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虚剑山庄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洞里面,“没有受到半点伤”的生斗青扶着墙壁,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邪照神功不愧‘神功’二字,威力竟然如此恐怖!若非我修炼了天极圣临功,早就死了,但是我也到这了,不出十年,我的大限就该到了。”
和北冥乐天一战,虽然表面上生斗青没受伤,就连北冥乐天都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实际上,虽然同为先天巅峰,已经九十多岁的生斗青实力其实下降了很多,面对着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北冥乐天,他本来就很吃力,而为了打退北冥乐天,他又不能只是勉强和北冥乐天平手,必须要以优势打败北冥乐天。
所以他多次以虚气剑诀和北冥乐天的邪照神功硬拼,哪怕受了内伤,也用天极圣临功压制住伤势。
“天极圣临功威力无穷,可惜我资质愚钝,修炼了数十年,才弄懂其中的十之一二,但愿生家能出一个绝世天才吧,不然的话,以振国的天赋,十年后要是北冥乐天再来,那虚剑山庄就无人可挡了!”
说完之后,生斗青盘腿坐了下来,开始打坐疗伤。
而在和生斗青一战之后,北冥乐天在疗伤的时候也在反思自己所在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北冥乐天在伤势痊愈之后进入了闭关状态,一年后破关而出,已是宗师高手。
成为了宗师高手的他并没有去找断忘报仇,并且把派人盗取的血毒心经残卷,秘密送回到原来负责保管的各门各派手里,抄录的血毒心经残卷也直接焚毁。
过去武林把遁空寺和清心小筑并称为南武林的两大圣地,其中清心小筑一向以神秘著称,就连大概的位置都没几个人清楚。
而在邪师成为宗师之后,武林就把遁空寺和邪云宗分别称为南北武林的圣地,而清心小筑则被称为武林里面的一处世外桃源——南遁空,北邪宗,人间仙境在清心。
据说这个说法是北武林的各门各派提出来,并且大肆宣扬的,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大概是不想再被南武林压一头吧,毕竟过去南武林仗着有两大宗师高手和圣地,总是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时光飞逝,自生斗青和北冥乐天一战,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了。
离开虚剑山庄的范围,再往北走二十里,就是天阳城,这座仅次于京城,旧都青霄城,还有洛都的超级大城。
紫云阁是天阳城最大的风月场所,这里每天都会接待数不胜数的朝廷官员,文人雅客,富商巨贾,还有江湖侠客,没点身份和一定的财力,根本没资格进去。
而且紫云阁和不少大人物都有关系,无论官场,还是江湖,无论白道还是黑道,紫云阁都有认识的人,所以根本没人敢在这里撒野。
紫云阁的花魁名叫慕明空,琴棋书画歌舞,无所不精,不少人为了听她一曲,看她一舞而一掷千金,可惜的是,已经有人在两年前就成功的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虽说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解开了慕明空出的三道难题,对上了她的两副绝对。
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成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的男人!!!
要不是他和不少官家子弟、文人雅客、富家子弟都是朋友,而且他家在江湖上的名望非常高,早就横尸野外了。
“嗯……”
昨晚在紫云阁里过夜的生天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感受了一下身边的软玉温香,他轻轻的把被慕明空枕着的右臂抽了出来。
“嗯唔……”
可能是昨晚折腾的太厉害了,慕明空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过来。
坐起来了的生天临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昨天是月初,刚从外面回来没几天的他从山庄的账房领了每个月的零用(一百两白银),大长老按惯例偷偷的给了他一笔额外的零花钱(五百两白银),他也就约了几个好友出来,跑到这紫云阁来叙叙旧。
他们几个开了一个包间,叫了几个老相好(生天临的老相好就是慕明空,第一次来就成了她的入幕之宾),一起喝点小酒,吟诗作对,看慕明空她们几个弹琴跳舞,享受的不得了,夜深了就带着各自的老相好回房间“休息”去了。
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慕明空,生天临轻轻的离开了床,走到镜子前面把衣服穿好。
身高一米八五的生天临,一身菱角分明的肌肉,再配上他那张如同雕刻一般五官分明的脸,显得阳刚气十足,但是穿上儒士服把他的肌肉隐藏起来之后,他整个人反而显得非常的儒雅。
洗漱完了之后,生天临让人给他安排了一件在紫云阁的人工湖旁边的包间,因为紫云阁都知道生天临的身份和习惯,所以包间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天临,每次都是你最早起来,你不是说明空身负名器吗?这都榨不干你?”
生天临来到包间,刚点好了早餐,一名身穿劲装的阳刚男子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到生天临旁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个男子名叫张悦刀,今年二十一岁,是天阳城驻军张都司的儿子,一手断月刀法耍的也不错,也有二流高手的水平。
“你也不想想他是谁,他可是虚剑山庄的少庄主,从小修炼虚气剑诀,内力肯定比我们深厚,而且他本身本钱就比我们大,怎么可能搞不定明空?”
另一个衣着比较华贵,但是身材比较矮小,只有一米七的男子跟着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贱贱的笑容。
这个男子叫钱聚财,才十九岁,是天阳城两大富商中的钱家的嫡子,很有经商的天赋,钱家已经把聚德钱庄的一部分交给他打理,让他熟悉一下,过个十几二十年,整个钱家都该交到他的手里了。
“得了,这次又是李谦他最晚起。”
在钱聚财入座之后,生天临看了一下外面,发现还是没有第四人的身影,笑着说道。
“哈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惯例,惯例啊!”
其他两人一听,哈哈大笑,不过并不是嘲笑,而是朋友间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