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再说什么,只是笑容有些神秘。
“你是谁?”白泠泠警惕的问。
“我啊,我想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到时候,我们自然会认识的”女人娇笑出声,踩着高跟鞋很快走了。
白泠泠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神不宁的。
展览馆里头响着优雅的钢琴曲,可白泠泠不知道怎么的,越听心里越烦,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没回去,反倒是往出走了。
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有路灯,恐怕真的就是睁眼瞎了。
展览馆后面是一个不小的花园,只是白泠泠才走过去,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引人遐想的魅语和低喘。
白泠泠的唇角抽了抽,倒是有兴致,竟然在这种地方……
她打了个冷战,刺骨的风拂过她的肌肤,留下冰冷的温度。
还是不多待了,她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了,但回去又觉得无聊。
一时之间,白泠泠进退两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看现场直播。
但其实,白泠泠只能听见细微的低语而已,也看不到。
朝后退了两步,白泠泠还没站稳,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陌生的味道让她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连忙回过了头,却因为灯光太暗的缘故,连对方的脸都没怎么看清,只能察觉到森冷的气息。
“你……”
话才吐出一个字,就被他捂住了手,手上浓郁的消毒水味十分刺鼻,不知道是不是才从医院里头出来。
男人强势的将她一搂,扯着她朝着别处走,白泠泠没挣脱开,不过倒也没怎么害怕,门口有不少保安在守着,何况进来的人,都有邀请函。
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有灯光渗透过来,她才看清了男人的容貌。
他的五官特别锐利,额前的细碎刘海带着蓬松感,随意的聋拉下来,看起来并不是很精神,那双眼睛里,带着嗜血的腥芒。
“你是谁?”白泠泠问。
男人不语,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有些渗人。
仿佛,仿佛瞧见了一个对他来说很有兴趣的猎物似得。
白泠泠吞咽了一口口水,悄悄的打量着周围,准备一有情况不对的时候就赶紧跑。
不远处一道人影走了过去,并没有瞧见他们,白泠泠嘴巴才张开,又被面前的男人给捂住了。
“你身上很香。”男人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的,隔着两层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炽热。
可白泠泠却浑身冰冷。
她不会是遇到变态了吧!
“好想拿一把刀划破你的皮肤,你告诉我,你的血也是甜的吗?”
男人的话让白泠泠遍体生寒,她牙关发颤,一个劲的抖动着,双手试图使劲掰开他的手。
腰间好像被什么锐利的东西给抵住了,吓得白泠泠一动都不敢动,跟一块石头似得僵在原地。
“我想试试,你会同意的,是吧。”男人并不是用着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惊恐之色在好看的杏眸深处蔓延,愈发鲜明,白泠泠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可男人看着这一幕,反而更显激动和兴奋。
她是碰上了一个变态杀人狂吗!
就在那把手术刀要划破她礼服的那一刻,一道厉喝声平地炸起,“大哥!”
男人的神情变了变,紧接着收回了刀,“你怎么来了?”
王瑜步伐焦灼,将还没缓过神来的白泠泠朝着身后一拽,后怕的说:“这话该我问大哥才对……大哥你应该好好在家里头待着的。”
男人将手术刀收了回去,“天天在家呆,你们是想把我囚禁起来吗?”
王瑜讪笑一声,手在背后给白泠泠打着手势,让她赶紧走。
白泠泠哪敢再听他们之间的谈话,慌慌张张的就离开了。
回去了后,贝舒檬直拉她的胳膊,“怎么这么久啊?难道上厕所的时候脚滑了一下?顺带把裙子弄湿了?该不会是掉坑里了吧哈哈哈!”
白泠泠呼吸不稳,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很显然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恢复过来。
贝舒檬也笑不下去了,她紧张的问:“发生啥了?你这表情我有点慌。”
“没什么。”白泠泠含糊其辞的带过,抚平了一下心情,“二爷呢?”
“找纪南去了,喏,在那边。”贝舒檬伸手指了指。
白泠泠随意的看了一眼,便缩在角落里头不言不语。
“你没事吧……”贝舒檬急忙跟了上来,伸手朝着她额上摸了一把,“好多汗。”
“没……你先去跳舞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白泠泠说着,微闭上了眼睛。
贝舒檬张了张嘴,话语在唇边徘徊了好几圈,才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好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有些冰冷的手猝不及防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她娇躯一震。
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担忧的视线,“抱歉,你没事吧?”
是王瑜来了。
“我没什么事。”白泠泠嗓子干涩,说话的声音都哑哑的,“不过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王瑜的脸上带着些许犹豫,他递给了她一杯果汁,自己却喝了口酒,“我大哥……你也清楚,一直很神秘,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资料和行踪。”
白泠泠点点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王瑜说的很牵强,“他精神上有点问题。”
白泠泠的眉心赫然一拧。
“我们来东城,也是有原因的。”王瑜沉声道:“我大哥是个医生,对医学有着十分偏执和变态的坚持,不喜欢处理公司的事物,所以大部分都是由我来打理。”
说到这,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日子过的也挺好,可是没想到,我嫂子的身体出了问题。我哥不放心别的医生,执意要自己来给我嫂子医治,因为她当时还怀着孕的缘故,所以格外小心。但是没想到……”
白泠泠猜到了结果。
“因为失了手,我嫂子没撑过去,好在孩子剖出来了,也差点死掉。之后,我哥的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妈怕他缓不过来,于是就带着我们离开了那,来到了东城。”王瑜絮絮叨叨的说着,眸中掠过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