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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个短信，纪南就是一肚子的火。

“那也算？”他咬牙切齿的问。

贝舒檬看了一眼白泠泠，发现她脸色神情都不太好，又想起之前她说过的事情，也开始理直气壮起来，“怎么不算了？你一声不吭的不回家，在外头过了一夜，你就……”

“我没有一声不吭。”纪南纠正，“我早就跟泠泠说过了。”

白泠泠一声冷笑，讥讽不已的开口：“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不回来，不是因为公司有事，而是因为陪穆雯啊？”

纪南的脸色骤然一变。

白泠泠此时觉得，她就像是捉奸了一样，撞破了纪南最无地自容的一幕。

“你脚踏两条船，真是踏的舒服啊。”白泠泠的声音中带着恨意，和失落，“纪南，你真把我当猴耍吗？”

“泠泠，你听我解释。我陪穆雯，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希望她能离开。”纪南说。

“你可真逗，让她离开却陪她？你这不就是在一直给她希望吗？”白泠泠语气尖锐。

贝舒檬朝后退了几步，悄悄离开，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掺和这个事情。

“我没有给她希望，我们当时说好的，只要药到了，她就同意走。而那天晚上，是她提出来的条件。我怕你生气，所以才没有……”

“又是这句话。”白泠泠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你的所有话都是在为我好，你因为怕我生气，所以才隐瞒。你因为怕我生气，所以才不告诉我。纪南，你要瞒，就瞒的好一点。要想找借口，就找的能说的过去的。”

纪南知道，白泠泠不信了。

她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

“是，我知道我的做法很龌龊，也清楚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情。一开始，我答应过你，不会私下和穆雯单独见面，可是我还是这么做了，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纪南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白泠泠脸色苍白，“是我的错。我不该奢求，一个心都不在我这里的人，能留在我的身边。”

“如果真是这样，我又何必来找你呢？”纪南问。

白泠泠抬头，直视他的双目，“如果你的心在我这里，你又何必再和穆雯纠缠呢？纪南，你心口不一。”

“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纪南一字一顿的开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离开。我去拿药，我去陪她，我给她买房子，都是为的这个目的。”

白泠泠的眼泪流淌下来，“是，你什么都有理，你能把地下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无话可说。”

“你……”纪南一时语塞。

“你走吧。”白泠泠赶他。

纪南心头一抽，“你什么意思？”

“你想跟穆雯过，那你跟她过去，别找我。”白泠泠说完就转过了身子。

纪南气的一肚子火，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白泠泠，你就不能信一信我。”

“太过偶然的事情撞到一起了，我不信了。”白泠泠吸了吸鼻子，“何况，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女人的温柔乡里吗？”

纪南愣住了。

“那天晚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没有来得及赶回来。李景之都告诉我了，是我的错。”纪南说。

“不用跟我道歉了，以后再也不用跟我道歉了。我觉得，你一直辗转在我们中间，也挺痛苦的，何必呢？我看着都难受。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个人就分开，谁也不管谁。”白泠泠说的十分干脆利落。

纪南眉心一拧，“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呢？”白泠泠反问，“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在一起的意义吗？结婚了，心却不在我这。就连婚礼当天的现场，你都能抛下我一个人走。”

“我不是跟你说了，那天是因为穆雯她……”

纪南的话没说完，白泠泠就抬高了声调打断：“是！你都说了是她了！既然她那么多事情能够影响到你，你又何不把她给领回家呢？你干脆把她给娶进来，多好啊。”

纪南双目微凛。

“白泠泠，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白泠泠怒瞪着他。

纪南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因为这些，你换掉了给穆雯的药，对吧？”

“是，我凭什么给她药？我给了她，我就没有了。你真当我是圣人吗？什么东西都能分给别人？”白泠泠嘲讽的看着他。

纪南缓缓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原谅她了。”

“不，你错了。我不是不打算原谅她，我是不打算原谅你们这对男女。”白泠泠将其中一个字给省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