”
“你一个大男人,羞什么?”林琳看左鸿烈脸颊飞红,不由得轻笑道。说着她就要去夺过瓷瓶。
瓷瓶底有林浩的纸条,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可是看他如此隐秘地塞过来,左鸿烈自然觉得有义务替他保密。
所以他连忙退后一步,用两只手把瓷瓶捂在胸前,摇着头,连声求饶道:“别,别碰,别碰。”
看到左鸿烈一副担惊受怕,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样儿,林琳粲然一笑,指着左鸿烈道:“哈哈!左鸿烈,你这是干什么?以为我要非礼你?”
这时,一直留心林琳和左鸿烈的李雯,在几十米外看到这一幕,不禁摇着头,在心底叹息道:“唉!果然是女强男弱。难怪左先生第一次很不习惯。”
林琳为左鸿烈处理好背上的伤势,又等他换好一身衣服。两人都没什么事情,就再次上了飞车,准备返回家属院。
应该是为了照顾左鸿烈,加上才刚过中午,时间很充裕,林琳的车速比较慢。左鸿烈也松开了把手,找着话题道:“琳琳,你在转弯时的变向加速有什么诀窍吗?怎么一下子超过了那个韩树?”
“我把鞋底的形状和纹路改变了,同时改变蹬地的方向,让摩擦力指向圆心。能够精准地指向圆心,也算是我几年训练下来,总结经验,形成的灵力记忆”
“难怪你说你的灵力很适合一千米短跑。开始时,我还以为你是直接活化前方的空气,让它们自行避让,出现一片真空,而不形成阻力。”
“你这种想法我也试过,对灵力的控制要求太高,我做不到。我只能控制身前十几厘米的灵气,可是冲刺起来,速度太快,我的灵气活化速度跟不上跑动速度。”
说到能让她变得更快、更高、更强的话题,林琳就很感兴趣,话也变多了。
“琳琳,只是跑步你就这么用心,想来在真正的战斗方面,你肯定更强了。你的那把小银枪,还有小银剑是一攻一守吧?”
左鸿烈观察到了林琳脸上的喜色,当然要继续聊这些普通人看来很暴力,而她却觉得很有趣的话题。
果然,听到战斗林琳更兴奋了,特别是她离开“突击组”后,已经有好几天没真正出过手了。今天这场短跑对她而言不过是热身。
热身之后,又看了左鸿烈与崔云一波三折的战斗;看到左鸿烈在逆势下,不屈的战斗意志,还有智计百出的战斗方式。
现在,她整个人,从身体上的肌肉、骨骼、灵气,到内心的战斗欲、好胜心都变得雀跃难抑。
“左鸿烈,崔云的前两剑都没碰到你,你用的是‘海市蜃楼’的原理吧?”林琳兴奋地问道。
“是的。不过是……”
左鸿烈还想详细解说,林琳却打断他,继续问道:“那最后呢?崔云是中了你的幻术吧?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崔云是先呆愣了一下,然后才被你的火柱吞没的。
还有,你为什么要在草坪上滚来滚去?是在借黑烟,掩盖你布置的幻术吗?”
林琳像连珠炮一样不停地问着。可是不等左鸿烈回答,可能也不需要左鸿烈的回答,林琳的左手就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方向盘,握住了腰间的小银枪,兴奋地说道:“左鸿烈,回去后,我们不如去‘演道馆’对练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