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走后,严途休养几日,等身体恢复一些,便一路北行。
严途徒步而行,越走黄风越大,严途不知身在何处,不敢回头,只敢一路向前,因为眼前还有路。
又不知走了几日,终于走出黄风,不再是漫天黄土,终于见一小镇。
严途来到镇上,打听后才知原来是在往西走,若再往前便出关了。
此地人听说严途迷路后表现极热情,严途虽无分文,却能酒足饭饱,饭后,严途谢过后便调整方位又上路了。
在路上又不知走了多久,心中开始着急,严途心想时日不多,竟连路都走不对。刚有了想法,脑中礼貌反应过来,自己多年了都不曾有过这种感受了。
于是严途便静下心来,原地坐下,过往一幕幕在眼前转过,心慢慢静了下来,似有一丝明悟,却又随即消散,抓不住便不再抓,严途嘴角露出一微笑。此时竟听到一女子声说道:“唉,这人笑了”。
严途睁开眼发现正有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也许是太突然,女子吓了一跳,一下子跳开。
此时又从远处走来一男子,男子高大威猛,相貌英朗,给人一种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的感觉。
男子赶来质问道:“你是谁?此处正有战事,为何会在这里连坐数日?”。
此时女子已躲到男子身后,女子十七八模样,眉眼里与男子几分相似。
严途起身说道:“在下严途,本欲往北江,迷了路走到此处,不知此地是?”
此时小女孩掩嘴笑道:“你这土人,迷了路却坐这里几天,亏你命大没被狼叼走”。
年轻壮汉瞪女子一眼,女子便安静了,壮汉笑道:“笑剑客大度,小妹无礼,不知你往北江何事?”。
严途回道:“筋骨有伤,欲往北江官爷黄尘处寻一药”。
兄妹两人闻言皆表情严肃,因此时都听到号角声。
年轻壮汉对严途抱拳道:“在下黄延忠,黄尘乃家父,家父现正在此处,不如随我去”。
严途谢过,便随兄妹二人去了。
黄延忠兄妹骑马带严途从一偏门进入一城池,入城后,便让女子安顿严途,自己换上盔甲上城而去。
严途看着黄延忠的背影心中想到,如此年纪便征战守疆,此乃真男儿。
女子将严途带到一偏屋,对严途说:“不要乱跑,这时出去会被自己人杀死”说完便出去了。
严途一人在屋中无聊,便将一身黄土拍去,洗了脸,便站立窗前看着身穿甲胄的士兵跑来跑去,好多都是十七八模样表情十分紧张。
不知看了多久,黄延忠出现在严途视线,一身鲜血未擦去,满头尘土黄风起。
严途开门迎接,黄延忠进屋直接坐下,自倒一碗水道:“敌人退了,我带你去见家父”。
严途迟疑道:“这时合适吗?”。
黄延忠笑道:“家父从不拘小节”。
严途便跟着黄延忠出门去了,严途一路见伤兵无数,却都眼中满含希望,对他们而言活着也许才是最好的。
黄延忠领严途上了城墙,远处看到一位威武雄壮的将军,正在举目远望,黄延忠领严途过去。
等离得近了再看,这位将军一身盔甲,长须,双眼黑亮如星,英气逼人,虽为武将却还有一丝儒雅,站立城墙,不动如山。
黄延忠对将军施礼道:“父亲,这位是诛仙盟,花城严途”。
黄尘闻言转身打量严途,严途也施礼道:“见过将军”。
黄尘摇手道:“正是战时,寻我何事?”。
严途便将来意说了,黄尘听后笑道:“原来是这救人又害人的崔明,此药本就是他的,你等几日,正好明日有战报送回京,顺便将药带来”。
严途忙道:“不急”。
严途便住了下来,夜里,黄延忠拿了酒菜来找严途,严途连谢,黄延忠道:“你比我年长,我便喊你大哥,你的事迹我早就听说,要不是有战事,我早就想去江湖闯荡了”。
严途笑笑道:“你现在做的才是正事”。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深夜,黄延忠才离去。
第二日,天空便飞雪,一早便听到屋外甚是热闹,严途出屋观看,原来是黄尘正带领士兵操练,黄尘与士兵衣着单薄,手持大刀,一招一招的挥舞,招式很简单,却让人感到杀气扑面,不寒而栗,刀法一共十二式,严途知道这简单的刀法,已超越上乘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