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认为什么样的空间让人更有安全感？

是周围堆满杂物的房间，

还是可以透视周围的一切的开阔的房子。

当然?，它们都是幽静无人的。

请选择。”

“嗯？什么？”面前上一秒还很宁静的深蓝突然开始收缩，露出周围没有尽头的漆黑，蓝色缩成一个光点直奔脑门射来-

?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弹起来。呼?呼胸前在剧烈的起伏，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那里并没有被洞穿，只有细密的汗珠。看向窗外，朦胧的白雾铺着月光。

很奇怪，这个并不算怎么可怕梦怎么会让自己如此紧张。暼了一眼床边的闹钟，5.58离响铃还有2分钟，呼了口气。下床，没了丝毫再重新躺下的想法。今天可以说是高中开学以来最有精神的一个早晨了。唉，别人都是高考前才开始总做梦睡眠不良，我高二就开始了，很烦。

从书卓上拿起作业，刚要塞进书包，嗯？这啥？《课后练》？这是高一的书吧，谁的啊。翻开扉页。是杨冲两个大字，是自己高一的笔记啊，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正要继续向后翻，杨冲脑袋里突然一阵眩晕。

滴滴滴，随手关掉身旁的闹钟，撑住头的手使劲揉了揉。起来早了低血糖吗？继续向后翻，嗯？有两个题目没写，不对，记得自己这题明明写了的啊，怎么回事？当下一页展开时，杨冲的瞳孔骤然缩小。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了。这一页是空白，连题目都没了！又连续翻了几页，没有丝毫变化。

猛地拿起闹钟，是16年10月23日，时间没错啊，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在复习必修6吧。然而，这里除了这本书就没别的了。一脸茫然把书装进书包，杨冲向楼下走去。

“喂，你在干嘛，快回座位，老关要来检查早读了。”?嗯？徐元甄？此时一身墨绿徐元甄正在最后一排的靠窗双人桌望过来。叫醒了站在门口回忆早上的怪异的杨冲。

徐元甄？他不是高一期末考后就转学了么，还有人说徐元甄其实是失踪了，但是是放假后失踪的就没闹到学校。那段时间一直有同学来找杨冲他这个同桌打探徐元甄的消息，因为放假后就谁也联系不到徐元甄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聚会也见不到人影。真的好像蒸发了一样。但老师和校外的人都没有找他了解情况，所以杨冲认为徐元甄就只是转学了。他给其他同学的答复就是这样。

而徐元甄此时就在自己眼前，为什么？我回到了高一？那岂不是又要多熬一年高中。想归想，不能愣在这里。一会被老关抓到就麻烦了。杨冲回到自己的座位，抽出英语书。英语也只是必修二。难道还在做梦？“喂，冲。老师来了。”杨冲一个激灵。翻开书埋下了头。

这本书倒是完完整整，高一时课本上的涂鸦也看得到，这确实是高一。伸出手轻轻抚过书面，要是梦的话也太真实了。

毫无头绪，甩了甩头。翻起了必修二，嗯？书里掉出一张纸条。捡起来，这是高一时左前的死党刘然传来的。上面写的是…啊？把你的数学练习本与老师退换。尽快。这啥啊，不是这样的吧，拍了拍前面刘然的肩膀，这是你写的？你不是让我带早餐吗？“这什么，女生给的小纸条？我找你带早餐需要写小纸条？”“哦”

呃，确实有一本书有问题。

杨冲举起了手，正在巡逻的老关走了过来。“你要问什么？”“哦，这个课后练后面没有印，我要换一本。”从书包拿出《课后练》。老关翻了翻，一页过后。老关因他现在才报有印刷问题不耐的表情立刻舒展开，但这不是笑意，杨冲很清楚。这是纯粹的面无表情，眉头展开了，嘴角放平了，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

“换书是吧，学校已经没了，你把这先给我。我帮你联系书店吧。这段时间先拿别人的复印了做。”老关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只是一瞬，仿佛刚才的时间并不存在。

杨冲眨了下眼睛，发生了什么，我见鬼了吗。“诶，你的书怎么了？”刘然转过头来。“没什么，就一点印刷错误。”

“刘然！”老关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刘然立马转了回去。

……

回家的路上，杨冲低着头。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老关今天的脸色，那是什么表情。

咔哒。随着吱的一声，暗黄色的廊灯从门缝里窜进来。进门，关门，开灯，坐下，拿出作业的杨冲托腮看着面前的台灯。目光慢慢失去焦距。

虽然大致的情况和高一没什么区别，但是与自己经历过的高一并不完全相同。自己过去就没有找老关换过书，刘然也没有写过那样的纸条。嗯？纸条？急忙从包里抽出英语书一页一页翻过来。纸条，纸条，没在这里。低下头，奇怪。也没掉在地上，在哪掉的？

杨冲猛地一怔，给刘然看了纸条后他还没还我。他要那纸条干嘛？或者是他也没在意？但是，不管怎样这些看起来很现实的东西都不怎么正常。

嗡嗡?一旁的手机振动起来，上面显示“姐”。呃，这个时候确实有一个杨晴姐的的电话，唔，开头是…“杨冲，我打过去的钱收到了没？”“收了，收了，就这事？没别的事我先挂了。”“你等一下，还有，我在的公司在测试一个新的产品，给你看看介绍，说不定对你更有意义。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脑海里浮现出去年这通电话的最后一句话“没兴趣”然后挂断，但是，不知为什么，杨冲对这个可能解释今天这一切的异状机会抱有一丝希望。

杨冲有一点抵触杨晴的工作，杨晴比杨冲大9岁，原来挺开朗的，也喜欢交朋友，身边总有一个小团体，有男生有女生。大学时还经常带女同学回家。众人一起逗弄杨冲。但是当杨晴大学毕业后到一个电脑外接仪器的公司上班后，就开始变得孤僻。后来，杨晴和杨冲一年见面不会超过一次，且大都是非见不可的情况，就有一次是学校要找家长谈话。

到了现在一年里电话也讲不了几次了。就算有电话也大都两三句了事。但是，和杨晴的最近那次见面，她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即使这样，还是一脸紧张。杨冲总觉得她在害怕什么。就像沉到了海底，被周围的黑暗紧紧包裹，令人窒息。

杨冲抿了下嘴唇。

“没兴趣”。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