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也让她整个人有点坐立不安。
黛米尔是她的好朋友,是知己,是密友。
凡是跟黛米尔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樊音都会小心谨慎。
直觉告诉她,铭德先生买黛米尔的油画,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里面,可能隐藏着什么阴谋。
第二天下午,黛米尔回来了,樊音开车去接她下飞机。
到了黛米尔的家中,樊音说:“你有一段时间不在家了吧?”
“是啊。我走的时候,将家里收拾干净了。”
樊音说:“你家中没保姆,也不请钟点工吗?”
“我从来不请的,我不喜欢陌生人进入到我的家中。你是第一个。”
樊音点点头,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米尔,我问你,你之前有请过吗?”
“没有。”
“那助理呢?”
“也没有,我的助理,只会送我到小区门口,因为我们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富豪,在治安上非常好,根本不可能有盗贼这些。”
樊音说:“我听说,你有一幅油画,是吗?”
“油画?”黛米尔想了想,“哦,好像是有一幅,挂在阁楼了。”
“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啊。”
樊音笑了笑,“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啊?”黛米尔怔了一下,“是哦,你怎么知道的?”
樊音一笑,“这个问题也困扰了很久。”
黛米尔的家中基本上没有陌生人来,而油画是闲置在阁楼,黛米尔本人都几乎遗忘了。
那铭德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上了阁楼,樊音立刻就怀疑自己穿越到了旧上海时代。
老式的留声机,电话,甚至里面的家具都是旧上海的风格。
黛米尔说:“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旧上海的文化和风情,但是我前夫,他不是很喜欢,当时,我就将这里装修成我最喜欢的风格,这一幅油画,也非常适合这里的格调,我就保留下来了。”
樊音的目光落在了那幅画上,时光荏茬,它依旧是明亮如初。
黛米尔说:“这幅画怎么样?好不好看?”
“挺不错的。你多少钱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我前夫的前妻留下的,但我可以确定,这幅画是假的。”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真的,他们离婚时,他的前妻,一定会带走的。”
这样一想,倒也是。
樊音说:“会不会排除,她当时忘记了呢?”
“不可能,当时他们离婚的时候,她已经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那就证明这幅画不值钱。”
“就当成是一幅装饰画,好歹也是有些年头了。”
樊音笑了笑,“如果有人想要买的话,你大概愿意出多少钱?”
“难道说,这画有人要买?”
“不错,确实有人要买。”
“只是,别人怎么知道这幅画的存在?”
“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所以,我在想,或许是你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人知道了。”
黛米尔想了想,只能是点点头,“确实,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