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狡辩?”白泠泠眼底没有丝毫温度,“你都已经承认是你的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股东双目喷火,他紧紧的攥着文件,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慌的还是急得,“我可是公司的老股东了!和你爸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如今才刚走,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是捕风捉影,白泠泠还真的不会信。
但是,如今证据都如此证据确凿的摆在了眼前,实在没有什么开脱的余地了。
“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了?不如我们去查查,你的账户里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钱?”白泠泠嘲弄的看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泠泠,你可不能诬陷我!这事明显是有蹊跷啊!”股东焦急的道。
也有其他人帮腔,“是啊白总,老杨为咱们白氏效力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畜生的事情呢?你要不还是再查查吧。”
“你们这是在替他担保么?”白泠泠清冷的眸光掠过他们的脸上,见他们缩了缩脖子后才道:“要是想担保的话,就将股份都推出来吧,这样,还有点可信度。光是嘴上说说,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
“你……”
白泠泠看着老杨,“抱歉了,你暂时可以离开公司。”
老杨的拳头紧握,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白泠泠,你可别后悔!”
老杨站了起来,凳子被他腿弯带倒,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更是愤愤的指着白泠泠,“白氏迟早得败坏在你手里!”
白泠泠眸光轻闪,没有说什么。
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倪雪的耳朵里,等白泠泠晚上回去后,她就拉着白泠泠道:“泠泠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老杨那可是老股东了,和你爸交情不浅,当初可没少给公司出力。”
白泠泠在厨房里头做着菜,“您可别忘了当初的周董事,何况我都已经查到了杨先生账户的入账信息,这难道还能有假么?”
倪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对公司的事情不懂,顶多也就是掺和两句,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白泠泠手里。
“哎,吃饭吧,吃饭吧。”倪雪叹息着。
白泠泠看着她,感觉母亲好像这段时间苍老了许多,眼角多出了很多的皱纹,连白发都纷纷冒了出来,一看就是愁的。
吃完了饭后,倪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白泠泠则是进了书房,细细的查了起来。
老杨账户上第一笔和第二笔的钱打的时间十分紧密,可第一笔不是早就被弄走了吗?明明可以及时转移的,为什么却一直放在那个老账户里呢?
到底是太有自信不会被发现,还有另有其他?
白泠泠的眸光缓缓朝上移,最终落在了某个地方上。
——
自打解决掉了老杨后,白氏好像又恢复到了平静当中。
那么一笔钱追是追回来了,对公司没有太大的伤害,却让不少人人心惶惶。
毕竟那可是那么有资历的老股东啊,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泠泠对这些风言风语没怎么管,只是偶尔会让她们的八卦不要太多。
“上次我看见的那个文件,怎么不见了?”白泠泠细细的挑着,询问秘书。
秘书一脸茫然,“白总,什么文件啊?”
“就是那个……和l集团合作的文件啊。”白泠泠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着责备。
秘书恍然大悟,“您说那个啊,因为您长时间没有给出回应,我就给处理掉了……”
白泠泠不满的道,眸中掠过一抹锋芒,“以后不许这样擅自做主。”
“好的。”秘书连连点头。
等她出去后,白泠泠才不紧不慢的转悠着手里头的笔。
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她也是时候该出击了。
笔转的动作赫然停下,白泠泠眸光幽深,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
当天下午,白泠泠就召开会议,表示自己身体有些问题,需要好好调理调理,公司的事情将全权暂时,交由秘书打理,而她,十天内都不会再来公司。
这消息一出来,震惊了公司所有的人,这岂不是代表着给公司放十天的假吗?
有人机灵的问了一句:“白总,那这十天的工资,还发吗?”
“发,当然发。你们想来公司的就来公司,不想来的也可以在家待着,算是给你们的一个福利了,带薪休假。只不过,休假过后,可得好好工作。”白泠泠面带微笑的说着。
不少人都十分兴奋,可独独秘书一脸为难,“白总,白总您也给我放假吧……我……我这不行的啊!”
秘书焦急的道,她哪里会什么代理公司啊?万一把公司搞的一团糟怎么办啊?
“你跟了我爸这么多年,对公司的事情最为了解。”白泠泠拍着她的肩膀,“何况这十天,也没让你处理别的,就是平时来公司看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及时解决。”
秘书感激涕零的看着她,“谢谢白总对我这么信任,我实在是……”
“好了,按理说,你可是公司的老人呢。”白泠泠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开怀,“所以这种事情,你就放心的去做吧,交给别人暂时打理,我也不太放心。”
“好,我一定会好好做的!”秘书亢奋不已,仿佛能为了白泠泠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白泠泠很快休假在家,整天那叫一个悠闲,不是陪母亲出去逛街,就是坐在桌子前面画着设计,仿佛一切事情都跟她无关一样。
纪南的助理压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在纪南耳边嚼舌根:“白小姐好像是因为身体不适暂时不管理公司了。”
纪南下笔的手一顿,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泛着森冷的光,“病了?”
“不清楚,已经有三天没去公司了,她也真是放心,竟然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打理。您说白小姐是不是心大啊……”助理问。
纪南沉思着,“她给谁打理了?”
“就是那个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