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总觉得王源有些不对劲，不管他怎么撩拨，身下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体温冰凉，甚至时不时还会颤抖一下。

“源源？”他轻轻开口唤道，微微抬起头看着王源。

他皱着眉，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王俊凯停下了动作，抿着嘴唇，没有一丝表情。

两人对视了许久，王源没说话，王俊凯也没有。最后王俊凯翻身从他身上下去，道：“睡吧。”然后侧身搂着他的腰合上眼。

王源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回抱王俊凯。看着他的脸庞，缓缓开口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爱你了。”他顿了顿，“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和人，其中还有的，是间接的灭门关系。好像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在阻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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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王源已经走了。王俊凯愣了一会儿，旁边已经没有了温度，那个人显然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出了房间，穿过长廊，到了院子里，易烊千玺和刘志宏已经坐定了在那里下棋，箻芙也已经醒了过来在一旁翻着书。

丁程鑫看到他出来，起身道：“王源和顾陨天已经走了，他让你跟我回光系。”

“现在？”

“对，就是现在。不过我觉得……”丁程鑫说着眼神犹豫地看了易烊千玺一眼，“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易烊千玺抬眼，淡然地落下棋子，“我相信他有分寸。”

丁程鑫嘴角抽搐了一下，“在王麟面前，他真的有分寸吗？”

易烊千玺“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上次，他把拉杰金的经脉废了，还有上上次，他把青篱的尸体毁了，而且毁得……很有艺术。”

易烊千玺轻咳了两声，“你忘了？拉杰金那一次是因为王俊凯啊。”

四道视线同时射向王俊凯，后者手里的茶杯险些溅出水来。

“诶我一直没问，你和王源到哪一个地步了？”丁程鑫抢过他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凑了过去，被王俊凯一脸嫌弃地推开。

箻芙眉宇微皱，“丁程鑫，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

丁程鑫张嘴还想说什么，突然大腿上一疼，转头怒视着罪魁祸首。刘志宏毫不客气地瞪回去，丁程鑫看了一眼他旁边脸色不太好的易烊千玺，果断放弃再掐回去。

王俊凯迅速把话题引到正轨上：“那王源和顾陨天一起去干嘛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是去金系吧，王源大概是想查一下顾陨天在金系的事。”

王俊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丁程鑫，来比试一下怎么样？”

丁程鑫挑眉，“比什么？还有，按照规矩，你要叫我师父，或者灵尊……”

“啰嗦。”王俊凯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算算顾陨天现在在哪里，比谁快。”

丁程鑫歪了歪头，“算顾陨天干嘛？”

易烊千玺突然就笑了，“算到顾陨天在哪里，就能知道王源在哪里啊。六系里，算不了王源，但顾陨天只是一个普通人吧，连圣灵传人都达不到。”

刘志宏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声“笨”。

丁程鑫一把搂过他的肩膀捏着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塞进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啊，闭嘴。”

王俊凯摆出塔罗，“那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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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麟神色复杂地看着来人。自从上次以后，两人再没见过面，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王源。

王源细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眸子里的血红淡去了许多，身上的戾气也去除了不少，便扬了扬唇角。

王麟心下略微惊讶，缓缓开口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顾陨天是你的人。”不是问他，而是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对。”王麟承认得倒也大方，“怎么？那小子找你麻烦了？王俊凯……没有误会你吧？”他说着笑了一声。

王源顺着台阶走上前，找到和王麟一个平面上。他不喜欢仰视别人的感觉。

“我劝你，最好去查一下顾陨天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他只是个普通的金系使者，不过还是要谨慎。”

王麟笑着上前一步，“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王源也难得地扩大嘴角上扬的幅度，“我就是在关心你啊，毕竟，你可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啊，哥哥——”

最后两个字叫得别有深意，王麟心里不明原因地“咯噔”了一下，对面的人，笑得那么诡异，像个魔鬼。