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纪南会因为这件事情和她一起厌恶白泠泠几句,谁知道却被纪南冷冷的推开,阴鸷的视线牢牢的锁定住了她,语气质问:“你找lin做什么?”
“我……我……”乔婉的大脑转的飞快,“因为礼服的事情嘛,我怕他生气,所以就特意过去想把礼服还给他,谁知道他不要……”
“以后别往那跑。”纪南冷冷的道。
“为什么啊?”乔婉嘟着红唇看着他,“lin是那么有名的设计师,阿南是珠宝行业的,想必日后也能有所交集吧?”
纪南眸光一凛,她说的确实不错。
“还有啊。”乔婉将话题拉了回来:“你说白泠泠会不会真的和lin……有什么不正经的勾当啊?我看白泠泠还在那换礼服呢……”
纪南因为误会了白泠泠一次而说出了无法挽回的话,如今更不可能再犯那个错误,他冷冷的道:“别瞎掺和。”
“我……”乔婉紧了紧五指,“知道了。”
高跟鞋的声音响了起来,纪南略微侧眸,就看见郭如青正面带微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阿南,正好你也在啊,先别去公司了,商量一下爷爷的大寿怎么办吧。”
对于爷爷的事情,纪南自然是带着一百二十的认真态度,他看了一下表,“您先和婉儿商量吧,公司里头有急事,我必须得回去,等我晚上回来,我再看看你们选的场地和名单。”
“好。”郭如青叹了一口气,“那你去吧,路上开车慢点。”
等纪南走了之后,乔婉才乖巧的上前道:“妈。”
郭如青的眸光下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有动静了没有?”
乔婉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悻悻的说:“哪这么快啊?”
“还是赶紧着吧……哎,他爷爷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你流产了。要不是我一直拦着,恐怕他早就把白泠泠给叫去了。”郭如青烦躁的说。
乔婉低着头,语气哽咽:“妈,不是我不想努力,而是阿南……您看看他,天天以公司为主,再加上白泠泠又一直缠着他,我就算是想和他做点亲密的事情,都没有什么机会啊!”
“公司的事情,我也没办法,阿南本来就忙。可一个白泠泠,你不会都弄不过吧?”郭如青嘲弄的看着她。
乔婉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妈,您是还不知道吗?白泠泠最近和lin走的特别近。”
“这跟纪南有什么关系?”郭如青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阿南是珠宝设计,lin是做礼服服装的,若是能和他合作的话,没准能让纪家更上一层楼呢。”乔婉说。
郭如青一想也是,她这才恍然:“你的意思是,白泠泠能帮着纪南?”
“并不是。”乔婉摇摇头,“据我所知,陆氏集团对这个也是有着极强的念头,陆元勋又和白泠泠关系不错,之前又爆出过男女朋友关系来。您说……白泠泠会不会成为这次合作上的阻碍呢?”
郭如青刚刚还激动的心情一下子阴沉下去,她伸手摸了摸下巴,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你说的不错,不过白泠泠不是对阿南的感情很深吗?应该不会站到陆元勋那边去吧?”
“妈,白泠泠和阿南已经闹掰了,她的行李都从这搬出去了!她啊,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和阿南作对呢!”乔婉惋惜的说着。
郭如青急匆匆的跑上了楼,推开房间后果然发现白泠泠的东西都不在了,她忿恨的咬着牙道:“这个白泠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着她的时候吧,她又和别人搅合在一起了!”
“我现在怕的并不是白泠泠在其中搅合,万一纪南受了白泠泠的挑唆,放弃了争取合作的机会,那岂不是……”乔婉提醒着郭如青。
郭如青越想越害怕,可她没有接触过lin,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有什么建议呢?”
“不如把白家整垮吧。”乔婉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这样白泠泠也不会对这次的设计如此上心了,白家一旦处于危机情况,她肯定两头跑不过来,自然会放弃了。”
郭如青眉心一拧,没有立刻回答她好还是不好,白家和纪家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不错的关系,若是她真的出手的话……恐怕会造成老爷子的不满。
乔婉像是随口那么一说似得道:“lin貌似要在中国打通市场了,第一个和他们合作的,肯定能分到最大的一杯羹。再说了,我本来就是模特,他的作品大都是接入模特和上流社会,真的和咱们纪家合作的话,我兴许能帮着提高不少销售呢。”
郭如青越想越心动,她犹豫着道:“我知道了,我回去考虑一下。”
乔婉点点头,“好啊,那妈您可要好好考虑,毕竟这关系着公司是否能朝着国外迈进。”
郭如青长叹了一口气,“知道了,来选场地吧。”
说着,她就将手里头的图册打开了。
——
日升月落,日落而归,转眼便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东城里头沸沸扬扬的讨论着纪老爷子的大寿,而纪家也是忙不迭的去制作和填写请柬。
纪南拿起了一张单子,从上至下的看了过去,眉心一拧,“怎么没有邀请白家?”
郭如青冷冷的道:“邀请他们干嘛?”
纪南神情冷漠:“爷爷如果瞧不见他们白家的人,你觉得他会安生么?”
郭如青这叫一个不情不愿,把白泠泠的名字加了上去。
见大概流程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剩下填写了,纪南起身朝外走,“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早点回来。”郭如青在他身后叫着。
纪南开着车,此时是大中午,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路上倒是有点堵。
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他的车子才发动,面前就蹿过来一道身影,要不是纪南刹车刹的快,恐怕直接撞了上去。他眉心紧锁,在看见来人的时候,瞳孔的阴鸷变得十分幽深。
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