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犹豫不决的道:“那……那你的意思是?”
纪南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声音喑哑:“看你今晚上怎么伺候我了。”
白泠泠的脸上猛然爆红,如此露骨的话让她有些茫然无措,“那……那你真的不要这三成利润了?”
“不。”纪南冷冷的道,直接将她从凳子上扯了起来,拥入怀中,对着那红唇吻了下去。
白泠泠的手无意识的撑在了他的胸膛,就在纪南准备进一步的时候,屋外猛然传来了娇柔的声音:“阿南,你回来了吗?”
纪南的动作一顿,松开了软了身子的白泠泠,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
他速度是快,可乔婉还是瞧见了纪南从白泠泠房里头出来的身形,她眸光一顿,急忙走上台阶说:“你怎么在她房间啊?”
“有点事情商量。”纪南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乔婉跟在他身边坐下,就听见他问:“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乔婉挽住了他的胳膊,娇柔的道:“还是很不舒服啦……毕竟这里失去了一个小生命。阿南,你为什么不把白泠泠赶走?她都那样对我了……我们的孩子因为她没有了,你怎么可以还把她留下来?”
纪南眉心一拧,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在听到乔婉孩子没有的那一刻,他心里头一抽一抽的疼,毕竟再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孩子。
他试图想把白泠泠赶走,让她永远离开身边,可在瞧见她那副坚定的神情,和那可怜的一句“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的时候,又觉得她很可怜。
嗯,可怜。
大概,是因为怜悯吧。
“把她留在这,让她伺候着你,不觉得比赶走她,更好么?”纪南声音冷的如冰,正从房间里出来的白泠泠正好听到。
她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是啊,纪南……本来就是为了要折磨她吧?
可是,那个位置,那个人,都是属于她的啊。
“讨厌啦。”乔婉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柔柔的朝着他怀里靠去。
白泠泠浑身冰冷的转身回了房间,将门反锁了。
夜里,纪南开了好几次都没打开,他冷着脸,手指在上面轻叩了两下。
白泠泠全当没听见,缓缓闭上了眼睛。
合同很快签订了,白兴庆虽然把三成利润都让给了纪南,可此时却像是捡到了个大便宜似得,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流程下午就批下来,明天纪总就可以用了。”
纪南冷着脸,一语不发的起身走了。
才回到公司,就见一个女人在那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在看啥。
纪南走了过去,那女人听到声音急忙回头,瞧见他的时候一脸欣喜,忙跑了过去,“纪……纪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纪南盯着她那张脸看了半响,这才想了起来,当时他和夏泽去救白泠泠的时候,走错了包厢,顺手救了这个女人。
纪南淡淡的恩了一声,那天包厢中比较昏暗,他也只是看了个大概,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觉得这女人长得还算不错,给人一种很活跃的感觉,眉宇间那种少女一样的害羞之色,让纪南觉得很眼熟。
就好像……好像他第一次看见白泠泠一样。
纪南的眸光一时之间有些迷离,女人不自在的扭捏了片刻,才小声说:“上次谢谢纪先生出手相救了……我叫严予晴,在那个地方打工的……没想到碰到了难缠的客人,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要不是先生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纪南淡淡的道:“女孩子在外,注意安全。”
听到纪南的关心,严予晴连连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含苞待放的羞涩笑容:“谢谢纪先生的关心,我已经辞职了,正在找别的工作。”
“嗯,还有,那天救你的,准确的来说是我朋友。”纪南可没什么抢功劳的意思,再说了,当时确实是夏泽冲过去的,他在旁边完全就是充当了一个背景板。
严予晴啊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只是我只认出了纪先生……那位先生,我还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去道谢。”
“我会转达的。”纪南说完就打算走。
严予晴忙拉住了他的袖子,纪南有些不悦的避开了她的动作,语气低沉:“还有事?”
严予晴轻咬着嘴唇,似乎是难以启齿一样,直到纪南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她才小声开口:“那个……我……我想来应聘工作。”
“应聘?”纪南略微诧异,紧接着说:“找人事部。”
“好!”严予晴兴奋的说。
公司里头其实已经不收人了,纪南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他也清楚,自己这公司,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可没想到严予晴去了人事部没多久,就成功应聘上了。
原因是这样的……
严予晴就是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的,也没什么工作经验,本来是不打算用的,谁知道人事部的员工在楼下瞧见了严予晴和纪南说话,看着好像挺熟络的样子,几个人思考了一下,就把她给留下来了。
不过严予晴对公司的事情并不怎么了解,便只能先处理一些琐事,她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最里面的角落里头,旁边堆放着不少杂物,严予晴眉心一拧,默不作声的收拾了一番。
夕阳缓缓映了下来,给燥热的大地铺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白泠泠才出公司门口,就碰见了抱着仪器乱跑的贝舒檬。
“柠檬?”白泠泠有些纳闷。
贝舒檬连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她这几天玩过了,都忘了收集下一期的杂志内容了,导致现在才开始采访。
白泠泠这才想了起来,之前她还说过呢,下一期的杂志是专门用来帮忙宣传他们公司的,顺带还能帮白泠泠正正名,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白泠泠想起来了一个事情:“对了,你们下一期杂志什么时候印刷出来开卖啊?”
贝舒檬说:“大概一个月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