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也不长,乔婉得知穆雯的事情也不是个偶然,她天天出入纪家,又回过老宅,有些事情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毕竟在宅院之中,问谁都不如问佣人靠谱啊!他们都干了很多年了,对家里头的事情了如指掌。
所以,很容易就知道了穆雯的这个名字。
乔婉其实一点恐惧感都没有,毕竟那个女人都消失了那么多年了,就算回来又能怎么样啊?威胁到的也是白泠泠,她怎么说都是个坐享其成的而已。
后来,她还真的是闲的没事干,查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也找到了穆雯的照片。
看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特么是吕沫吧?
当时她并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毕竟吕沫也威胁不到她。
直到她进了监狱。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世界都塌了,墙倒众人推的感觉让她很无助,没有一个人乐意帮着她,所有人都恨不得把她推进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永永远远的都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开始还好,可一个星期过后,她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一整个星期了,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除了每天定时定点的给她送吃喝的东西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动静。
她开始发狂,使劲踹墙,大吼,然后自言自语,声音沙哑。
因为没有任何可以玩的东西和设备,乔婉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发呆。
她快疯了!
直到吕沫来了。
乔婉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朝着吕沫扑,要不是被拉的快了点,那一爪子都能挠到吕沫身上。
吕沫对她一阵冷嘲热讽,直言她是报应使然。
乔婉当时没说话,等她骂够了,她才幽幽的说:“你想得到纪南吗?”
吕沫微微一怔。
“你想爬到白泠泠那个位置吗?”乔婉猩红着眼睛看着她,像是发狂的病人,“你想得到纪南,得到他的权利和金钱吗?”
吕沫眉心一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疯了吧?”
乔婉笑的一脸狰狞,“我没疯,我说的是真的,你到底想不想?想不想?”
吕沫想,她当然想了!
真要是能让纪南的心牵挂在她的身上,可以说半个东城都到了她的手上了啊!
可是……她没有白泠泠那么好的家世,又有着这么肮脏的过往,纪南又怎么可能瞧得上她呢?
“我可以帮你!”乔婉五官扭曲,眼珠子瞪得极大,眼白露出不少,分外吓人。
吕沫几乎是抱着试探性的心思问:“你怎么帮?你自己都成这样了。”
“你不知道……”乔婉低喃着,贪婪的看着她的脸,想摸,可手铐将她紧紧的锁在凳子上,连手都无法伸出去,“你这张脸,就是对付白泠泠最好的利器。”
吕沫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你什么意思?”
“你,长得很像纪南的初恋,穆雯。”乔婉一字一顿的道:“你去找一个叫孙朗的人,他当初帮我查过不少东西,你见了她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吕沫完全是半信半疑的去了,谁知道结果还真没让她失望。
当她看着穆雯和纪南的合照时,才清楚乔婉为什么会这么说。
果然啊,这脸是极好的。
所以,她特意赶上了珠宝年展,飞了过去,来了一个极为巧合的“偶遇”,本来寻思能勾引着纪南,谁知道没说上两句话他就走了,这可让她十分窝心。于是一回到东城,她就想方设法的想靠近纪南,但都无功而返。
——白泠泠出了监狱就长舒了一口气,里面的氛围让她觉得十分压抑,连带着身心都十分不舒服。
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她觉得未来又有事情做了。
一个严予晴没解决掉,现在又来了一个吕沫,这些人非得把她逼疯才行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猛然震动起来,吓了她一跳。
是纪南打来的电话,原来助理在上楼后没看见白泠泠就疑惑的问了纪南两句,他才清楚白泠泠上来后就消失了,所以急忙给她打了电话。
至于为什么是现在才打,是因为在助理上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纪南开视频会议,所以只能在一旁先等着。
“临时有点事情,所以先走了。”白泠泠的声音轻轻的,她看了一眼时间,“要一起吃个饭吗?”
“好,你过来吧。”纪南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的定位,眸光深了深。
她去找乔婉干什么?
白泠泠过来后,没有丝毫想提起这个事情的意思,纪南也不问。
既然她不说,就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或者不是什么大事。
吃饭的途中,纪南问起了半岛南山的事情,“你和陆元勋见面了?谈的怎么样?”
白泠泠的筷子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和他见面了?”
“我身为你的丈夫,知道你去了哪,不正常么?”纪南冷着声音说,语气不悦。
白泠泠将筷子使劲扎在了一道菜上,似笑非笑的说:“是是是,可你发生了什么,不也没告诉我么?”
看着纪南狐疑的眸光,白泠泠继续道:“人家吕沫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装什么啊?”
纪南眉心一拧,“什么?”
“不是还私底下见面吗?珠宝年展的时间都不放过啊。”白泠泠吃味的道。
纪南想了起来,无奈的笑了一声,“当时出去给你买吃的,正好遇见了,说上两句话而已,你别多想。”
白泠泠哦了一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我和陆元勋也只是谈公事而已,你也别多想。”
好么,活学活用,纪南接下来质问的话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头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