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出于何故,他苏念墨的一举一动,都休想逃过天主的耳目。
而他,既然敢违背,就更要做好,承受天主之怒的准备。
所以今日,谁也别想为他求情。
思及此,范真面色骤沉的瞬间,更是一下狠厉的厉害。。
而那苏念墨,却似不觉般,只嗓音冷厉的道:“既然记得,那你就应该知道,你的存在,不过是天主放在我身边的一条狗”。
范真顿怒,“苏念墨”,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苏念墨却是衣袖一拂,全然没了往日里那副,稍显云淡风轻的淡然。
此时的他,犹似戾气横生,仿若这么多年来的压抑,通通在这一日全数爆发。
连同那双清朗的眸,也似在这一刻,平生了无数的阴沉。
“难道我有说错?”尔后,他上前,更是步步紧逼,“我苏念墨,即便再是不济,那也是天主的义子,而你呢,不过是一个下人的身份?所以,你有何资格对我以下犯上?又有何资格,与我谈论什么惩戒?”
“即便是惩戒,那也轮不到你”
“而你,也不睁大眼睛看个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的面前,多番放肆?莫不是你以为,我当真动不得你了?”
反正左右,他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还不如在将死之际拉他作陪,还了那被他时时“厚爱”,刻刻“关照”的多年“恩情”。
而那范真,早已是在苏念墨开口的一瞬,便是青白了面色,阴狠了双眸。
当下,更是如那残暴之人,疯狂而又狠厉,“苏念墨,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出言羞辱于我?”
“羞辱你?”苏念墨不禁冷然一笑,“你是不是,太过抬举自己了?”
尔后,在对方阴沉的注视之下,继续又道:“以你的身份,还妄想与我谈论何为羞辱?你以为,凭你也配?”
“你...”一瞬,范真怒到了极致。
眼下的他,已然是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少年,没有像今日这般,被人给彻彻底底的激怒了。
而这苏念墨,平日里见着,总是一副文弱之态,不曾料想,动起怒来,竟也是这般的气势惊人。
只是,即便那气势,再是惊人又如何?
到了最后,还不是任由得他肆意拿捏。
当下,便是咬牙,恨恨的道:“好你个苏念墨,看来你果真是忘了自己的本分,不仅违背了天主之意,竟然还敢奢望那并不属于你的人”。
“而我,本就受天主之令,挟制于你,若你有半分的不知好歹,我先斩后奏杀了你,亦不为过。所以你说,我今日,是否有这个资格惩戒于你?”
不想,苏念墨听罢,却是冷笑,“可你敢吗?”,随即,更是逼得他又近了一分,冷冷的道:“你确定,你现在敢动我分毫?”
范真怒极,“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一瞬,四下静默,恍若无声。
下一刻,静谧之中,却是听得那苏念墨,竟是冷凉的,再一次笑出了声来。
“我,迫切至极”
尔后,如是突然被惹怒的狮子,那清越的眉目之间,明显是又癫狂了几分,“即便是死,我也要与你分个高低,哪怕是两败俱伤,我亦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