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是个孤儿,但认识剑客的人都知道剑客爱笑。
剑客有一把剑,一把很普通的剑,全凭这把普通的剑,剑客才得以生存长大。
剑客名叫严途,来到石城已经数日,每日里都要到石楼要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一碗面。
石楼虽名为石,却是木头搭建,只因这城里有一人名为石京。
石京已五十多岁,江湖人称“夫子”,江湖人都知道夫子石京有三宝,一把逍遥扇,一支快活笔,一口金玉言。石京说出的话没有假话,石京许下的事从不食言。
石京有一独子,名为石天,二十来岁,却已经在江湖小有名气,人称“书生”,风流更胜当年石京,江湖人都知书生到处,蝶飞燕舞。
剑客此来一不为夫子书生,二不为扇子画笔,此来因江湖新兴起的一传言,石城石家,古剑古法。逍遥自在,妙笔生花。
传言是真是假,严途并不知道,但是传言后半句却是人人都知道的,严途从不相信空穴来风,所以来探个究竟,不止严途,恐怕这石城里的生面孔恐怕都是一样的想法。
石城石家石楼,笑剑客正独饮,从大门进来一人,白衣长衫,气质儒雅,容貌俊秀,手拿一纸扇,腰挂一玉笔。店小二见来人后忙上前招呼“少爷”原来是书生石天。
石天笑笑示意小二退下,拿一酒杯径自向笑剑客严途走来,到了近前也不招呼自管坐下,拿起酒壶倒一杯酒,自顾喝起来。
严途笑笑,也倒一杯喝起来,喝完放杯,看着石天问道:“你认识我?”
石天放下酒杯,看着严途一脸的儒雅,脸上却似笑非笑,既严肃又亲切,说道:“这顿我请,喝完就走”。
严途拿起酒壶又倒酒,酒倒半杯酒壶便空了,严途放下酒壶看着酒杯还是微笑说道:“你喝了我的酒,我还怎么走”。
石天招手又让小二送来一壶,石天自己倒上一杯,将酒壶推到严途杯前说:“我的酒给你”。
严途将酒杯倒满微笑说道:“一支玉笔,不知怎么生花”。
石天端起酒杯喝了半杯看着严途也微笑说道:“笑剑客还真是爱说笑”。
严途也喝半杯依然微笑说:“说笑吗?就当笑话听吧”。
石天将杯中酒喝尽收起笑容看着严途放在桌上的剑问道:“这是你的剑?难怪”。
严途摸了摸自己的剑或许称为铁片更合适,说道:“不知剑如何”。
石天冷了脸说道:“既然你不走,那便江湖见”。
严途笑笑不语看着石天离开。
严途喝空酒壶便离开了石楼,却不知角落有一老人一直留意二人。
秋夜,凉风,圆月,严途摸去石家,刚翻上屋顶,院中好不热闹。
原是一样目的的人,院中一老人青衫清瘦,儒雅,眼神里与石天一般,严途知道他便是夫子石京。
石京与身边石天耳语几句便进屋去,后石天便下令将所擒之人统统杀了。
等下人将院中清洗干净,石天便让下人退下,等人散去,石天对空拜手,朗声说道:“我石家已为诸位清洗了道路,家父也为诸位备上了酒席,各位入座吧”。
石天说完,便见从对面屋后翻出一人,落地细看竟是一老人,老人手持拐杖,肩挎布袋,长须散发,四尺略高。老人大笑说道:“老夫子教的娃不错”石天听了也不恼怒说道:“崔伯请”。
严途听了心中惊讶,竟是“郎中崔明”,人人都知这老郎中没有看不好的病,只是救了你的命,也要了你的命,崔明每次救人后都要留一手,在对方身中留一自配致命毒药,三年药发,名为“人情”,顾名思义便是要时刻记得三年后还他人情。
只是这郎中才成名两三年,救人却无数,虽无功夫,却无人敢惹,皆因他曾救过“官爷黄尘”,没人想也不敢招惹这位官爷。难道这老郎中也想要古剑?
正思索时,老郎中却对空喊道:“我不为剑,你却为剑”。
严途听后心中更奇,果然是奇人,竟能猜我想,也翻身入院,落地后笑笑对石天一还礼,对老郎中一拜手,郎中崔明对严途笑笑没有说话。
石天看着严途没有表情说道:“你还是来了”严途微笑回道:“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石天笑而不语将两人引进屋里。
屋中石京已入座,见几人入屋起身笑迎说道:“两位大驾光临,无法远迎,失礼了”。嘴上说着将两人迎入酒席。
两人听夫子石京所说相对而笑,全当听不见话中意思,也不客气便入席。
入座后,几人不说正事,连举三杯,杯落夫子石京说道:“三巡已过,两位来意自不必多说,只怕二位白跑一趟了”。
郎中崔明接话说道:“我来不为前半句”,说完略带深意看了笑剑客严途一眼。
严途回崔明一个微笑说道:“既然是石先生所说,那定是没有的”说完举杯又言:“还有一心愿”
”。
石京举杯说道:“直言”。
严途饮尽说道:“人人都知逍遥扇,未见笔生花”
石京也饮尽说道:“我已不问江湖事,纸扇玉笔已交给小儿”。
石天也举杯饮尽说:“现在你我已是朋友”。
说完严途石天大笑,不知哪里来的快乐。
言毕石京又对崔明举杯:“不知为何而来?”。
崔明举杯笑道:“为一页纸”。
石京又饮尽道:“何纸?”。
崔明放下空杯说道:“古毒”
石京与石天震惊,这古毒乃是石家密传,祖上交代,石家人不得习毒,不知这老郎中从那得知。
石天先反应过来笑道:“老先生说笑,我石家只读诗书,哪里来的什么毒”。
崔明不接石天话而对石京说道:“夫子说没有便没有吧”。
石京脸色已寒说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