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咳嗽了两声,一个劲的打着哆嗦,“自然是不敢的,但你也清楚,这事情要是让我们二爷知道了,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下场?”乔婉轻笑出声,“你这话说的可真搞笑啊,当初我找你的时候,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二爷还打算闹到警察那去?恐怕对他也不太好吧?”
男人神情一变,“乔小姐的意思是……不帮了?”
乔婉不语。
“乔小姐,说句不好听的,我出不了这东城,自然是死路一条,二爷那边拿到了证据。既然你执意出卖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男人说完转身就走,大有一副想要鱼死网破的架势。
乔婉眉心一拧,抬头看了看周围,忽然道:“等一下!”
男人回过头看着她。
“我刚刚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其实帮你躲避掉二爷也是可以的,你也清楚,我是纪南的人。这东城除了纪南之外,恐怕也就只有我能帮你了。”乔婉浅笑着看着他,“不如我们商量商量时间?”
见乔婉终于答应,男人欣喜无比,他清楚二爷肯定还会调查的,如今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要在二爷调查出来之前跑出去,躲到一个他势力蔓延不到的地方隐蔽生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乔婉给他的那笔钱,足够让他安稳的过完下半生了!
“可以,不过自然是越快越好!我想买今天晚上的票!”男人说的干脆利落,“但是……我恐怕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可是现在查的严……”
很显然,他是想让乔婉帮忙造个假。
乔婉言笑晏晏的,“当然可以了!这些都没问题,我倒时候去打点一下就好了。倒是你……现在伤很严重啊,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不然一会失血过多的话,对晚上的行动也不利。”
男人点点头,“那就麻烦乔小姐了。”
“没事,你也说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乔婉拉开了车门,让他进去。
男人虚弱的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后就闭上了眼睛。
他的体力已经严重不支,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乔婉上了车,速度极慢,男人等了一会也没感觉到车子发动,他有些不悦的问她怎么还不开车,乔婉说可能是有哪里出了点问题。
“快点修。”他急促的说。
乔婉点点头,“对了,我后车座上有个医药箱,里面有药和绷带,不如你先自己包扎一下吧。”
男人一想也是,于是艰难的撑起了身子朝着后面看,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视线有些不清楚,只看见上面摆着个什么,便伸手去拿。
乔婉在这个时候猛地扬起了安全锤,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扬了过去。
男人伸手一摸,发现不是医药箱,于是回过头来打算问她医药箱在哪,便看见了这个迎面而来的安全锤。
乔婉的动作顿了顿,在他惊呼的神情中毫不犹豫的锤了下去!
一下——
又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婉气喘吁吁的停下了动作,完全不敢看这个男人的脸变成什么样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身形一下子软了下来。
强迫性的让自己镇定稳住,乔婉猛地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拿着后座上的毯子将他盖了起来。
车子一路朝着偏僻的地方开,一直到荒山野岭,乔婉开的很远很远,都已经开到了东城边界,她将尸体处理了一下,这才回到了车上。
夜已经深了。
即便是把车窗都打开,乔婉还是能闻得到那浓郁的血腥味,她压根不敢去洗车,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岂不是完蛋了。
于是她就将车开回了家,打算简单的洗一下,谁知道还没开到别墅门口,就看见纪南的车停在那。
他怎么回来了……
乔婉急忙刹车,心头无比慌乱,她看着自己沾满血和泥土的双手,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
她的行踪十分隐蔽,又花钱从一户人家那接了不少的水,将车里的垫子洗了洗,又把冷水倒在了身上。
乔婉的手抖的很厉害,她甚至已经想到了被发现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她不是傻子,二爷明显是怀疑这人了,恐怕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东城,到时候他要是真的把自己给供出来了,那她下半辈子可都完了!
而且她在上车动手之前已经确定过了,周围没有监控,所以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事情。
洗的差不多了,乔婉才找了个洗车的地方又洗了一遍,对方并没有看出什么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乔婉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回家。
纪南那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听到了动静随意的瞥了她一眼。
乔婉忙娇柔的道:“阿南,今天你竟然回家了啊……我白天没什么事情,所以就出去逛了逛街,有些忘了时间,所以回来的晚了。”
纪南将杂志一合,眼神清冷的看着她,“今天来,只是想通知你,从我家里搬出去。”
乔婉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会给你一笔钱,保你一辈子吃穿不愁。”纪南冷冷的道,手在杂志里一夹,一张支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很显然,这是有备而来。
乔婉看着那支票上面后面的一串零,讥讽的笑了出来,“纪南,你为了能把我赶走,真的是费尽了心思啊。”
纪南冷冷的看着她,之前没再提,是因为她情绪没稳定。
后来从医院回家了后,她也好了不少,所以纪南才敢继续说起这个事情。
“可是你知不知道,白泠泠要嫁给陆元勋了!”乔婉声音尖锐,情绪有些激动,“她不会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甩了我?”
纪南的声音矜贵淡漠:“我们也算是好聚好散,至于她,我知道不可能,可这跟咱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是啊。”乔婉一脸悲凉,“确实没关系,我跟了你这么久,连个名分都没有……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